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军中规矩甚严,并不能轻易进出。不过你也放心,若有机会,我必会回来一趟。”
“我倒没什么,就是怕小石头总爱闹着要爹爹。”凌玉嘴硬地道。
程绍禟微微一笑,如何不知她这口是心非的性子。
“我已经跟岳父岳母说过了,让他们搬过来和你们母子一起住,否则只有你们与素问姑娘在家,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这自然是好,就是怕素问那丫头不自在。”凌玉笑道。
还未过门就要与未来公婆住在同一屋檐下,那丫头会自在才怪呢!
“非常时期也顾不了那般多了。”程绍禟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放心不过,也只能委屈一下杨素问了。
“待京中留芳堂开张那日,我也会想个法子争取回来一趟。”
“不必了,你且安心在营里便是,留芳堂的事有大春哥呢!再不济还有我和素问,便是爹娘也可以搭把手。”离留芳堂开张之日不到一个月,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一个刚进去不久的人便要因私告假,着实有些不大好。
程绍禟笑了笑,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样含糊了过去。
小石头‘咚咚咚’地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仰着脸问:“爹爹你要去哪里?也带我去好不好?”
“不好,小石头留在家里帮爹爹照顾娘亲,还有阿公和阿婆,不要捣蛋惹娘亲生气,待爹爹回来了,便带你去骑马。”程绍禟揉揉他的脑袋,柔声嘱咐道。
小石头有些不大高兴,噘着小嘴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糯糯地答应了:“好……”
程绍禟拍了拍他的脸蛋,接过了凌玉递过来的包袱与长剑,在母子二人的目送下出了门,牵着马便往镇宁侯府方向而去。
“程姐夫此去,将来必也能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姐姐便是将军夫人了。”杨素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着打趣道。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凌玉才关上门,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满是唏嘘地叹了口气:“相比什么将军夫人,我还是愿意他无论何时都能保住性命平安归来。”
“姐姐若是再唉声叹气,可就要谱写一曲深闺怨,到时候便是要体会到古人所云的‘悔教夫婿觅封侯’了么?”杨素问笑嘻嘻地又道。
凌玉哑然失笑。
“爹爹这是去找疯了的猴子么?”小石头突然插话。
凌玉与杨素问顿时便怔住了,彼此对望一眼,均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素问笑弯了腰,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道:“你爹爹是去找猴子了,不过不是去找疯了的猴子,而是去找一个叫‘镇宁’的猴子。”
凌玉好片刻才止住了笑,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闻言便啐她:“又胡说,上回你姐夫还说是我说话没个忌讳教坏了孩子,我瞧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小石头似懂非懂,不过叫‘镇宁’的猴子这话他倒是记住了。
万寿节庆典一过,赵赟也终于抽得出空闲来处理内宅之事了。
此刻他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金巧蓉,嗓音不疾不徐,让人听不出喜怒:“你这样便相当于背叛了整个宁府,自此以后,宁府怕是再无你的立足之地。可孤从来不相信毫无目的的主动投诚,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金巧蓉伏在地上,良久,才缓缓抬头:“臣女只希望能在府上有个容身之处,不至于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赵赟深深地望着她:“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孤明白了,你下去吧!”
金巧蓉有心想问问他这话是不是代表着同意了,可又憱于他的威严,到底不敢造次,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直走出好一段距离,她才又忍不住止了脚步,回过身望望那座纵是远远瞧着也让人心生敬畏的院落,不知不觉地轻咬着唇瓣。
她没有做错,他们不仁在先,那便不能怪她不义,她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下一个无声无息地死去的人便是她!
赵赟皱眉沉思良久,遂唤来汪崇啸只吩咐了几句。
汪崇啸有几分意外,但到底也没有多问,只应了声‘属下遵命’便躬身退了出去。
他这头刚离开,褚良从另一边也急急地赶了过来:“殿下,天牢里的刺客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了?刑部尚书是如何办的案?竟然让犯人还有咬舌自尽的力气?”赵赟一张俊脸顿时便黑如锅底,磨着牙道。
“刺客这一死,这线索便是彻底断了,怕是想追查也无从下手。”褚良叹息着道。
“这倒未必!”赵赟冷笑。
“能在天牢里把人杀掉,可见这幕后之人颇有几分势力。他以为杀人便可以灭口,将一切掩得干干净净,可孤却偏偏要引到他身上去。”
“殿下的意思是……”褚良怔了怔。
“父皇如今一直关注着刺客一事,如今刺客这一死,必然龙颜大怒,到时候,只要孤稍稍进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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