“若我死了,或许便能得偿所愿,叫他一辈子,再也忘不了我。”
我无从理解白明玄与我爹之间的纠葛,也不觉得羡慕。与其说我爹肆意妄为,戳着白明玄的心窝,倒不如说是白明玄布了一层无形的牢笼,将我爹锁在其中,叫他无从挣脱。
何必情深,何必情深,何必情深。
我的身体重新坠入了温热之中,原来苍牧已经回来,又重新抱住了我。
我枕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脏怦怦的响动,便也问他:“倘若我死了,你又有什么打算,要回苍家么?”
他沉默不语,只吻了吻我的额头,他不想说,我便也不逼问他了。
“我还是记不太全你,”我亦不知晓,我为什么总爱撩拨着人,不愿意彻底安静下来,“你说,我们分明见得极早,我为什么不早早心悦你,那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
“你喜欢的便是那类型的人,自然不会看上我,你那时为情所苦,也曾玩笑说同我试试。”
我倒是没这一段经历,此刻听来,倒是觉得诧异,便问他:“后来呢?”
“后来,你摸了摸我身上的腱子肉,又盯着我脸看了看,便叹气道:‘算了算了,还是下不去口’。”
“噗。”我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没想到当年的我竟如此淘气,分毫面子,亦不愿给苍牧。
笑过了,又觉得怅然起来,真想回到过去,抓住那个不识货的,告诉他,下不去口亦要下,你不知晓,你看上的,俱是涂了毒的美人。
唇上覆上了一层温热,原来是苍牧的吻,他的手温柔地褪掉了我的衣裳,结实的小腹摩擦着我垂软的孽根,我终究是按捺不住,孽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他这时倒想起了问我,便漠然问我:“可欲行个方便?”
我强忍住笑,便亦点了点头。
他便扶着我的孽根,涂抹了几层滑油,又像是给自己做过了润滑,引导着我的孽根,一寸寸压进了他的肉穴里。
他的肉穴又紧又热,我许久未做,险些射了出来,他倒像颇有经验似的,停住便不动弹了,叫我慢慢适应。
待我感觉稍好些,他便抬起了臀,用肉穴套弄着我的孽根,又握着我的手心,间或亲一口我的嘴唇。
我像泡在了温热的水里,整个人从发间到足尖都很舒服,快感自交合处蔓延全身,便连那些沉积的苦痛,也削弱了几分。
我睁大了双眼,瞧着眼前漆黑的一片,本能地唤道:“苍牧。”
“我在。”他轻声答,气息竟有些不稳。
“大叔。”
“我在。”他低声答,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
“大哥哥。”
“我在。”他像是笑了,又很快地忍住了。
“大侠。”
“我在。”他揉了一把我的发,像是眷恋,又像是告别。
我眼前漆黑,脑中却烟花绚烂,每一个细小的光点,化为记忆的碎片,重新凝结汇聚。
“大侠,我后悔了,当初明明应该同你一起走的。”
他的肉穴骤然绞紧,死死箍着我的孽根,我便紧紧抓着他的左手,松了精孔,尽数射了出来。
他摩挲着我的脸,漠然道:“我亦后悔,当初你年幼,就该将你强掳了去。”
又有液体自眼眶流出,不知是血,还是泪。苍牧扶着我的孽根退了出去,伸手便将外套披在了身上,他用被子裹起了我,便提了内功,向外冲去。
我躺在他怀里,在屋顶间穿梭不休,凛冽的风吹过我的脸颊,便带来刺骨地疼。
记忆中,苍牧便是如此抱着我的,从年少,抱到成年,他陪着我度过孤寂时光,见证了我每一段感情的分合,又从旁观者成了戏中人。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又咳出了血:“大侠,若不是为了你弟弟,你可会委身于我,同我开始这段孽缘?”
他的声音穿越了寒风,竟带着凛然寒意,答得斩钉截铁:“会。”
得了这句话,像是能为曾经的我,要到了一个交代。
我便放松了抓着他衣襟的手,想任由自己坠入黑暗,他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死死地抓紧。
“莫要睡着,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转眼间,仿佛回到了数年前,他便是如此护在我面前,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他冷声道:“我会护着你,我不想你死。”
那时猜测他不过是因为蛊虫,此刻方知这句话出自真心。
我便挣扎着,不想去死了。
第79章
白明玄说,我此次治病,还差一味药。
那味药,偏偏在苍家手里。我爹去接他的孙子,顺路又打了过去,杀了无数人,却得了一个药在苍穹手中的答案。苍穹一心赴死,百折不屈,我爹无奈,便问他有何条件。
苍穹仰天长笑,擦了擦嘴角的血,只让我爹送洛林回去。我爹便歪着头,“好心”地提议道:“要不要附赠一杯断情水。”
苍穹倒也硬气,只答道:“他若忘了,便不是他了。”
我爹便匆匆赶来,询问我的意思。
魔教放了司徒宣,再放走洛林,便只剩下白明玄一个炉鼎了,但细想一下,我爹尚在,我病愈之后,也并不着急修炼,寻个数载,总能找到合适的炉鼎。
我正欲答应,不知为何,偏生想到那一日,烛火摇曳,洛林在我身下的情形。到底还是想问清楚,不想错怪人,亦不想留下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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