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儿听不懂毛料的专业词汇,冰种、玻璃种、福禄寿、大四喜等更是傻傻分不清楚,她直接挑了一个最合她眼缘的,记下编号,到时候有机会参与竞拍就行。
会场一大半面积被用来堆放毛料,余下部分做成展厅,玻璃柜里展出的都是毛料经过加工后的精美玉石。
宋楚儿三人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他们随意踏进展厅里闲逛,宋楚儿低头看起,满眼皆是绿色,手镯、戒指、项链、生肖物件,她分不清玉质好坏,只看造型。
张放挨近她身边,小声给她解释,“翡翠矿石产地都被挖通了,哪里还有好的毛料?市面上那些真翡翠早被有钱人藏在家里,丫头,不用看了,这些都是冲凉货。”
“胖爷,什么是冲凉货?”宋楚儿没想买,她已经有了颜伯青送她的半圆形玉石挂件。
“低档的原料或边角料做成的次品,有化学成分。”
“噢,翡翠商太坑了。”
“放心,坑的也是有钱人。”
“那倒也是。”
霍敬南瞄了一眼聊得欢的俩人,上午还追着打,下午就统一战袍、同仇敌忾,真逗。
直到下午闭馆,他们都没等到邱黎宽与南燕红。晚上回到酒店,楼上传来动静,三人齐刷刷抬头。
宋楚儿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水,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把塑料瓶底部剜掉,然后踩着椅子跳上餐桌,把瓶子底部对着天花板,耳朵套着瓶口。
张放一脸懵逼,问她干什么。
“别吵。”宋楚儿朝他比划一个嘘,“我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张放偏头看向霍敬南,“老霍,有这么一个小女友,你平时没少操心吧?”
霍敬南的眸光一直落在宋楚儿身上,闻言宠溺一笑,“我愿意。”
张放再次受到一万点恩爱暴击,伤心地回房去了,须臾,他又从房间里出来,抬头看向还站在桌子上的宋楚儿,奸诈一笑,“丫头,那么辛苦做什么?想要偷听,胖爷这里有监听设备。”
宋楚儿低头看向张放,只见他戴着耳机,手里拿着手机,超大尺寸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播放的正是楼上的画面,邱黎宽与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在喝酒。
她愕然,惊叫,“胖爷!”
张放朝她比划一个嘘,“别吵!”而后扭着肥硕却灵活的身体,得意地转身回房,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宋楚儿气得要吐血,扔掉手里的空瓶子,一气之下从桌子上跳下来,唰地站起来,撸起袖子要去找张放理论。
霍敬南一把拽住她,“监听的事,张放负责就行,你急什么?”
“我气的是他不早点和我说!”宋楚儿站稳身体,仰首看向霍敬南,大声告状,“害我像小丑一样跳上跳下。”
霍敬南莞尔,“是你太心急了。”
“哪有?”宋楚儿嘀咕了一声,不再抱怨,她好像、大概、可能真的太心急了。
霍敬南摇头一笑,搂着她回房,“走,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洗过澡,宋楚儿没有睡意,霍敬南不允许她穿着睡衣去找张放,她只好站在床上竖起耳朵偷听,手里还举着手机。
霍敬南洗澡出来见到她这幅架势,哭笑不得,“还没放弃?酒店隔音效果还可以,你能录到什么?”
“**声!”宋楚儿左手捧着饮料,右手朝他摇着手机,“胖爷说南燕红胸大、腰细、蛇精脸,以此推断,这女人在床上一定放得开,就算不太清晰,也没关系,到时候遇到这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放,嘿嘿,那滋味,一定很爽歪歪。”
爽歪歪?
霍敬南看向床头柜上搁着的一列不倒翁造型的儿童饮品,再看向她手里拿着的那一瓶,气笑了,“刷过牙还喝甜的?不怕蛀牙?”
“哎呀,偶尔一次没有关系,做人不能太死板。”楼上还没动静,宋楚儿站得腰酸,双腿弯曲,一屁股坐到床中间,手里还握着手机。
还在床上喝东西。
反了天了。
霍敬南擦干净短发,把毛巾抛到就近的椅子上,抬脚走向她,趁她不注意抽走她手里的瓶子,然后弯腰抱起她,“小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不是?不良生活习惯一大堆,从今天起,给我戒掉!”
宋楚儿冷不丁被他抱起,下意识握紧手机,她眼巴巴地看着刚喝完一半的饮品被他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里,皱眉,“霍叔叔,你浪费了我两块钱喂,你要带我去哪”
屁股一凉,她被他放到了卫生间里的水池台上,她懊恼地要跳下来,却被他单手固定腰侧,他力气大,她推不动,郁闷地低头啃咬他的肩,“松不松手?!”
“属狗的么?”霍敬南任凭她咬,就她这力道,猫挠痒,他用一只手接水、挤牙膏,而后抱着她下来,把她圈在怀里,把牙刷塞到她手里,“刷牙。”
擦,费这么大劲欺负她原来是让她再刷一遍牙?
宋楚儿无语,抬头看向镜子,瞪着镜子里的他,“你以前对我管东管西,也没亲自逼着我?今晚怎么了?”
“我不想吻一嘴奶味。”霍敬南俯身凑近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宋楚儿对上他的黑眸,捕捉里面的暗沉,她有些小激动,也有些难为情,立即低头,乖乖刷牙。
刚把满嘴的泡沫冲干净,楼上就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宋楚儿眼睛一亮,飞快拿来毛巾擦嘴,抓起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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