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是姐姐今天没有口福。”
“无妨,等羽然病好之后,去薰姐姐那儿玩时,再送去给姐姐品尝。”
羽薰对此不置可否,只笑了笑道:“然妹慢慢静养,姐姐就不打搅你休息了。”随即便匆匆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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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这次中毒,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天天喝药,每天由郑太医把脉,直到确认她体内再无余毒,才被允许下地活动。
宸妃自从安语然中毒,就把翊坤宫的厨子细细查了一遍,又把当日经手过午膳的所有相关人等都查了一遍,结果筛选出几个曾单独接触过午膳的可疑之人,其中就有安语然当初为其向羽薰求情,之后又被羽薰硬送过来的那个宫女。
宸妃本对那宫女有提防之意,所以章姑姑就安排她去做清扫之类的杂务,谁知那天恰好有个传膳的宫女因为突然肠胃不适,让她代为传膳。
宸妃将那宫女抓了起来,审问之后,她承认是自己投的毒,却死活不肯说出是谁指使她做的。宸妃见一时审不出什么,就将她关了起来。安语然得知此事,向宸妃恳求让她问问这个宫女,宸妃答应了。
安语然跨进这间阴冷的小房间,才知在这翊坤宫内,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私牢。房间没有窗户,唯有一扇小门,打开的时候便有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那个宫女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浑身血迹斑斑,显是受过了刑,躺在铺着凌乱旧布的地上,一动不动。带安语然过来的碧笙喊了几次,那个宫女才微微动了一下脑袋,睁开双眼看向门口。
安语然问她:“你为何要投毒害我?难道那日你被大公主责罚的事,是假的?”
那宫女嗓音嘶哑干涩,不知是因为牢中阴冷还是受刑时喊叫过度所致:“不是假的。要是那日三公主不向大公主求情,奴婢那日就会被活活打死了。”
安语然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投毒害我?”
那宫女流下泪来:“奴婢反正是活不了了,但奴婢的家人还在,求三公主赐奴婢一死,不要再问了。”
安语然心中一寒:“命你下毒之人,拿你家人性命威胁你?”
那宫女不再说话,只是不停流泪。
安语然出了私牢,心绪却始终不宁,她找到宸妃,向她恳求:“母妃,你可否饶了那个投毒的宫女?她只是因家人受到威胁,不得已而为止。如果我们能保护她的家人,也许她会说出是谁主使。”
宸妃柔声道:“然儿,你心地纯良,但她既然对一国公主下毒,就已经逃不了死罪了!她本身是大公主的人,又是大公主刻意送过来的,这主使之人是谁不是明摆着的吗?何况大公主也确实有这么做的原因,那靖国公家的嫡次子本来是……”
安语然道:“母妃,羽然前事全忘,根本不会在意那个祝公子与薰姐姐在一起的。何况他们都定了亲,很快就会成婚了。”
宸妃双眸微垂,看着地上某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事,你虽不在意,旁人却记得牢牢的,生怕你实际在意,却装作不在意,为了杜绝后患,什么狠辣之事都是做得出来的。只可惜这宫女,不管如何用刑,死都不肯招供。大公主又是皇后所出,少了口供,就没法向皇上告她的状。”
☆、联姻
安语然身体刚恢复没几天, 就被岷皇召见了。这时宸妃也在华辰阁, 听到岷皇召见安语然,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浅笑。安语然瞧见了她的笑容, 诧异地问道:“母妃可知,父皇是为了何事召见羽然?”
宸妃道:“应该是好事吧,然儿去了便知。”
安语然追问:“母妃若是知道就告诉羽然吧, 到底是何事?”
宸妃不答,只推着她去浴室:“赶快换身衣服, 重新梳个头, 路上再与你细说不迟。”
安语然满腹疑惑, 却也只能先更衣梳头,好一番折腾,才梳妆完毕。路上,宸妃特意与她坐了同一顶暖轿,好在暖轿本就宽敞, 她们母女又都是娇小纤瘦的身材, 同坐一轿, 居然还略有空隙。
宸妃一坐进来, 安语然就迫不及待地问:“母妃,父皇召见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宸妃笑道:“姑娘家家的,要沉稳娴静些才好,怎么能像你这般毛躁。罢了罢了,看你这么急着想知道, 我这就告诉你吧。其实是这样的,然儿,你上面两位姐姐都订了亲,大公主更是今年就要完婚了。你今年十六,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安语然心一沉,别是岷皇要搞什么赐婚吧?老天在和她开玩笑吧?到底要让她嫁几次啊?上次是游逸,这次要嫁谁?想起游逸,她就有些恼,这死鱿鱼,最烦他的时候么,他死把着不放她走,现在却跑去了莲国,这会儿也不知在哪里逍遥着呢……
宸妃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本来呢,作为一国的公主,一般都是在本国的公侯将相家,挑选品行德才兼备的世家子弟作为驸马。”
安语然手心开始冒汗了,果然是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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