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深还想说什么,就听梅太后开口:“静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老祖宗呢。”
南宫静深知道多说无益,“那皇祖母,母后,我先告退了。”
“你也同意他这么做?”人走远后,太皇太后问屋里唯一的一个人。
梅太后扔了一块安神香的饼饵到香炉里,重新斟了一盏茶端过来,坐在太皇太后身边,“母后,容槿那孩子确实受苦了,算算时日,当日他在水牢受刑时,景止和行止在他肚子里才一两个月大吧,能保住是万幸。”静深方才提起六年前,也是在提醒她们当年做过什么吧。
那天梅太后不知道怎么劝的,太皇太后果真不再提这茬,只是不见南宫静深,最后还是两个小家伙有本事,太皇太后再生气,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两个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贝,这事已然是这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她还能怎么样呢?
时隔二十三年,容亲王重新出现在大宁的朝堂上,就此揭开了大宁历史上最辉煌的一章。
129、成亲吧
容家平反的案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京城里的人对此事还是津津乐道,死而复生,报仇雪恨,比说书先生嘴里的话本传奇还精彩,就连皇上和西陵公主的大婚没下文了都没人关注了,关于容亲王的传闻也是满天飞,有人说容亲王那天在酒楼吃饭,我就坐在他旁边桌上,有人说容亲王上朝的时候,我见了,人长得可俊了,马上就有人反驳,胡说,容亲王明明是个大胖子,前天我还从他门前经过来着,还有人说我二大爷三姑姑的四婆婆的五儿子在他家做花匠,我大前天去看他,容亲王见到我还打招呼了,身高两尺,眼大如铃,长相可威严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到底有几个人真见过,就说不准了。不过容亲王现在是京城里的新贵,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这是共识,就看那源源不断的赏赐,就看那朝堂上除皇上以外可以坐着的特例,这事再明白不过了。
容槿听完苏未央转述的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现在这幅胖嘟嘟的样子,可没心思到街上供人参观,每天上完朝,在宫里陪南宫静深吃个午饭就回来睡觉了,他知道这一波的震荡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暮寒居是不能自由出入了,那里毕竟是先皇下旨封上的,让人看见总是不大好解释,再说现在恢复身份了,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是有人情往来的,没有个正式的府邸不是那么回事,容亲王府原先是在京城是有府邸的,也有些别院和庄子,只不过这些年容熙和容槿都不在,容家败落,那些地方就少有人打理,看着荒废不少。
好在南宫静深也想到了这一层,封赐里就有四五个相当不错的园子,他们暂时就住着,原先的地方,莫太傅让福伯带人打理了起来,总算是原先还有几个老仆照看着,荒废地不算很厉害,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实在不行的就推倒重起。
“拖你的福,大家都知道我与容亲王很有交情,我府上这些天也热闹极了,一个个嘴上抹蜜一样先狠夸一顿苏相怎么怎么好,话题转来转去就转到容亲王那里了。”皇上特地下过旨意,面上一派庄重,实际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懂,无非是容亲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你们哪边凉快哪边去,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别过去打扰。可容亲王的权位摆在这里,朝堂上下有几个不想交好的,可惜被皇上一道圣旨堵住了渠道,阿槿言谈举止之间对自己不避讳,皇上又大有推波助澜之势,动不动就来个,苏相陪容亲王去看看,这差事交由苏相和容亲王去做吧,弄的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与这位新出炉的大贵人自幼就相识,那些想结交的,想打听喜好的,想刺探消息的,一窝蜂地就冲他那里去了。
“估计现在就有人在府里等着呢,我准备今天不回去了。”
“随你。”见他那一副准备赖皮的样子,容槿不以为意瞅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看来在南山的时候将事情都说开,这个决定是对的,现在多好,他和未央还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那今天晚上珍珠准备做什么?”阿槿府上的这位厨娘手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什么菜都能信手拈来,各地的小吃也能做得一二,味道居然都非常不错。
“那苏相想吃什么?”人真是不经说,说谁就来谁了,刚说到珍珠,她就来了。
“我是客随主便啊,珍珠你本来想做什么吃食?”苏未央眯眯眼笑,走路都没声音的,阿槿身边的这些侍女也有点意思。
珍珠将食盒里的两碗汤放在桌上,给容槿的是竹荪鸡汤,给苏未央的是红豆汤,“入夏了,今天天气有些闷热,我做几个拿手的江南小炒怎么样?”
“正好没什么胃口,江南小炒清淡,最好不过了。”就知道赖在阿槿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王爷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自从容槿恢复身份后,珍珠她们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我没有了,给那两个小家伙炖点排骨就行。”就那点出息了,不管吃了多少好东西,还是最喜欢啃排骨。
珍珠抿嘴笑道:“这个已经准备了。”两个小王爷早就偷偷和她打过招呼了,“没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
“恩,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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