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崇再欲插话,云端又摆手打断他道:“先帝的叮嘱是没有错,不过朕也没有要跟百川山庄结梁子的意思,朕遣出鼎鼎大名的十二卫总领去参会,就是有意结交。我朝建立这许多年来还未与百川山庄正式交好,爱卿何不开此先河,日后史书上也是出彩一笔。”
“皇上?”汪云崇正色起来,从红木椅上站起,道:“皇上真要与百川山庄结交?”
“呵,”云端背过身,慢慢走回他的龙案面前,摊开镶金卷轴,提着笔不落,一边抬眼看着汪云崇,道:“汪大人难道不想跟叶剪繁这号一等一的江湖人物会上一会?朕相信叶剪繁心中对汪大人也定好奇得很。”
汪云崇凝眉不语。
云端会意一笑,俯身运笔疾书起来:“我朝自建朝至今,舆图广袤海内祥和,于是先祖们便也略去百川山庄这一所谓江湖草莽之流不计。但百十年来百川山庄的力量可是日渐蓬勃,市井小民是人心,江湖绿林也是人心,缺一个,江山永远都不会稳。崇,先帝再之前,朝中未设十二卫,更未曾出过你这样的俊才,是以时机未到。如今,江湖上论名声,叶剪繁也许还不及你传奇。”落笔一收,笔锋在最后一竖之中悄然藏去,一手勾过玉玺盖下,将金卷递给汪云崇,道:“这个飞贼倒真是帮了朕一把,时不我待,去帮朕漂亮地赢一仗!”
“枫!”冬日的暖阳还来不及洒满整间屋子,水扬心鹅黄色的身影先闪了进来,一把将南叠枫从床上提了起来:“枫,龙箫在百川山庄!”
“呃?”猛然被惊醒,前襟给又水扬心拎在手里来回晃着,南叠枫一阵阵云里雾里,突然间脑中将水扬心的话过了一遍,吃惊道:“什么?”
“枫!”冬日的暖阳还来不及洒满整间屋子,水扬心鹅黄色的身影先闪了进来,一把将南叠枫从床上提了起来:“枫,龙箫在百川山庄!”
“呃?”猛然被惊醒,前襟给又水扬心拎在手里来回晃着,南叠枫一阵阵云里雾里,突然间脑中将水扬心的话过了一遍,吃惊道:“什么?”
“江南来的消息,下月初四百川山庄论武大典悬赏的奇珍是支古箫。既然九华宫内的是赝品,那么百川山庄的这支便很可能是真的龙箫。” 水扬心坐在床头一脸的郑重神情,一对柳眉蹙得死紧。
“早有听说百川山庄内珍奇古董的藏量已不下皇宫,若是说龙箫会在百川山庄内,也真顺理成章。”南叠枫拧了拧眉心,道。
“所以,”水扬心倏地扭过头来,两只纤手握住南叠枫双肩,道:“枫,你走一趟百川山庄,若龙箫真在那里,利利索索把它拿回来!”
南叠枫撇撇嘴,拍掉水扬心双手,往后一倒,两只手肘撑着身子,道:“下月初四便是论武大典,既然奇珍的消息已经走漏,百川山庄此时一定里外戒守森严不同往昔。”说着一边顺手摘起床边案上的葡萄送进嘴里,含糊地说:“不仅是叶剪繁手下,上剑门一向与百川山庄交情甚好,往往提前半月就赶去声援,这个风口浪尖上,你要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龙箫偷出来?”
“偷?”水扬心挑眉,“你做贼做上瘾了?谁让你去偷了,你就不会光明正大地去比武,然后把龙箫赢回来么?”
南叠枫一颗葡萄刚递到唇边,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衔着葡萄一口吞了下去,随即从床上翻起来,背向着水扬心穿衣,淡淡道:“我不比。”
“百川山庄与本朝同年建立,百年来一直为江湖人士尊为武学圣地,论武大典更是江湖豪杰论武争雄的盛会,但凡学武之人,无不想亲临一睹。”水扬心看着南叠枫背影,怂恿道。
“我不想。”
“师父武功独步天下,师父生前也总赞你深得其中要领比我要有天赋得多,赢下论武大典虽然不是易事,但于你而言,却也不难。”
“我不要。”
“若不是师父隐退之后百川山庄延行了女子不予参典的规矩,我也不会非求你去不可。”
“我不去。”
水扬心彻底没了耐性,倏地跳起来一跃到南叠枫面前:“南叠枫!我知道师父过世之后你根本无意扬名江湖,但是你这次无论如何得去!”
“师父的武功天下无双,我此番去论武大典上一个展露,必然引起众人生疑,日后你我再无宁日!”南叠枫极力反驳。
“师父在江湖上行走已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当日见过、记得师父功夫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人世,偶有几个健在的也早已不过问江湖是非。武林中人才辈出,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忘了师父当年为何隐居?那件事牵连有多广你可有想过?纵然当时见识过师父武功的人都已过世,那件事但凡武林中人都想揭晓谜底,更不用说当时死去那两大高手的后代还有阳灵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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