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中不养闲人。”
“不是闲人!小的不是闲人,小的善下厨,也能琴棋书画,乐理方面也都精通,一定不会做闲人的!还请小姐发发善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媺也没有站在这里让人围观的兴趣,她叹了声气,看了眼绿莺。
绿莺会意,解下腰间的长鞭,走到对面为首的小厮面前,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带走了,小哥可否行个方便?”
小厮舔了舔嘴角,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绿莺,摸了摸下巴,道:“要行个方便么,也不是不行,我看姑娘容貌姣好,不若跟了我家二爷,保你一生富贵,此后锦衣华食如何?”
绿莺冷笑一声,抖了抖手,长鞭扶摇直上,仿佛蛇信一般缠上小厮的脖子,她微微一动,小厮脖子上就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见状,原本跃跃欲试想要救下这小厮的家丁侍卫一个个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有所动作。
绿莺将之前的话,学着这小厮的语气重复一遍:“我家小姐要带走这位公子,行个方便如何?”
小厮连连点头,浑身抖的像筛子一样。
绿莺这才收回长鞭,白鹭讨巧地递上一张手绢,绿莺轻轻笑了笑,接过手绢,仔细擦拭了上面的血迹之后,又是一抖,长鞭便像有生命一般自动缠到了她腰间。
眼见萧媺带着几人扬长而去,小厮眼神阴骘地盯着她们的背影,回过头却见一个家丁紧紧拿着棍子。
他狠狠拍了拍家丁的脑袋,恶声恶气地问道:“你是不是看不懂那小娘们会武?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如你们的意了!”
“走,回去!咱们跟大公子禀报。”
*
回到长公主府,萧媺便扔下叶潮生,独自往厢房里去换了身衣裳,等出来却又看见叶潮生守在门口。
萧媺玩味地看着他,招来红蕖几人,将叶潮生带到花厅里,开始盘问他的身世。
叶潮生从一进公主府,整个人就变得呆呆傻傻地,想必也是没想到自己随便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贵人竟然就是当朝长公主。
他瑟缩地跪在地上,垂头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娓娓道出:“小的名唤潮生,因为妈妈是在两边捡到小的。”
“……从小,小的就不知道爹娘是谁,只有一个亲人,是卧荫馆的妈妈给小的穿衣吃饭。”
“你是小倌啊?”白鹭好奇地看着他,“那你之前在大街上一副……”
她知道卧荫馆,或者说,在场的人都知道。原先是王都里最大的小倌馆,后面……后面据说是老鸨得罪了人,一夜之间,卧荫馆人去楼空,不复存在。当然这都是以前宫里的老人没事在背后嚼的舌根子,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来这么一耳朵,当成是新鲜事回摇光殿里说起过罢了。
早就已经忘了的事,现在听到面前这人说起,她又想起来了。
萧媺不轻不重地睨她一眼,方又继续看向叶潮生,道:“你接着说。”
叶潮生难堪道:“小的有这样的出身实属别无选择,可是,还没等到……卧荫馆便毁了。小的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后来一路流浪到琼阳,被在外的金大公子看见,带了回去。”
“初时小的独居一个院落,大公子也偶尔来探望小的,谁知,他竟然有龙阳之好,还性喜施虐,如若不是小的曾偶尔窥见,也不敢相信。只是,小的发现这事后,便有意对大公子疏远,兴许是他也有所察觉,竟……竟命人将小的迷晕送到他院子里。”
“在卧荫馆时,小的也曾受过这样的训练,是以mí_yào对小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只是后来逃脱时,冲撞了来大公子院子里的夫人。这才被方才的小厮咬着不放。他们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谁又看得出来在外德行端正,光风霁月,且还与李家小姐结下婚约的金大公子,竟然不举呢?”
红蕖闻言,皱眉喝道:“放肆!”
叶潮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行无状,他跪拜在堂下,道:“小的知错。”
萧媺道:“无妨,念在你是初犯,便放你一马。你去找管事的领两件衣裳,让他带你去你的屋子,自己把床铺好,然后来前院找我身边这位红蕖姐姐,她会给你安排活计。现如今既知道了本宫的真实身份,你便放宽心来,本宫是长公主,要保个人还是保得住的。”
看着叶潮生惴惴应了声是,恭谨地退下,依言去寻管事,萧媺这才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红蕖点头,又问:“平素奴婢该安排他做些什么事情呢?”
萧媺沉思一会儿,道:“安排些轻巧点的杂事吧,不过,但凡他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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