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该赔的还得赔。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那些损失不可能因为坐牢就一笔勾销的。
“会吗?”他的神色已从最开始的一本正经,变得小心翼翼。
“你胡思乱想什么,你有自首情节,坐什么牢……”
他一把抓住她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曼青,我只问你,会等我吗?”她从来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固执得像个孩子,为了得到大人的一句保证,左一遍右一遍的确认。
李曼青感觉他手心湿漉漉的,像洗了脸水气还没干透,又像夏日里热出的手汗……总之她为自己找借口,他的手心泛湿是正常的。
可是,什么样的孩子会反反复复需要大人的保证呢?要么是大人说话不算数,有食言而肥的黑历史和风险,要么是孩子没安全感,不确定这句承诺当不当真……尤其是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那两簇火光渐渐淡下去,她犹豫得越久,火苗就越淡,快接近熄灭。
更像一个孩子了。
“好,我会等你。”她嘴角含笑,鼻子却有点酸。她不是什么好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这么认真。
唐丰年手上一紧,曼青忍住那声即将出口的“痛”。
“真的?”他又要确认,嘴角已经慢慢翘起来。
“真的。”鼻子越来越酸了。
“会等我几年?”
李曼青扶额,这男人怎么回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尽想着自己坐牢了!也不知道是他想得太严重了,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一直等下去。”她重生的意义,就是要回来赎罪的。既然他能活下来,那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无论怎么样,她一定会坚守下去。
“你保证?”
李曼青笑得无奈:“真的,我保证,不等你等谁啊……”话未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抱住,自然也就没看见她眼里亮晶晶的湿润。
她略微不自在的动动身子,想要推开他,但又知道他能主动去自首,定是下了巨大决心的,给他抱抱,就当是鼓励他吧。
但抱抱也就抱抱吧,他居然还把头往她锁.骨窝拱,拱得她又痒又难为情,怎么说他们也是二十年没见的人了,跟陌生人没差啊……
“曼青,媳妇,委屈你了。”他喃喃着,深深的吸了几口她身上的气味。曼青的头发是昨天才洗的,刚好到肩下两寸,编成半长不短的麻花辫拉到前头来,刚好露出碎碎的发梢……戳到他脸上,还带着洗发香波的气味。
他又贪婪的拱了拱:“我对不住你。”
曼青心内一痛,顿住身子,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说:“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眼泪快要忍不住了。
“不,是我对不住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要你们替我担心……以后,都不会了。”他紧紧抱住她。
也不知是抱得太紧了,还是孩子们终于肯给他面子了,居然使劲动了几下,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大睁着眼睛问:“是他们在动吗?”
曼青不敢看他,怕眼泪会忍不住,只低着头嗯一声,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覆盖到肚子上:“你摸.摸,他们知道爸爸妈妈在一起,可开心了!”说完立马后悔了,赶紧下意识的捂住嘴。
他好容易下的决心,本来就在担心看不到孩子,不能跟她在一起的事,她又提这茬,不就是扯他后腿吗?
唐丰年却抬头笑笑,拉下她的手:“没事,我会好好改造,争取在他们上学前……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话,李曼青却听出了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早就强忍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吧嗒”掉下。
唐丰年王八蛋!
“说……说什么鬼话呢!别一天老想着坐牢,你肯定会好好的……”本来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把钱和房退回去就没事了,现在看来,唐丰年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他这么认真,那就真的很有可能了?
她明明对他没感情啊,为什么要哭?!她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要捶他一顿,却手脚酸软,绷了一整天,还要说什么坐牢不坐牢的话,为啥要让她受这罪?晚上都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了,她不断安慰自己,她对他没感情,他只是她二十年没见的陌生人……可眼泪却越掉越凶。
唐丰年心头软得不像话。他才回来一天,就把她惹哭了两回。
有那些一瞬间,唐丰年想要打退堂鼓了。
但,一想到老太太的失望,想到要让自己孩子不再重复他的命运,要让他们走出大山,他必须要站出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父亲!
他又咬了咬牙。
“别怕,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谁都不可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他以为她哭是害怕,害怕家里没男人要被欺负。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有多艰难,他不敢想象,还有年迈的父母,上学的丰梅,时不时要来打秋风的二姐……他们家的经有多难念,他比谁都清楚。
但,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他想堂堂正正和他们在一起,想走在阳光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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