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容庭的食指弯曲成一个弧度,在桌上漫不经心地轻叩着,问道。
成珏本来想说,容玦不过是在看五年前被他用杯子砸伤而留下的伤疤,随后突然想起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仿佛都在昨天。那时,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他却要承认一切都是他的过错,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全部都扣在他的头上,他如何解释、辩驳,最终也无济于事。而相反的,后果还愈发严重。
因此,与其表明自己的处境是多么无辜与清白,倒不如顺着他的想法去承认他所以为的过错,或许这样,自己所受的惩罚会相对而言减轻许多。
他轻声道:“如果少爷是这么想的,那事实便是如您所想的一样。不过,少爷您放心,二少爷他不喜欢我,也看不上我,您大可不必费心。”
“看不上?你倒是掂量清了自己的分量。”他冷冷一笑,出口依旧是不带刀刃的伤人,转而又道:“那也就是说,如果阿玦看得上你,你们就要一块儿远走高飞了,是吧?”
成珏不大能理解容庭的脑回路,他只不过是想撇清与容玦的关系,没想到容庭却是这么想的。他整理了下思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不是......您不要这样想二少爷,他不是这样的人......”
骤地,他瞪大了眼睛,亲眼看见一只茶杯堪堪在他的脸边擦过,最后砸向墙壁。他被杯子的碎裂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愣怔在原地。
容庭朝他走了过来,缓缓地抬起手,顺着他的额头、颧骨,直至来到了他的下颌骨处。他感觉到他的下巴被用力地捏起,随后一个粗鲁强硬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与牙齿,没有投注任何的感情,也没有任何一丝yù_wàng,唯有泄愤。
他知道容庭在生气,却不知道容庭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明明他已经说得很清楚,容玦瞧不上他,而他也没有资格觊觎容玦,可是为什么,结果还是一样呢?
嘴唇很快被容庭咬破,口腔顷刻被浓郁的铁锈气息包围。他一边啃咬一边嘲讽:“是不是每个对你好的人,你都要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
浴袍很快被他剥落,他将他的双腿分至最大限度,直接就将他的硬挺刺进那未经任何润滑的后穴。
成珏痛苦地叫出声,只觉得下身犹如被撕裂成了两半,实在太疼了。他的嘴唇颤抖着出声:“不是的,少、少爷......”
“你也别叫我‘少爷’了,还真以为我是你什么人?”他不断挺动着腰身,低下头在他耳边残忍而又轻声地说:“你也配。”
过了会儿,成珏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终于哭出声来:“少爷......我、我错了......我再也、也不敢......敢了......您原、原谅我吧......”
“原谅?”容庭冷笑道:“做梦去吧。”
这是一场原始而又粗暴的xìng_ài,最后以容庭在他的体内shè_jīng而草草告终。他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正在整理自己领口的容庭,依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的眼底突然滚下一大滴泪水,顿时湿润了原本已经泛白的泪痕。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原来,眼前这个人是如此地厌恶他。
他想开口说话,然后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涸而又嘶哑,如何也发不出声。
他原本想说的是,少爷,既然您这么讨厌我,那就放过我吧。至少,我想好好活着。
然而他反复地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容庭按动了床边的警报器,很快地,几个保镖闯了进来,隐隐地嗅到空气里残留的情欲气息,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尴尬。
容庭似毫无所觉地扬了扬下巴,说:“把他关进顶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他很害怕,很想大喊大叫,也很想挣脱那些保镖的桎梏,来到容庭的身边,一边哭一边央求着他能够原谅自己,只要不把他关进那个房间里,让他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
但是他太累了。
他不过是淡淡地看了容庭一眼,然后很快地转过头去,就这样被保镖拖拽着离开。
身后传来了大面积物事摔落破碎的声音。
水声一滴滴地掉落下来,打在他的头顶上,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的清凉。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应该是发烧了,而且,好渴。
他开始困难地挪动起自己的身体,每扯一下,后面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不容易,他挪到了水滴落的位置,张开了嘴,也不嫌脏地让那些渗进房顶的雨水落进自己的口中。
这个角落,他曾经待过。
因为视觉被黑暗大幅度削弱,是以听觉与触觉变得愈发敏锐。原本那些脑海中接近遗忘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全部涌出。
他伸出手碰了碰四周,还记得地板的某一处有一个小坑,还摸到了墙壁的角落有一道很深的裂缝——那是十五岁的时候,他为了消遣时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甲刮出来的痕迹。
手指触碰到那里,顿时,他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来了。
第十三章
五年前。
他被容玦用玻璃杯砸伤了额头,只觉得脸上似乎缓缓流下了粘稠的液体。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瞧见容玦那头也不回的背影,像是逐渐融化成了颜色分明的色块。他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走上了楼梯。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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