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顿现,眸中更是有杀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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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自与杨素问从齐王府回来后,一面继续暗中着程绍安分散民间对程绍禟的诋毁,一面密切留意着前方战事。
对于当日齐王妃提及的那什么杨太医生前的手札,只因当日齐王妃也是一副‘有便借她一阅,无则罢了’的随意态度,故而她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再者她也知道杨素问当日到京城时,身上除了一个装着换洗衣物有盘缠的包袱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只是,当这日她接到青河县暂住在杨素问家中的萧杏屏来信,说是家中曾接连数夜潜入小贼,把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时,她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亏得屏姐姐无事,否则我这辈子也难心安了。”杨素问拍拍心口道。
凌玉沉默片刻:“你当真确定家中并无齐王妃所说的那本手札?”
“我骗你做什么?若当真有这么一本手札,我早就拿出来了,何苦要骗人。”杨素问见她不信,顿时便急了。
“莫急莫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怀疑那根本不是什么小贼,而是冲着那本手札而来的!”凌玉忙道。
“若是如此,难不成那些小贼是……”杨素问吃惊地瞪大眼睛,片刻,又蹙紧了眉头。
“听你这般一说,我家里头仿佛也曾有人潜进去过。”
“当真?”凌玉吃了一惊。
“也不是很确定的,就是前阵日总觉得我书房里东西被乱动过,只是你也知道你大春哥那人,总是拿了东西不放回原处,故而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他动过的,还是有人潜进来动的。”杨素问不甚确定地回答。
听她这般说,凌玉有些无语,‘以下犯上’地戳了戳她的额角:“我的好嫂嫂,你这糊里糊涂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再这般糊涂下去,不定日后连我的小侄儿都照顾不来。”
“你小侄儿?谁啊?”杨素问更糊涂了。
“对啊,我小侄儿是谁啊?”凌玉戏谑地反问。
杨素问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便闹了个大红脸,啐了她一口:“就你坏,尽说些让人不自在的话!”
姑嫂二人顿时便笑闹作一团。
数日后,京中突然爆发出关于韩王的种种丑闻,强夺民女,奸.淫臣下之妻等等,一时间,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更为受害者家属聚集在皇宫大门,要求太子严惩。
朝堂上,韩王大声喊冤,可当大理寺卿把证据一一掷于殿上时,当下便跪倒在地,请求太子宽恕。
太子痛心疾首,却挥泪下了旨意,着大理寺彻查,以正朝纪,以平民愤。
再隔得数月,一桩桩韩王的大罪便抖露了出来,这当中甚至还牵扯了后宫数名低位份的嫔妃,一名进宫多年均未得宠,却意外怀了身孕的贵人当下便吊死在宫中。
不知何人将韩王淫.乱后宫一事传入了天熙帝耳中,天熙帝一口鲜血喷出,病情急转直下。
而韩王亦被打入了天牢,只待天熙帝醒来后再行处置。
大军在追击西戎军时迷了路,彻底消失在茫茫沙海中的消息在半个月后传回了京城。
而齐王也终于查实了一个消息——先皇后生产当月,相府确有死婴被偷偷掩埋。
第86章
“是确定当月, 还是当日有死婴偷偷被掩埋?”齐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仔细地再问下属。
“那婆子上了年纪, 记不大清,只是可以肯定就是在皇后娘娘发动前后几日间。”
只相差这么几日,想来也不算什么了, 那赵赟果然不是父皇的骨肉!
齐王暗道。
一旁的晏离皱着眉, 翻看着齐王着人查探而来的密报,尤其是太子赵赟出生那年相府中发生的种种事,片刻,翻阅的动作一顿。
“也是在太子出生后的几日,相府少夫人染病不治而亡……”
“这位少夫人在太子出生前便已经抱病卧床了大半年, 在那时死去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之事。”齐王不解他为何会特意挑出那少夫人之死。
“难不成先生怀疑赵赟乃是先皇后侄儿, 那相府少夫人之子?”他皱眉问,问出了这么一个荒诞的可能。
“不, 不可能。”晏离摇摇头,“当时庚相爷仍在世,相府如日中天,便是皇后当真没能成功产下陛下之长子, 庚相爷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嫡长孙假充帝后之子,不说这当中的风险极大, 以他的性情, 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庚家血脉流入他府。”
女儿是中宫皇后, 别说还年轻, 孕育孩儿不成问题, 哪怕是当真再难孕育孩儿,挑个低位份宫人所生的孩儿养在膝下,精心教养,将来与自己所出的又有何区别?
当今陛下不也是自小便被太后养在身边的么?一直待太后也极为孝顺。
“那先生为何特意提到这位少夫人之死?本王瞧着并无不妥之处。”齐王也拿过那份密报从头到尾翻阅了起来,从天熙帝首次以皇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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