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美滋滋地想,自己演技果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小伙子想,自己这死老爹估计又看了美人鱼电影,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不正经的。
寻找工作持续了将近七个小时,语言不通,张灯只好用拍打的方式指导年轻人往左往右,在整片海域里兜兜转转。期间他还灵魂脱体出去看了下那两个幸存者的方位,总算是在日出之前找到了他们。
“呜哇!”年轻人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海上飘着的两个人,不由得大喊,“有人!真的有人在海上!老爹!你是鬼上身了吗,居然能看到他们!”
“老爹”自然是听不懂他的话的,只是默默地拉起绳索套杆,往船头去了。
两位幸存者皮肤发肿,嘴唇铁青,救上来的时候神志不太清醒。小伙子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办?先打电话还是先把船开回去?”
张灯蹲下来,用手背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发觉对方还有意识,总算是放下了心。
“对了,得快点开回去。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日本人啊,衣服上印着中文……要不要打领事馆电话……疼!老爹你又干什么!”
年轻人的脑袋上又挨了一记。他的父亲示意他将两人拖进船舱安置好,小马脸撇了撇嘴,立刻走过来开始打下手。
等一切安排妥当,天也已经亮了。
张灯从老大爷的身体里脱出,抱着自己的斩柳看向开走的救护车,也不管那被突然倒地的老父亲吓得吱哇乱叫的小马脸,捏了个诀,径自离开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小程还没回来。
大概是连夜去逛风俗店了吧,张灯心中这么一想,回了自己的身子上,下楼去便利店随便买了点东西吃,随后就回到楼上去等待小程。
他俩只请了一个晚上的假,小程还是工作了三十几年的小员工,不敢多用假期。
薛王在审判方面是个很有决断的阎王,除此以外的诸事,都需要手下们帮着收拾。
真是怠惰呢,张灯心想。
早八点不到,满脸通红,拎着十多个美少女纸袋和布袋的小程终于回来了。他的头上还带有自己本命的头饰,整个人沉浸在与纸片人和风俗店小姐姐恋爱的甜蜜气氛中,感觉一下年轻了五十岁。
他把东西塞进了行李箱中,接过张灯递给他的布丁和汽水,忍不住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张灯啊,我和你说,我今天真是幸福死了……”
张灯可不想听他花钱买小姐姐开心的事情,无奈地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要不看看时间?”
小程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的回程车在十点前就会出发,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小程火速打包,拉着张灯退掉了房间,坐地铁到了城外的关口,总算是在发车前二十分钟到了招司车前。
张灯一夜未睡,着实累了,坐到真皮椅子里后,就一语不发地陷入了昏迷。
小程用变化出来的人类身体走(胡闹)了一晚,也累了,很快也陷入了昏迷。
其余乘客看着昏迷中还大声打呼的两人,恨不得也昏迷过去。
在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张灯终于回到了滨海市。这一次,他又完成了自己的小目标,拯救了两位幸存者。
真是太伟大了,睡梦中的张灯不由得勾起唇角,迷迷糊糊地用膝盖为自己鼓了鼓掌。
在他有限的二十中,一切都在安稳的轨道之上。除了父母早年去世,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平平淡淡的,甚至是为了寻求机遇留在了上海打工,也一样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索然无味。活着也同死了一样。能做点什么,不是很好吗?他想着。
回到冥司之后,他送小程回了宿舍,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准备打道回府。手机没电,他也没带充电宝,在路边饭店里随便买了几份小菜,打了个包就往刘白家去。
张灯想告诉自己的恋人,过去十个小时里他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他也是成长了的,不是一味地跟在刘白屁股后面的傻灯。
这一次,应该能得到些许认可了吧。
“刘白!你要吃三鲜炒米线吗?还是要扬州炒饭?”
开门进去后,张灯兴冲冲地朝楼上喊了一嗓子,脱下外套,把塑料袋放到了茶几上。
他从厨房里拿了几个青花瓷碗,把吃的东西都装好了,走到楼梯口用筷子敲了敲边沿:“开饭喽开饭喽!小白出来吃饭!”
等了一会儿,无人应他。
张灯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回复。
怎么回事?
心生奇怪,张灯走上了楼,开门进刘白的房间查看,却发现空无一人。
刘白并不在家。
他从房里退出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奔到餐厅,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我要出差半个月,这段时间你随意使用我家吧。”
刚正秀丽的字体一瞬间恍了张灯的眼,字条悄悄从他手里掉了下去。飘飘忽忽,纸片掉到了黄澄澄的炒饭上。
那一条字迹很快就被油污染黄了。
第六十回 寻踪觅影(一)
接下来的几日,张灯都处在极度焦虑的状态中。
刘白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手机留在了家里,证件财物稍微带走了一些。
问遍了冥司上下,只有少数人说他调去了专案组,出任务去了。
联系不上刘白,张灯感到迷茫又无助。
他并不是要刘白照顾自己,而是对恋人突然的离去感到非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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