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侍女走进来,颔首。“夏小姐。”
“准备洗漱,去把佩妮找来。”
“是。”侍女再次行礼,恭敬地退出房门。
既然,图萨西塔与佩妮的家人都需要保护,那就必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能付出最小的代价,救下那么多人的命,夏月白相信,她的这个方法肯定值得一试。
★★★ ★★★ ★★★
热闹的殿堂,充满了醉人的酒香与诱人的歌舞,热情的舞伎们烘托起暧昧妖娆的气氛,缠在侍女手脚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引导着男人贪婪的目光如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靡靡气息,紧紧缭绕在她们年轻曼妙的摇曳身姿。
迈入大殿的时刻,夏月白轻掩口鼻,被迎面扑来的混合着香料和酒精的浓重气味呛到了,过于香艳的味道,充斥着男人调笑的喧哗声,令眼前的画面平添一份让人脸红耳赤的妩媚。
缓步来到王座的台前,颔首。“王。”
眉峰轻挑,一丝意外闪过眼底,声音仍然平静。“坐吧”
“王,我能否坐到您的身边?”
毫无疑问,这样突然其来的一句话,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都在打量这个提出大胆要求的侍寝,以她的身份陪坐于图萨西塔身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当。
世人皆知埃及女王喜好特殊,却没人真正将此事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如今夏月白站在众目睽睽下提出这么一句惹眼的要求。可想而知,很大程度上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他们都在揣测这位女王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在这样国内群臣和国外使节环绕的国宴中,这样带着一丝任性又暧|昧的请求,图萨西塔恐怕不会应允。毕竟,她是埃及的女王,而她是她的侍寝。
“过来。”随着她不紧不慢的语调响起,她向后靠入柔软的垫子,用一双意味深长的狭长眼睛,注视着拾级而来的夏月白。
众人微微的诧异过后,喝酒的继续喝酒,聊天的继续聊天,注意力又被身旁倒酒的美艳侍女吸引了过去,人们了然亦释然的相视一笑,一切又恢复如常。
来到她的身旁,坐下,佩妮帮她整理微乱的裙边,夏月白轻声一句,佩妮颔首退到后面。
侧目而视,对上图萨西塔那双若有所思的眼,淡然静默的目光,永远看不穿内心的一对深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一动不动注视着她,嘴角一勾。
看向殿内热闹依旧的人群,刚才因为自己的要求而滞凝的气氛,转眼又因图萨西塔的回答,重新变回了活色生香的热闹。“今天真热闹。”
靠近唇边的杯子停了停,继而一饮尽,才道:“我记得,你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今晚怎么来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一夜没睡,实在没有食欲,伸手拿起侍女为她送来的清水,喝了一口,轻道:“偶尔也要来凑凑热闹,总是一个人待着很无聊。”
“嗯。”出声,只是一个意思模糊的单音节字眼。
“下午我去找阿尔尼斯,他看上去很虚弱,怎么不让医官去看一看?”尼罗河祭结束后,阿尔尼斯便推诿身体不适,没在公共场合出现过。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是怕人多太吵,没想到他真的病了。下午两人聊了一会儿,他虚弱的连一句完整话都被咳嗽打断了好几次。
映透了火光的眸子闪了闪,倏忽明灭。“他不让医官进去,阿尔尼斯懂医术,他会自己治疗。”
皱眉,为了阿尔尼斯莫名其妙的固执。
“在想什么?”
突兀响起的话音,令陷入深思的夏月白吃了一惊,随即回过神,将视线从图萨西塔安静却又总是让人费解的目光中移开。“……没想什么。”
“怎么不吃东西,瘦成这样,河风都能把你卷走。”
勉强地笑了笑,不语。
舞伎跳完一曲向王座行礼,如河水一般退下舞台。
图萨西塔侧偎在王座的身影完全被灯火通明的璀璨光华笼罩着,微扬的唇角始终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恣意轻狂,那道精美的王冠闪烁着夺人心神的光芒……不知为什么,夏月白心里忽然有些悲伤。
舞台上又是一曲热烈奔放的表演,放下空杯,单手托腮,图萨西塔懒洋洋地注视着舞台。
佩妮上前接过侍女手中的酒壶,跪到图萨西塔的身旁,小心谨慎地为她倒上酒,退下时,与夏月白交换了一个的眼神。
伸手,指尖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当她握住酒杯的刹那,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冷不防扣住了她握着酒杯的手,有力的冰冷手指钳制着她僵硬的手腕,就好像缠在腕上无法挣脱的铁链。
“月白,这是我的杯子。”她开口,眼神淡淡地缭绕在夏月白已然苍白一片的脸上。
喉咙动了动,双唇不自觉地轻颤,生硬地回答:“我想尝尝这个酒的味道。”
“让她们给你倒一杯。”
“我……就要这杯。”
“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亲密到同饮一杯酒了?你昨晚还躲着我,见了我就像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挑眉,察觉到手中的纤瘦手腕正在颤抖,图萨西塔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
“……”眼前滑过昨晚小院的片刻……月光,草尖,夜风,图萨西塔怅然若失的眼……耀眼的光芒,潋滟在这杯酒中,有些遥远的感觉。
仍然紧扣着夏月白的手腕,悄无声息地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杯沿,感受到来自纤细手指的倔强抵抗,图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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