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用?”陈峰问。
“有用,很有用。”她将纸叠好收起,又想到方才陈峰对二太太说的话,不禁好奇问道:“哥哥,二房和陈大人家侍妾的那件事情……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峰并没有表现出对这桩风月传言的兴趣,只是听她问起才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什么风言风语,却也未必空穴来风。想来也是,南骏峨实在没有更多更合理的理由,三番五次出入陈大人的宅邸。
只是拿这话去说给二太太听……她本来就是个多思多心之人,凡事喜欢自己掌控。如今让她知道夫君在外头有这样一桩秘密的事,偏偏他还不进自己房中过夜,这无疑是大伤脸面的事情。
这个陈峰作弄起人来,原来竟是这样刁钻促狭。她侧头去看他冷峻的模样,又想到他方才极具反差的表现,不禁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随口敷衍。
回到院中,知夏听见外头的动静,出来看时南怀珂已跑上台阶。她照例是要问一问二房找她去是有什么事的,南怀珂说了,知夏免不了气呼呼嘀咕一番。
“你气什么,他们又不是我爹我娘,难道真能逼我嫁了?这么折腾,我看就是他们自娱自乐。”
“人家就是气不过嘛,二太太把她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生怕折腾不了我们似的。哦,对了——”知夏拿过一封信说:“小姐快看,今儿白天出去的时候到的——海疆来的信。”
南怀珂一愣,海疆来的信必然是父亲的,抓过一看,果然是岐国公的字迹。
她将信封撕开抽出信纸,展开看时,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只是那最后一行字却看得她面色凝滞。
知夏凑过来问:“老爷说什么?”
南怀珂避过她敏捷地将信纸折上:“没有别的,就是关于我的婚事的。父亲说,绝对不能嫁给潘家。”
这是实话,国公爷收到二弟的家信后,先后给南骏峨和南怀珂分别寄出一封信。只是给南骏峨的信中打着太极不赞同也不反对;而给女儿的信中则明明白白写明了不赞同这门婚事。
他不明确拒绝南骏峨的提议的原因在于,南潘两家确实世代交好,明摆着拒绝会产生两个后果,一是两家决裂,二是京中的二弟偷偷投靠潘家拆自己的台。
这个弟弟从小一向鸡贼,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而女儿则不同了,她有太后撑腰,只要她求一求太后,这件事情就能很好的化解。
信上提及若是实在无法解决这次的麻烦,那么岐国公唯有亲自去信拒绝这桩婚事。但现在,他希望女儿可以温和的将这件事化于无形。
知夏听了小姐的话很高兴,果然国公爷也是疼自己女儿的。也是,潘世谦那个德行怎么配的上小姐?想想就觉得恶心呀。
“那老爷有什么办法?”
“父亲要我去找太后,若是实在不得要领,再去信求助。可是这件事情,我还不想麻烦太后,那样过于兴师动众,反而闹得满城风雨。”
“那小姐预备怎么做?”
南怀珂想了想说:“明日我要去上清宫祈福,你去让门房备好马车。”
知夏虽然没有详细问,但料想小姐必是有主意了,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照话去办。
见她离开,南怀珂才重新展开手中的信纸。她的视线重新落回正文上的最后一列字,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
第111章 欲壑难填(二更)
岐国公的书信尾部触目惊心写的是:好风借力,直上青天。
父女之间总有些思想是想通的,南怀珂领悟到了岐国公的意思:女儿养到这么大,这是对她婚姻前途的告诫和希冀——可是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攒下一大笔钱,随后在报完仇后悄悄离开京城。当然,这想法一直只在她自己心中盘旋从来也没对外人说过。可是显然,父亲的想法完全和她背道而驰。
身为天子重臣,对女儿的婚事,岐国公是根本看不上北安伯府的,更不要说身无长物不过是买了个虚官的潘世谦,他对女儿明显抱有更大的期望。
南怀珂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父亲不是心无旁骛,或者说他虽远在边陲,其实却一直在留心京中的情势。
怎么会这样呢?
从前她就听父亲说过担忧京中的局势,前世她不清楚储位之下的暗潮汹涌,因而尚无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个表面祥和的京城暗地里波谲云诡。这一世,她在看到信件的这一刻,迅速将父亲过往偶然透露的心思回忆起来。
岐国公府手握兵权因此所处的位置更加敏感,更加需要小心。
南家虽然一直试图置身在党争之外,可是皇帝有那么多儿子,岐国公又手握兵权,皇子们对储位的渴望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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