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苏少眠,出言制止了弟子们继续说话。
“想来是真有什么要紧事。蝶衣客一案,想来很快就能有个结果,这是好事。”沅灵子道。
游不为自然是知道蝶衣客一案的真相的。
沅灵子刚来神拳门时,便已经与游不为通好了气,她手下的弟子们却是不知道的。
女弟子们心性单纯,听了沅灵子的话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叽叽喳喳相当兴奋地聚在一起聊起了蝶衣客的案子。
显然对蝶衣客很快就能落网这件事,都很是激动。
游不为听了却是皱了皱眉,抬眼看向沅灵子,眼中有明显的哀愁。
显然是在担心蝶衣客的真相被爆出来后,那些个“名门正派”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沅灵子见了,却是伸手拍了拍游不为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天山一脉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他们必定不会是那种由着其他门派仗着势大欺负普通人的门派。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中还有沈澜洲参与。
魔教参与这件事……这其中是想干什么,简直再明显不过。
游不为显然不用为此担心本门派的安危。
因为显然很快,正道与邪道就会有一场大战,届时势力混乱,根本不会有人还有闲心来对付像神拳门、念慈县这样的小鱼。
这江湖……怕是又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沅灵子想着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大堂外的天空。
现在自然是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但暴风雨前的宁静,向来最是能迷惑人。
沅灵子想着看了眼一旁的苏少眠,对方正微垂着眼,愣愣地不知道想着什么。
从方才听说沈澜洲离开的消息之后,苏少眠便一直是这个模样。
沅灵子看了苏少眠一会,突然眨了眨眼,又转头看向天空。
其实沈澜洲不与苏少眠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苏少眠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也许苏少眠现在会觉得伤心难过,但那毕竟是一时的。
沈澜洲这个人,城府足够深、心也足够狠,与他在一起,随时都可能会被卷入沈澜洲设下的陷阱里去。
沈澜洲可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爱人就对他心慈手软。
苏少眠这人太简单太通透了,从任何一方面来讲,他都是玩不过沈澜洲的。
与其到时候伤心,还不如现在就完全放弃。
长痛总是不如短痛的。
*****
再说另一边。
官道旁。
沈澜洲与叶呈启程得早,当天光真正大亮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距离苏阳县数里路程的郊外。
这里恰好是两府的交接处,又是官道,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有善做生意的当地人在两条官道的交接处旁的空地里搭了个草棚子,放了几张桌椅板凳,又弄了几口大锅,便沿路做起了茶点吃食的生意。
虽然简陋,但因着这处客流量大,生意倒也是不错。
此时天色虽还早,但棚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棚外的大锅热水翻滚,官道已经喧闹了起来。
叶呈和沈澜洲走进棚子里,在僻静处找了张桌子坐下。
有勤快的小二立刻拿着布巾上前询问,道旁阳光猛烈,小二一张脸被晒得黝黑,看着倒是机灵。
“一碗阳春面。”叶呈道,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身旁的沈澜洲。
“我也一样,一碗阳春面。”沈澜洲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店小二,“不要葱不要蒜,记得加两勺辣子。”
店小二正在擦桌子的手一顿,随即却是立刻就恢复了原样。
“好咧,二位稍微,很快就来。”说着给两人倒上了茶水,转身离开了。
棚子生意不错,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
这地方不比苏阳县和念慈县,靠近官道,有不少武林人士。
只进来时匆匆扫了一眼,叶呈与沈澜洲便已经看到不少穿着眼熟服装、桌旁放着武器的江湖人士了。
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照理来说在江湖里都是极打眼的,但因为两人进来时特意挑了偏僻的地方,草棚里又不比棚外,光线昏暗,众人专心用食、又忙着相互聊天,便没有注意到他们。
沈澜洲一边拿着杯子喝水,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人的谈天。
江湖中近来的大事也就那么几件,周围人的谈天内容他都熟悉。
“哎你们听说了最近那蝶衣客案子的真相了没有?”说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手边正放着把大刀,“听说是那几家姑娘自己制造出来的假案,为了不被逼迫着嫁给逼婚的人。”
“听说了听说了,唉,也真是可怜,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另一桌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小武者说道。
蝶衣客的案子无疑是近来八卦的中心。
两人开了个头,周围便有不少人都加入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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