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心脏不间断的疼简直能把人逼疯。并非猛烈的疼痛,而是如牛毛针刺入一样,绵绵密密,说疼又不是很疼,但特别让人暴躁。好几次我用钢笔尖抵着皮肉,恨不得捅下去一了百了。
沈飞扬依旧对神心不死心,话里话外试探我,被他问得烦了我就说,神体在歌咏那,要神心去找他吧。他还真去找了歌咏,不知怎么找的还真让他找到了,结果鼻青脸肿的被歌咏拎了回来。
歌咏一把将他丢在我面前,冷酷道:“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弄死他。”
“……算了。”我苦笑。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过了一个月。元旦那天,我遇到一个小小少年。
少年大约十二三岁,右眼斜带着黑色眼罩,大冷天的他居然只穿了件背心,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伤痕累累!少年的模样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来少年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华阳”。
不是阿远是谁!
我把阿远带回家,问沈飞扬要了衣裤,阿远摆手表示不需要。摸着他冰冷的手臂我还是觉得担心,便给他裹了一床棉被。他掀开棉被连我一起裹进去,依旧像小孩时候那样抱着我,脑袋埋在我颈窝,一句话也不说。
这明显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我心疼得不行,追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一声一声的叫我华阳。我想揭开他眼罩,他捉住我的手摇头。我向来体温偏高,裹了这么久被窝已经是暖烘烘了,他的手却还是那么冰。我急道:“发生了什么是你倒是说呀!阿远!”
“我好累,华阳,我好累……”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毫无声息。
我惊出一身冷汗,好在确认他只是睡着了。将他放平在床上时我动作有点大,他仍然没醒,只是哼哼几声,可想而知他累成什么样。
思前想后,耐不住好奇与担忧,我瞧瞧揭开了他眼罩,心顿时疼得无以加复!不似左眼有个凸起的弧度,右眼眼睑完全是凹陷下去!
是谁,是谁取走了阿远的右眼!
阿远一睡睡了六天,直到缺一哥到来。
看着床上昏睡的阿远,缺一哥急切的喊道:“阿远……阿远!”
阿远翻了个身,露出半条满是伤痕的手臂。缺一哥急红眼了。
我把他带到客厅,说:“别吵他睡觉,我们在这里说。发生了什么事?阿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伤的这么严重?”
缺一哥急道:“除了身上的伤呢?他还伤了哪?”
“他……”我犹豫了一下:“右眼。”
“天!”他瘫软靠着沙发。
从未见过缺一哥如此绝望,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怎么了你说啊!啊?是不是、是不是初婥?你说话啊!”
我一再追问下他才忍痛道:“那时初婥以自残为代价逼得父亲只能放她带着阿远离开。或许是他自己想办法逃脱了,再见他时已是这个模样。我简直不敢想象阿远遭遇了什么,强行拉伸皮肉筋骨迅速生长……那得多疼啊!后来初婥下界,抓了月瞳跟我换阿远,我……我……”
我脑海瞬间被“卧槽”刷屏了:“你换了?!你吧阿远交出去了!你,你你……”
“我原本想先换回月瞳,再救出阿远,谁料他竟跟着初婥走了!我不知道初婥会这么对他……”
我恨不得给他一拳:“不知道?初婥抓阿远就是为了神之眼你敢说你不知道?”
他眼神放空,嗫嚅着嘴唇:“不……我知道……可是月瞳……阿远?!”他忽然直勾勾盯着我身后。
阿远坐到我身边倚着我,道:“可是月瞳是你妹妹,我一介外人怎么比得了。对吗,哥哥?”
“不是的,阿远你听我说!月瞳为了一个凡人放弃妖丹,她现在一点法力也没有根本对不上初婥,我打算换回月瞳立刻救你,只要我们联合未必打不过初婥!”
阿远眉毛一挑:“对,可是我不想。”
“阿远……”
阿远轻笑一声:“我知道她想要我眼睛,可是我为什么会跟她走呢?因为,我得买个教训啊。若非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平安无事的人,而是找华阳,她绝不会把我交出去,你说对不对华阳?”
我心中一酸。相较于流白魔君,我身为一个外人,他却能想到我,大概是害怕初婥再次以死相逼他父亲会把他交出去。我揉揉他头顶:“对,我们还有歌咏,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你给初婥。”
阿远又笑笑——他爱笑的习惯似乎没变,只是笑容中包含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他说:“哥,你猜我最初为什么能从初婥手里逃脱?我那时无意中得到一个传承,还没完全接收,但为了逃走强行使用禁术,之后一段时间都无法再使用任何法术。就在初婥拿月瞳换我那天,只差把半个小时我就完全接收传承,届时翻手就能替你救下月瞳,可是哥,月瞳才挨了初婥一巴掌,你二话不说就把我交出去了。”
阿远的声音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疼。
站在缺一哥的立场去想,理智来说他是对的,他甚至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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