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暖虽然没明白他那灼灼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但是也没有想要深究的意思,他回头对阿元道:
“阿元,你去找管事的准备好午膳,今日有客人,提前半个时辰用膳。然后劳烦管事的准备一下。”
“嗯?”阿元有些不解,准备午膳的话她当然能听懂,但是殷暖后来又说的另一个“准备”是什么意思她却不是很明白。
殷暖正准备再说明白些,水奴躬身接道:“五郎君,婢子和阿元一起去吧。”
“嗯。”虽然水奴也没说什么,但是殷暖就是肯定水奴也许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点点头,柔声道,“如此就有劳了。”
水奴抬起头,和一直看向这边的苏碧湖点点头,笑了笑便和阿元躬身退下。
苏崇的视线一直在殷暖身上,对于两个人婢女的举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最多就是觉得果然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随便一个婢女的容貌身姿都是少见的似玉如花。
好在他虽然讶异那婢女不俗的容貌,倒也知道此时不是在自己家府邸,故而很快就收回视线,看向殷暖道:
“五郎君太客气了,突然打扰已是冒昧,怎么好再劳烦五郎君?”
只是话虽如此,面上虽看不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带了几分自得,暗道自己果然是有面子的,殷暖这般热情的招待让他很是满意。
殷暖在吩咐下去之后没在说什么,便是苏崇更加热切的套近乎和各种关于先前误会的道歉,他都是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
“水奴阿姊。”阿元和水奴出了院门,疑惑的说道,“五郎君说的准备午膳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他还让我们准备什么呢?你知道吗?”
“应该是明白一点的。”水奴道,“五郎君大概是想着既然人家远道而来,自然该是回个礼才是。”
本来按照殷暖的意思,苏碧湖既然对两人有恩,自是该亲自上门道谢才是的,然后今日苏崇的举动让他改变了一下注意,比起其他形式上的道谢。对方或许更习惯这种直接送礼来表达所代表的意思。
不过她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殷暖在看见那些礼品之后无奈又有几分恍然大悟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有这样的理解。
当然,殷暖表现得很不明显。他表情一向是温和又从容的,便是一直注意着他,也很难理解出这样的意思来。
“哦。”阿元道,“就是让管事的去准备回礼是吧?”
“嗯。”水奴道。“最好是那种看起来不是很显眼,也足够贵重的。”
“这样啊”阿元想了想。又道,“那准备什么好呢?说起来,听说这位苏家虽然门第不高,但是很有钱呢。看今天送来的那些礼就知道了。”
当时她看见时还吓了一跳,这浩浩荡荡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送聘礼来的呢
水奴道:“管事的应该知道。问他就好了。”
殷家这样的大家,若是连这一点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也坐不到管事这一个位置上,即便只是一个司园的管事,也是非比寻常的。
不过一会儿,阿元和水奴走了回来。
“苏娘子。”苏崇终于说得累了,便饮茶歇息会儿。殷暖趁机对一直坐在一旁不曾开口的苏碧湖道,“先前仆和阿姊于危难之际,多亏你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实在非是三两句道谢便能作数的。”
“这……”苏崇闻言,立即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看殷暖的样子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但是毕竟心里又愧,将心比心一想,人家虽然说过不在意,但是突然要追究也是正常的。
苏碧湖也有几分抱歉的说道:“五郎君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是我苏家家僮不对在先。”
“先前贵府家僮不知者无罪。”殷暖道,“苏娘子救命之恩却是不能不记的。”
他说到这里,阿元上前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她,又沉默着退下。
殷暖接过,对苏碧湖道:“仆知苏老家里自有僮仆千百良田万顷,并不在乎这稀薄谢礼,只是终究是仆的一份心意,还请苏娘子收下,不然受如此大恩却不能回报,心里实在难安。”
“五郎君,这……”
他话说至此,苏碧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殷郎君话可不能如此。”苏崇忙说道:“这事终究是我苏家不是,小女所为甚至不能赎罪万一,怎能受此礼?”
殷暖道:“仆也知贵府之富裕,非人言能形容之,只是礼虽轻,也是一份心意,还请收下。”
苏崇闻言,终究也不好太过推却,只是唯唯诺诺的伸手接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
之后管事的来说饭菜已经做好,殷暖又邀请苏崇父女一道去用膳。苏崇自然是满怀感激的去了。
一席饭苏崇各种赞美各种歉意依旧说个不停,殷暖慢条斯理的吃着偶尔回上一句,也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用完饭,几人又来到正厅,家僮奉上茶水,苏崇轻抿一口,见殷暖神色依旧和善,终于决定开口说明此次的来意。
“五郎君,先前的事,终究是苏家的不是。不过好在小女有幸在半途遇上,也算是未曾酿成大祸。”
说着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着说辞,未待殷暖回话,又接着道,“五郎君大人大量不计较,老朽感激不尽。然后就算不说这些,新安余州两个天南地北的方向,小女能够在荒无人烟的半途上遇见五郎君,这也算是难得的缘分。”
他的话越说含义越是明显,不说水奴因田和眼里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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