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碧笙也回来了,郑太医把写着煎药与喝药的注意事项、次数份量等细节的纸交给她后,便向宸妃告辞离去。
宸妃看着安语然喝下绿豆水后,方才把心稍稍放下,碧笙本是她贴心的身边人,不用担心她会泄密,但宸妃还是关照道:“碧笙,公主这次所喝的汤药就全数交与你来负责煎,从取药到煎药到服侍公主喝药,你不能离开半步。若是别人问起,不要多嘴,只说公主是胃疾发作就好。”
碧笙行了个礼,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看看太医院有没有把开好的药送来。”
宸妃轻点下颌:“你去吧。”
安语然虽中毒不深,却还是腹痛不已,头更是晕乎乎的,想来这下毒之人本是想要她命的。
宸妃在床边亲自照料,体贴入微,连倒杯水也不假手他人,让安语然颇为感动。前身虽是宸妃的亲生女儿,她自己对宸妃却毫无孺慕之情,甚至还怀着几分戒心,直到现在,宸妃出于真心的关怀,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她不由自主地想,或许就这么做了宸妃的女儿,也不错。
小半个时辰之后,听闻消息的岷皇与皇后赶来华辰阁,宸妃出去相迎。安语然在房里能听见外间的声音,只听岷皇怒气冲冲地问道:“然儿怎么会中毒?太医是怎么说的?”
宸妃的声音就轻了许多,隔着门扉,听起来有些模糊:“回皇上,郑太医说仅靠搭脉,不能确定具体是何毒药,只知是偏阴寒的性子。郑太医还说,毒应该是下在午膳的饭食之内,万幸然儿及时把饭食吐出,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臣妾就这一个女儿,要是然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
说到后来,宸妃已是泣不成声。
岷皇的声音低沉下来,柔声安慰道:“臻儿,你不要急,朕立刻命太医馆取西域木蕃国进贡来的玉山雪莲给然儿解毒,然儿定会平安无事的。”
宸妃止了哭泣:“谢皇上隆恩,还请皇上为然儿做主,早日找出那个下毒的狠心人!”
岷皇道:“那是自然,朕先进去看看然儿现在情况如何。”
门枢发出“吱呀”轻声,向内打开,岷皇跨入房中。安语然试着撑起身体,岷皇急忙举起右手,在空中向下虚按数下:“然儿快躺下,现时情况特殊,朕免你一切礼节!”
安语然顺势躺回床上,用微弱地声音回道:“谢父皇隆恩。”她此时全身无力,腹中隐痛,要勉强起身的话,根本做不到。只不过在岷皇面前,总要做一下姿态才象样子,同时给了岷皇机会免她行礼,这样才能显得父慈子孝嘛。
岷皇对她倒是真心关切,这个三女儿他本就喜爱,之前又是遭过大难,足足失踪了一年多才找回来的,才回来几天就被人下了毒,着实让他愤怒不已。他瞧着安语然虚弱的样子,关切地问道:“然儿,你现在感觉可好些了吗?”
“回父皇,羽然喝了太医开的药,已经好些了,现在只是全身无力,腹中还有隐痛。”
岷皇温言劝慰:“然儿放心,朕回去就命太医取玉山雪莲煎药,好让你早日把余毒排净。”
安语然拒绝道:“谢父皇隆恩。但那雪莲太过珍贵,还是该留着以备万一。羽然只要服用郑太医开的汤药,就可将体内余毒逐渐清除了。”
岷皇慨然道:“雪莲再珍贵,也只是药品,留着不用就与废物无异。哪里需要以备万一?现在就是该用它的时候。然儿毋须担心这些事,只要好好静养就是。”
安语然便不再推辞,谢过岷皇恩典。雪莲排毒是绝顶圣品,既然她老爹发话要给她用,那就用呗,还客气什么?
随后岷皇又嘱咐安语然几句后,与皇后一起离开了。
?
到了这天的下午,羽薰也来了,还带了两支上好的老山参送给她。
安语然忍俊不禁道:“薰姐姐,我只是中毒,要清毒才行,你送老山参给我,没有用的。”
羽薰也笑道:“我又不是太医,自然不知道你要吃什么药才好,不过这参是大补之物,你留下总是有用得着的时候。”
安语然点点头:“那羽然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这会儿宫女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羹进来,安语然接过银耳羹,特意对宫女道:“再去盛一碗来,给薰姐姐尝尝。”
羽薰劝阻道:“不用了,我来此之前刚用过点心。”
安语然道:“薰姐姐,这银耳羹是用秘法熬制的,可是非同寻常地糯滑呢!你一定要尝一尝的。”
“然妹你不知道,今日我那儿的厨子做了杏仁酥,姐姐一时贪嘴,吃了许多,这会儿胀的很……”
这时宫女已经把第二碗银耳羹端来了,安语然劝道:“薰姐姐吃上一小口,尝尝味道也好啊。”
羽薰摇头:“然妹,姐姐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安语然见羽薰执意不吃,只得叹气道:“那真是可惜了,这羹是把银耳放在瓦罐中,与冰糖一起熬制了整整一天一夜,让那银耳全数融化之后,再放入红枣烧制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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