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释幻师太含笑颔首:“可见余施主与我佛有缘,不管路上如何困难,总有贵人相助,与我佛相见。”
元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视线落在白衣公子手里梅枝上,等下一走就看不见了,趁着还能看到赶紧多看几眼。
释幻师太却把话题引到了梅花上:“沈施主这枝梅花挑的极好。”
元安忙笑道:“还得多谢师太赠花。”
释幻师太却道:“施主不必谢我。佛云:众生平等,我非这些花木的主人,这花自然也非我相赠,实是施主与它有缘。”
元安微微一笑,觉得释幻师太说的十分有道理,确实是这枝与自己有缘,余公子手里那枝却是与自己无缘。
元安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人手里的梅花,可是也深知君子不夺人所好,故而只趁着说话的功夫多看两眼。
没想到余公子却双手将梅花奉上,十分诚恳道:“姑娘帮我良多,我见姑娘气质斐然,寻常金银俗物定然难以入姑娘的眼。”
???
元安心道,我就爱那些金银俗物啊,越俗越好!
“唯有这枝梅花,是从庵中梅林所摘,常受佛音熏陶,我见姑娘也是个爱花之人,今日便借花献佛,还请姑娘收下。”
元安睁大了眼睛,险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面上却还客套道:“我怎么能夺公子所好?”
其实心里已经在盘算,小茴手上的梅花送给嫂嫂,这枝梅花正好放在书桌上,外祖母好像赏过一个雪瓷的花瓶,配上这枝梅花肯定好看,回家就让小茴姐姐找出来。
元安再三推辞,余公子却十分坚定,非要把梅花送给元安,元安只好勉强收下了。
她笑着朝余公子道谢,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被小茴接到手里的梅花。
和余公子以及释幻师太告辞后,元安心满意足地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这两枝梅花到底有什么不同?”
曹宝珠一手一枝梅花比对着,一样的青枝红花,哪里不一样了?
元安小心地把花从曹宝珠手里拿走:“你毛手毛脚的,别把花苞碰落了。”
曹宝珠一时无语,噎了半晌才道:“不就是两枝花吗?值得你这么宝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情郎送的呢!”
元安瞪了曹宝珠一眼:“荷香姐姐不在你就口无遮拦的,小心我告诉她,让她回家告诉曹婶婶。”
元安临走时找栖霞庵的主持师太借了一辆马车,故而小茴和荷香并不和元安她们一辆车。
曹宝珠嬉皮笑脸地搂住元安的胳膊求饶:“好元安,我就开开玩笑,你可别恼。”
元安手忙脚乱地推开曹宝珠:“哎呀,别碰着我花了。”
曹宝珠一撇嘴,不就是梅花吗?做成酥饼不都一个味。
还没安静一会,曹宝珠又闲不住嘴了,对着元安笑嘻嘻道:“你为何要帮那位公子?”
“自然是——”
“打住!别说什么是想快些上山!”曹宝珠挤眉弄眼道:“若只是怕耽误了上山,帮他搬走马车就是了,何必又把小茴姐姐和荷香姐姐的马车借给他?说!你是不是春心动了?”
“胡说八道什么?”元安白了她一眼:“我那是帮人帮到底。”
“你可瞒不了我!”曹宝珠一脸得意:“从前你就说过,以后要嫁给话本里那种白衣俊俏公子,我看今日那个公子,和你描述的话本里的公子儿一模一样,你敢说你没心动?”
元安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气,她把梅花小心地放在褥上,恨恨地点了下曹宝珠的额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时才八岁,童言无忌,不可当真不知道吗?”
“哎呦!”曹宝珠吃痛地捂着额头:“好好好,童言无忌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就捂着额头笑了起来,元安越发觉得羞恼,扭过头去不理曹宝珠。
曹宝珠却腻上来追问:“好元安~那个余公子却是丰神俊朗,我看不比赵郡王差,你真不动心?”
元安柳眉一竖,轻轻掐着曹宝珠脸上的软肉怒道:“我看是你春心动了吧!句句不离那个余公子。”
曹宝珠忙把脸从元安手里抢救下来:“我不说了还不成,放手放手!”
元安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去不在理会她,却架不住曹宝珠又是挠痒痒又是做鬼脸,元安被逗得直笑,再也冷不下脸来。
元安和曹宝珠依依惜别后便回了沈家。
元安先去拜见了长公主,把带回来的梅花茶分送给母亲和两位哥哥,又让春桃亲自送两包去西院,然后自己拿着一包去看望柳氏。
柳氏这些年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好了不少,虽然依旧羸弱,但是相比以前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要好得多。
柳氏膝下无子,便把元安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自己精神不济也时常给元安做衣裳鞋子,长公主再三劝了也没用,说自己只有在做衣裳时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长公主见她说的伤感,只好由着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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