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现在很焦虑,昨日挨了一顿打,生疼的屁股又被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撞了一下,一晚上都没睡好,结果早晨一起来,就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也不知项籍怎么了,一整个上午都跟着自己,随着大伙爬上爬下之时,他在墙下守着,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小心翼翼的,好像怕不小心将自己踩死一样。
见惯了粗声大气的项籍,他忽然这样让虞周毛骨悚然。
“你今日怎么了?”
“没怎么啊……”
虞周狐疑的看着他:“那你今早跑我房中做什么,你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吧?我又不是鄂君子皙。”
项籍显然还没开这个窍,疑惑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会真惦记上我妹子了吧?”
项籍信誓旦旦:“那是等你死了以后……”
“啊呸,大白天的你咒我,有什么你就说呗,你这样我反而心里没底。”
“小周啊,我本来想带你去一趟战场的,还好叔父想到了法子……”说着,项籍把昨日与项梁商量的对策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个遍。
虞周听完心里彻底斯巴达了,谁要上战场啊!谁要跟你死得其所啊!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幸好项梁出了个不靠谱的主意,不然说不定已经被绑上马背,带去疆场替这家伙挡箭了,虞周此时已经是冷汗连连,他这才知道昨天摆了一个多大的乌龙。算了,春祭大巫作法也总比被拖去战场要好。
正午吃饭的时候,少年们发现昨日的肉食已经见不到了。
“哼,一个个吃饱了净给我捣蛋,从今日起,肉食没有了,省的你们有了力气胡思乱想,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才能再吃肉!”
季康端着碗肥肉飘然而去,少年们顿时唉声连连。
上午季康比昨日严厉了许多,一屁股伤的少年们都没讨得好去,汗水杀的伤口生疼,现在坐都不敢坐,正叫苦不迭的时候,项籍端着个碗出现了……
见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碗,项籍苦笑一下:“季三叔将昨日之事说与叔父,我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也没肉食。”
少年们一下子萎靡下去,还以为能有转机呢,结果大失所望,季布不平道:“三叔也太过分了,不吃草的马驹如何能跑得动!”
栾布居然还有调笑的心思,拿筷子拨拉着季布碗中饭食:“喏,这不全是草么,马儿,快开吃吧。”
大江和栾成当真老实,扒拉扒拉开始吃,龙且像头小猪仔一般,拱着肥硕的屁股:“吃的倒也罢了,问题是伤上加伤实在太过痛苦,我现在屁股又酸又疼,你们说如果我下午再逃掉,以后季三叔会不会不理我了?”
虞周笑道:“我们都是肩膀和腰腿酸痛,你怎么是屁股,敢情你一上午就练屁股神功了?!”
栾布接口道:“这家伙当然不在乎吃食了,他和小籍晚上各回各家,自然有的吃,倒是苦了我们兄弟几个,小胖子,你说要逃掉,不会是回家吃肉去吧?那可放你不得。”
项籍瞪了没出息的龙且一眼,随即道:“晚上我也与众兄弟同吃一锅饭食。”
虞周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如此那咱们自己弄些吃食,如何?”
“不成的吧?项叔父那里都接到三叔口信了,怕是不会给我们空子钻的。”
“谁说府中了,我们昨天不也吃的好好的么……”
少年们都眼睁睁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幺弟:“小周啊,再被抓住会被打断腿的。”
“不会不会,顶多再打一顿屁股呗,听我说哈,这挨打呢,其实也是一种锻炼,挨得多了皮实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你这套歪理都从哪儿听来的,你就是嘴馋了吧?”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点营养怎么能行,两千年的口味差异让虞周越来越像个捣蛋的孩子,不过他不在乎,只要看着小妹贪吃的小脸,他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不惹点祸还是孩子么!
一摊手,虞周开始激将:“就说敢不敢去吧,想吃肉还不想受罪,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去!如何不敢,你舍得死我舍得埋,大不了再挨一顿。”少年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栾成担忧的说道:“那回头叔伯们问起来,如何应答?”
“劳逸结合嘛,弓弦蹦的太紧是会断掉的。”虞周已经越来越无耻了,众人绝倒。说罢,虞周转身就跑。
“你又干什么去?”
“去看下曹爷爷的伤势如何了!”
季康快发狂了,少年们越来越不好管教了,最近几日,每个下午他都会面对着空空的校场,看住这个那个跑了,去追的工夫,一个都不见了,害的他被铁匠他们一个劲的看笑话。
这群家伙里面一定有一个蔫坏的家伙在使绊子,每次回来还振振有词,一会儿是什么劳逸结合,一会儿是什么勘察地形,最近更扯了,居然说什么看望孤寡老人,去给一个哑巴老头做饭去。
开始的时候打上一顿还有点效果,现在连那看似好拿捏的小胖子都不吃这套了,噼里啪啦打上一顿,转头他就提起裤子跟自己嬉皮笑脸,真是反了天了。
连向来稳重些的侄儿都跟着胡闹的时候,季康再也管不住了,索性只在上午操练这帮精力过剩的混小子,下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算他们有良心,季康逐渐发现,这帮家伙每次回来,都会往家中带肉食。
不过也有好点的消息,老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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