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罕带着面具,看不出神色,但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些慌乱。
刘铮看着阿木尔罕,他也看着他,几乎同声道:“你要如何?”“你待如何应对?”
阿木尔罕:“此时硬抗,我没有杀死他的把握,不如我先送你离开?”
刘铮笑道:“不妨事,我们刚刚聚在一起,暂时不是他西北军的对手不奇怪。我不怕他会如何,你尽管开门迎客。”又环视一遍房中众人:“诸位若有后悔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看不起我们!”一个一脸络腮胡棕色头发的马匪首领怒道,他是三狼。
“这倒没有,不过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现在反悔,我只当各位没来过,若将来想退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铮依然淡淡笑着,说着威胁的话。
“你……”三狼气结,不知说什么,他们这些马匪,谈道义,还真新鲜!
阿木尔罕冷冷道:“好了,不过一个原泰,有什么好怕的,下去会会!”
“走!”
众人都跟了下去,路斯提走在最后,凑到刘铮身边道:“你放心,不管他们怎么想,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刘铮感叹着银子的力量,扭头道:“谢谢啊。”
“好多,好说。”
这路斯提得了好处,似乎瞬间被他手下的金毛附体,变得随和了许多。
众人已经下楼,走到街上。这条街是怀安城最宽敞的街道,全是石头的建筑。平日里熙熙攘攘很是拥挤,此时道路两头被西北军堵住,遣散了路人,一些来不及收走的货物散乱路边,空荡荡的让人有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阿木尔罕就那么带着众马匪头子,大咧咧站在街道中央,看着坐在马背上走过来的原泰。
原泰身穿铠甲,没带头盔,一柄大刀斜插在马背上,看向众马匪搜索混在其中的刘铮。
西北地界上最厉害的五股马匪的头子都聚集在这里,这样一锅端了,想想都叫人激动不已。可是,原泰不能那么做。西北军和马匪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这也是阿木尔罕敢这样堂而皇之的面对他的原因之一。
“武二公子,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就搅出这么大动静,倒是我小瞧你了!”原泰看到了刘铮,不客气的说道。
刘铮走到前排,站在阿木尔罕身边,朗声笑道:“是啊,如果原将军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哪里还用费这许多力气!”
原泰惋惜道:“我本是为国尽忠,不想横生枝节,相王要争权夺位,与我何干,偏来我西北搅动风雨。这是要逼着我撕破脸吗!”
“原将军多虑了,你一切照旧即可,不必多事,我也替相王保证,不动你。但若是你多事的话……”
原泰笑了:“怎么,武二兄弟还想拿我怎样不成?在这西北地界,我想想看啊,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压我一头,真是遗憾,哈哈哈!”
刘铮等他笑完:“据我所知,记录在兵部卷宗里的西北防务大将军可不是你原泰。”
原泰笑声一顿。
“你很有手腕,西北在你治下也没出过乱子。可你只是大将军的儿子,毕竟不是大将军。名不正言不顺,想要取代你的人多的是。远的不说,先前老将军的几位副将,就有对你不满的,你想给他们一个扳倒你的机会吗?”
“你有那个本事?”原泰不屑道,但眼神中的谨慎已经暴露了他并没有那么不在意。
“原老将军若知道我这个相王亲信到来,你却拦着不让见,你说他会高兴吗?”
“还有,据说这西北的赋税收取,都是在原将军的督办下进行的。西北贫困,多年赋税都不足额。此来我一看,百姓的生活也不错嘛!”
刘铮笑着一句句说来,原泰的脸色越来越黑。
阿木尔罕低声笑了声,上前一步,用半个肩膀挡住刘铮,抬头道:“原将军,我们相识多年,交手无数,我虽奈何不了你,可你不是照样抓不住我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闭上眼就闭上歇一歇吧。反正这浑水你也不想淌!”
“若任凭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大做强,反抗朝廷,我原泰岂不是有负皇恩!给我拿下!”
“且慢!”刘铮大喝一声,登时喝止住众多西北军士卒,“你出来围堵我们,可有安排好原老将军?”
原泰心中一动,不大相信他能做出什么,但父亲的性命,不能冒险。道:“别以为我对你这几天的行动一无所知,你的人,根本没进去过中军大营,更不可能接触到家父,想蒙混过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招招手,正要招呼人动手,只听刘铮冷笑道:“原将军,你不会以为我们是这几天才开始部署的吧?相王一出生,就注定了两个结局,你以为他会傻傻的等到失去了皇位才开始着急?”
“西北军里有你们的人?”原泰语调缓慢,目光却狠厉起来。叛徒,不管在哪里都是最不能容忍的!
众马匪直到此时,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必冒着被砍上几刀的危险强行突围了。
刘铮笑的像只得意的狐狸,原泰盯着他,半晌没出声。
阿木尔罕开腔打圆场:“原将军,山水有相逢,何必把事做绝,今日你即便都拿下了我们,你的皇上也未必能给你加官进爵!倒不如像往日那样,留着我们,你们西北军才能名利双收!”
原泰怒视眼前这一群人,眉头皱了又皱。刘铮又道:“原将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可以诚恳的回答你。以我对王爷和皇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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