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就是她们的前程,伤了什么,也不能伤了脸,所以艺灵自然知道,巧巧此时即便满身伤痕,最在乎的,也就是那张被扇的红肿的小脸。
巧巧暗暗瞪了她一眼,却也不在人前和她撕破脸,道了声谢:“谢谢艺灵妹妹了。”
气氛顿时有些暗波涌动的感觉,众人互相看看,便也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多呆了,各自散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艺灵身边的小丫鬟果然送来了那芙蓉玉面膏,巧巧等那丫鬟走了,便直接摔在了地上,杏眸怒瞪:“当我这里没有好东西吗?!还稀罕你的不成?”
伺候巧巧的一个小丫鬟小夏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心疼的道:“姑娘何苦和这上好的膏药过不去?这药膏难得的很,还是江南那一带才有的,有钱也难买,而且用了脸上必然能好的快些,就这么摔了”
巧巧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个什么?她艺灵能指望我好?她八成还在这药膏里下了什么毒,就盼着我脸烂了没法子跟她抢呢!”
小夏讪讪的不敢说话,头低的很深。
昨晚的闹剧也渐渐传开了,说起孙耀文在花满楼挨了打的事儿,几乎没几个人不嗤笑一声的,毕竟孙耀文臭名远播,谁真的待见他不成?此时闻言大多也都是幸灾乐祸。
不过经此一事,便有更多的人开始好奇,这花满楼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竟有如此手段,将花满楼这潭死水起死回生就算了,还敢和孙家公然作对。
外面不免有了猜测的声音,不过到底是谁也没见过,最多也就掰着手指头数着这连安镇的大户人家有哪些,哪些是有可能是花满楼的主人的人,毕竟谁也没见过,真正知道的,比如吴掌柜,比如陈娘,那是不可能说也没胆子说的。
不过这些猜测的声音渐渐传入了心禾的耳里。
“外面这么多猜测的人,看来这事儿,无形之中把夫人也推向了风尖浪口,幸好当初夫人明智,没有暴露身份,不然如今在这连安镇的日子岂不是和京城一样闹心了?”书兰念叨着。
心禾笑了笑:“如今你倒是学聪明了不少,这也正是我隐瞒身份的重要原因,在京城的时候,事事身不由己,麻烦接踵而至,无非就是因为,敌暗我明,我过早暴露了自己,所以他们群起而攻之,我连避开的办法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现在咱们在暗处,掌握了主动权,也就省心多了。”
“夫人果然想的周到,奴婢要是有夫人这个脑子,真是要乐死了。”书兰吐了吐舌头,笑道。
她这话真不是恭维,实在是她呆在心禾的身边,见了太多她的手段和城府,单单这走一步看十步的头脑和本事,便是她这辈子也难以企及的。
“孙耀文那边什么情况?”
“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说是伤的厉害,下不来床了都,”书兰说着,不免讪讪的道:“孙家会不会来找花满楼的麻烦啊?”
“你以为孙老太爷是孙耀文这等草包废物?这么大的家产,能够掌控的这么好便知道是个有头脑的,孙耀文在外代表着孙家,你可别忘了,怡红院是孙家的产业,他在怡红院落魄,花满楼兴盛的时候,跑去找花满楼的麻烦,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对家公然砸场子,这话说起来,可就丢人了,孙老太爷若是还帮着孙耀文撑腰,那就是孙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书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孙老太爷气急之下,还是不肯放过呢?”
花满楼如今刚刚开业,脚跟都没站稳,实在不适合和孙家这样的大家族硬碰硬,就算碰赢了,那也容易折损自己。
心禾掀了掀唇:“所以啊,还在再添一把火。”
书兰瞪圆了眼睛,有些不解的道:“还添火?这火可是在咱自己身上烧着呢。”
心禾眸子里闪着幽深的光芒:“是么?那就只能祸水东引,引到别人身上去,那可就安全多了。”
书兰还是一头雾水呢,心禾便道:“去将小柴火叫来。”
心禾现在有意栽培小柴火,所以有什么事儿也会让他去做,算是锻炼他,毕竟还是想他以后帮着自己打理生意的,锻炼的时候还能长点本事和城府。
小柴火很快就来了,还是一路跑来的,有些微微喘气,到了心禾面前便抱拳行了礼:“给夫人请安。”
心禾笑了笑:“跑什么?我又不着急。”
小柴火微微低下头:“夫人让我做事,我高兴。”
“我不让你做事也不会嫌你没本事的,”心禾好笑的道,这孩子心思敏感,总是怕她赶他走似的,有什么事儿总喜欢抢着干,就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有本事的人。
小柴火抬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澈又干净,从前那隐隐藏着的防备和警惕,如今也渐渐消散干净,此时看来,和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也没差别了,看着还有几分天真和乖巧。
心禾心里觉得欣慰,摸了摸他的头:“交代你去办个事儿,做的好,回来就奖励你一封桂花糕。”
小柴火眸子亮亮的,掩不住的欣喜,点头道:“好!”
“将这些话神不知鬼不觉的传播出去”心禾压低了声音道。
小柴火办事果然迅速又牢靠,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这连安镇的风言风语便传遍了。
“孙家可真是不要脸啊,自家的怡红院争不过人家,就跑去别人花满楼的地盘上砸场子,这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也怪不得人家花满楼最后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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