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开门就看见了坐在他房门口,穿着身玫红色的丝绸睡衣,披散着头发的珈以。
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就卸了个干净。
吓出了一声冷汗,褚凉放了衣架,看着珈以问了句,“你怎么了?”
大半夜的,差点害他以为家里进贼了。
珈以低头,她脚边还堆着个行李箱,右手死死握着手机,左手在翻找着什么,动静就是从这来的,“我在找家。”
她的声音和白天全然不同,又软又柔,像是最柔弱的菟丝花。
说完这四个字,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了左手的动作,眼里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眼泪,“我没有家了,”她带着哭音的声音更软,“我找不到了。”
褚凉被她突如其来的落泪惊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只能先低身去扶她,“你找什么家啊,你现在就在家里啊……”
他的手碰到珈以裸.露的皮肤就意识到了不对,“你发烧了。”
珈以懵懵然地抬头看他,那双眼像是被大雨洗过的夜空。
褚凉的心都被她看得跳得飞快,他深呼吸了下,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脸红得透顶,不敢再多看她,急急伸手去抱人,想先把她送回到床上。
一入怀,他就发现……太轻,太软,太香。
心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褚凉把人放好急急松了手,“我给你去找药。”
他还未转身,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拉住了,珈以仰着头看他,“我好饿。”她平日里那双烈日都融不化的,满是冰霜的眼睛里这会儿全是委屈,“我好久好久没有吃饱饭了,吃饱了,就不能美美地穿礼服了。”
褚凉是见过她的饭量的。
饿着肚子,这会儿他也不敢让她吃药,只能先把人哄住,急急下楼开火煮粥,又烧了热水,两个杯子轮换着倒凉,上来哄着珈以喝了,又去翻药箱,把药找好了放着,估摸着时间去看着粥,搅拌着免得糊了锅。
等他一手药一手粥地上来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门关了不好开,就留了半个。
但这会儿,他站在门外,背后吹的汗被十月的寒风一吹从头凉到脚,听着里面的珈以在接着不知谁的电话,“……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他从来没想过,那种温柔含情的笑会出现在她脸上,他也从不知道,她原来会这么温软娇嫩地和人说话。
在一分钟前,他还在高兴,自己见到了她最不一样的一面。
这一面很可能独属于他,属于这个不为人知的半夜。
而现在,他只觉得有人堵住了他的呼吸,往他的身上狠狠揍了一拳又一拳。
褚凉往后退了一步。
他发出的声响惊到了床上的人,珈以猛地回过头来,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亮,全是浓烈得要令人窒息的爱。
她握着手机,掀开被子,赤着脚就朝他跑来,将他狠狠地拥抱住。
褚凉极低的闷哼声被她欢快而热烈的声音盖住。
“阿陵,”她仰起头来看他,一心一意全是他一人,卑微地乞求他一点点回馈,“阿陵,我最爱你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褚凉梗着嗓子,一字不发。
但夜实在太晚了,晚得周围那么静,静得他都能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一个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偏是轻佻的语调,像是在挑逗某个唾手可得的玩物,“你等我回来,我满足你。”
18、被包养的女星(4) ...
褚凉在床前守了一夜。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亮的时候, 珈以的高烧也退得差不多了,他把盖在珈以额头的毛巾拿下来扔到还温热的水里, 坐在地毯上, 有些力竭地低下头,用额头抵住柔软的床垫, 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他应该考虑的事情很多,但不行, 他一闭眼, 想到的都是那个电话。
他的脑袋像疯魔了一般,一次次回忆着珈以打电话时的神情语气, 还有她后来那样不管不顾又无限喜悦地跑过来扑到他怀里, 仰着头看着他的模样。
其实他的身高根本不用她仰起头, 但她发着烧又饿着肚子, 体弱脚软,根本连站都站不住,也不知道是怎样跑过来的, 扑进他怀里时,剩下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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