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零陵香一道蒸馏出的澡豆, 然后搬着条凳坐下来等着欣赏, 嘴里还狗腿地说:“我现在身子方便了,你要我搓背,我就给你搓背……”
罗逾边解外衣边看着她说:“都入了五月了, 虽然这里不比建邺燥热,可你在热气腾腾的屋子里捂着里外衣裳,不觉得闷?”
杨盼想想也对,自己把外头鹅黄色窄袖小衫脱掉, 和罗逾身上的襜褕一起挂在屏风上。两人的中衣用的都是水蓝色,像说好了似的。杨盼吸溜吸溜口水,催他:“你脱呀, 不是洗澡么?”
罗逾盯着她,点点头。
可突然出手快如疾风, 一下子把杨盼两只手制住了。
他每每这副突然袭击的样子,杨盼都有些害怕, 前世的记忆时不时在脑海中上演一遍,她顿时花容失色,问道:“你……干嘛?”
“脱衣服呀。”他一脸无辜, 但坏坏地勾起唇角。搭衣服的屏风用剔红的漆绘,雕着牡丹花的纹样,杨盼的后脑正抵着一朵硕大的花儿,发钗被他一拔,一头青丝软缎子似的垂下来。
罗逾笑道:“颜色多了,就不大好看。”伸手脱衣服,却是脱对面那羞红了脸的人儿的衣服。
他动作利落,很快就把她洁白的肩头剥了出来,杨盼扭了扭身子挣扎,但旋即被他吻过来,脖子里一阵阵被吮得又痒又痛,酥麻的感觉往胳膊上袭,所以想去捶他的两只手,只能软软地攀着他的肩。
俄而,感觉脖子上抱腹的带子也松了;俄而,裙带亦宽,那鹅黄色的泻水长裙软软地往脚下走。
“其实我在军中也天天洗澡,又只是指挥,没有亲自上场杀敌,没那么脏。”他舌尖打着旋儿,抚弄之余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沉的,顺着耳朵眼儿直往心窝子里钻,心窝子顿时也酥麻了。
糟糕!要中美人计!
杨盼在心里呐喊,可惜已经中计了,无药可解。想假装嫌弃他身上的气味,可实际上感觉太好闻了!恨不得就埋在他脖子里,狠狠地只吸气不吐出来……
中计就中计吧,也不是第一回。上一世死在他剑下,这一世要死在他身上了……
杨盼闭着眼睛,让自己尽可能完满地感受他的唇舌和气息。
身子突然一轻,知道被抱起来了。杨盼不愿意睁眼睛,只想着梢间的条榻似乎窄了一点,滚起来不那么自由……
然后突然周身一暖,一激灵才意识到:居然被他放水里了!
浴水的温度是她亲自调的,比皮肤略热一点点,适合初夏洗浴,里头有蔷薇花催.情似的香气,隐隐还有边上澡豆的清冽冰片味,然后还有那个在水里也腻紧了她的结实有力的身子,简直是裹挟过来的力道,硬中有软,无法挣脱,又格外沉迷。
罗逾亦是头一次这样欣赏她。
她眼睛已经睁开了,一脸诧异的傻气,睫毛眨巴眨巴的,手足无措。
薄纱的水蓝色中衣此刻漂浮在水里,宛如盛开的蓝色莲花,又在雾腾腾的水汽里显出缥缈的美感。羽衣下她洁白的胴体则沉在水下,若隐若现,在白茫茫的水汽中静谧美好,双腿踢腾,水蓝色的小衣也漂飞起来,一双洁白的脚丫时高时低。
“这样子……好不好?”罗逾在杨盼耳边轻声问。
她连“不好”都说不出来,傻愣愣地凝视着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对视那么久,仿佛要化在眸子的水色里头了。
水的柔和与温度使得两具身体的交汇格外润泽温软,香气绵长。鬓边的汗落进去,与扑腾起的水花交织成歌。她在水中颤抖的时候,本能地抱紧他的脖子,委屈兮兮地说:“我要沉下去了……”
“不会的。”那厢目光已经迷蒙了,“阿盼,放心。”
回答得有力,使杨盼对自己还残存的前世记忆都觉得那一定是魔幻了。
相信他,是不大容易,可再没有什么比“相信”更美好的了!
如果没有洗刷冤屈、报仇雪恨这两条,杨盼觉得她和罗逾简直在雁门过神仙般的日子。不过,男人家毕竟不能仅仅腻歪在闺房里。杨盼也劝他:“处理并州的军务,还是不能懈怠。毕竟那是块兵家必争之地,你父汗也有意思透出来,夺到并州,就宣布他还活着的消息,那么,你阿干拔烈立刻翻过来成为了乱臣贼子,你接下来就名正言顺了。——只是你父汗就一定要取了并州之后才肯给你正名么?他是不是还不相信你?”
杨盼心里不服气,叱罗杜文这个人就是算计太精,生怕把底牌给了罗逾之后,罗逾会再次叛逆他——那时候罗逾没了“叛逆”的恶名,尽可以打着父亲的旗号号令天下,确实是能把皇帝彻底架空的。
可是这个儿子他叱罗杜文还不了解么?他要是想要的是皇位,有多少种手段可以强迫这个已经半瘫的父亲啊!灌上哑药,割断手指的筋脉,把他彻底变成求死不得的废人之后,就凭皇帝一张脸,一个活死人的形象,就可以号令天下——至于别人不信,不信又如何?得到天下之后,黑的说成白的,好的说成坏的——如今还有董狐史笔可以拦得住当权的人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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