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越说越落寞,眼看就要再度落泪。
“你别这么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收回天煞孤星这四个字,你不是,我才是,好吧?”我立马打断了石佼的自怨自艾。
“他只是临时的,他不会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他对我的好还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他只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用来安慰我自己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卑鄙?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不是很自私?顾小韶,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石佼的脸离我仅有五厘米。她脸上的泪痕还在,说话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而我的心,像是碎了一地。
“你别这么说。你找不到的话,就等一等呗。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让更好的人来找你。”我其实很想跟她说那让我做你男朋友吧,我来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委屈。但我还是犹豫了,因为我也不可能会跟她上同一所大学。
石佼说:“好,听你的。让自己变得更好。”说完还对我伸了个大拇指。
石佼像是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她,乐观,坚强,直接。但她哭的样子和说的一番话,烙印般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想到了有关石佼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同性恋”事件,石佼恰巧是主角之一。石佼的这番话,使我更理解她为什么从来不为这件事做任何辩解。
另一主角是潇湘雨,以前和石佼是一个班的。在潇湘雨和石佼摊牌被拒后,石佼才转到我们班。石佼跟我说她一早就知道潇湘雨是同性恋,但任何异样的目光都无法挑拨她和潇湘雨的关系,因为她对她是真的好,让她感到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那里得不到的亲情。她想着能和她一直好到高中毕业,但面对潇湘雨的表白无法拒绝,只能随便找个男朋友表明立场,同时转班来和她断了联系。不跟任何人解释是怕潇湘雨受到伤害。所以就任由石佼找男朋友的原因是欲盖弥彰的说法流传着。而跟我说的原因是因为她信任我。
☆、对你我没办法说不
在石佼这里居住的几天以来,我逐渐放弃了找工作的念头。石佼答应我在找到正式工作前可以住在这里。离春节也没有多少天了,我不认为此时会有公司应聘我来拿几近于白给的工资。我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放在了年后。估摸算了一下,除去跟石佼一起回家的车票钱,除去每天买菜做饭的钱,我仍有余额带石佼去吃几顿好的。这使我异常开心。
而我的日常又简单的变成了吃完饭看电视打游戏,这令我无限悔恨。尤其是晚上吃饭的时候石佼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我要违心地跟她说还不错。我是不愿骗石佼的,所以每当石佼安慰我说没关系接着找之类的话,我的良心一遍一遍受着谴责。
周五晚上我本想着做一顿丰盛的大餐来庆祝我和石佼同居的第一个周末,可老二先是打电话过来把我吼了一顿,说我没良心,从他那离开后连个电话都不打,要我到他面前跪地认错。否则和我绝交之类的话,又说他还是觉得对不起我,尤其在我音讯全无的几天里,他心里特不是滋味。想喊我一起吃饭。
我打电话给正在上班的时候,告诉她晚上不能做饭给她吃的原因。她兴奋地提前下班要和我一起去。说也想去热闹热闹。
之前老二之所以会请石佼吃饭是因为在我们几个相互自曝过往情史的时候,石佼不幸地成为“替罪羊”。在他们的认知里,是石佼负了我,负了我这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好人。我没有去刻意解释,才更觉亏欠石佼良多。他们对石佼的印象仅在于她是我非常想睡而有机会却没有睡到,总之,他们对石佼有一样的好奇心。
我们在老二楼下的餐馆,四个人点了几盘菜,要了一件啤酒。老二说酒我今天是绝对少不了的,刘思佳开了瓶酒放在我面前表示附议。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喝酒是因为我不想喝酒。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啤酒的味道和小时候姥姥家猪圈里的泔水一个气味。但老二把话说到这份上,又当着石佼的面,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我都得喝。
菜过三巡,老二红着眼说:“老三,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但我这心里是真难受。我知道你没钱,没地方住,可我还是……给你钱你又不要,这走了连个信息都没有,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你跟我说实话。”
我跟老二碰了一杯,给他递过去了几张纸说:“二哥,我理解。你是知道我的,我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嫂子来了,我没理由不走,这跟咱关系没影响,这是实话。你这时候给我钱,我不该接。这也是实话。我没跟你们说是我不对,我跟你们检讨。可是我来这有几个月了,除了花钱,啥也没做。眼看就过年了,工作更难找。我心里堵得厉害就给忘了。总是,是我不对。”
我把酒杯满上,给老二碰了一杯。
在我闷头吃菜的时间里,刘思佳跟石佼聊得甚是欢乐。多是听我在学校里闹过的一些笑话来作为她们嘲笑我的谈资。石佼不愧是学播音主持的,更不愧在电台工作,把我的年少无知添油加醋渲染一番供人娱乐,丝毫不顾忌我这个当事人的态度。在老二聊到入学社团我差点被y社团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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