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除了鸡蛋饼和小米粥,司大娘还蒸了一屉素包子。
夏慕桑吃得直点头,一口气消灭了一个鸡蛋饼四个素包子,再加干掉一大碗小米粥。放在后世这是不可想像的,但这个时候的人,肚子里普遍缺乏油水,具体表现就是能吃。
“奶,我带他上山。”
“去吧。”司大娘刚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正要叮嘱两句,就看到有人飞快的跑了过来。
“司大娘,不好了,镇上的干部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带着人来砍树的。”
准备上山的两个小家伙,立刻停住了脚步。
司大娘眼睛微眯,“呵,这就来了啊。”
自己家里讨论过的斗不了,没法斗,不代表他们得装鹌鹑让人顺顺利利的把树砍走,那他们龙头村在十里八乡成了什么人,缩头乌龟吗?
所谓的斗不过,只是一个预设的结果,但到达这个结果之前,不是还得有过程吗?
结果是肯定得吃亏了,那就尽量在过程当中找回点实惠。
“赶紧去叫村长回来。”司大娘一开口,报信的人又颠颠的往地里跑。
司大娘干脆也不走了,镇里来的人,也得先找村长不是,还能一句话不说就砍树啊,那不成土匪了。再下作的事情,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甚至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现在运行的社会规则。
果然,镇上的干部很快便到了,就一个人,踩着一辆半旧不新的二八式自行车,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司大娘,你们村长在哪儿呢,我找他说说话。”镇上的干部到了跟前下了车,对司大娘说道。
“你等会儿,他一会儿就来了。到屋里坐吧,今天不是休息吗?有多重要的事,还不能等到明天?”司大娘看着眼前的干部,带着点审视的味道,肯在放假的时候出来办公事,难得,太难得了。
干部依言将自行车推进了司家的院子,从善如流的坐下,也接过了司大娘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放下道:“这不是有好事吗?等不及要跟你们村长商量。”
“啥好事要跟我商量?”腿快的人早跑到地里去通知司丰年,他们的地在山脚下,离村子不远,这不,这会儿功夫刚好赶到。
干部显然跟司丰年很熟,一见他进来,就摸出烟发给司丰年,“来来,我给你点上,咱们慢慢说。”
司丰年接了烟,却没让对方点上,直接给别到了耳朵后头,“啥事都等不到上班,非得今天过来。我可得好好听听,洪干事肯定有了不得的大事。”
“嘿嘿,好事,是大好事。”洪干事笑的一脸荡漾。
“我说老哥,有大老板给我们镇上捐了一笔钱,准备把学校门口那条烂泥路修一修。以后孩子们上学放学,也方便不是。”
“这可真是好事。”司丰年眼皮跳了跳,附近村里的孩子,都是在镇上的小学读书,这消息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好事。
“所以说嘛,人家大老板在市里有投资,还知道回馈乡里,咱们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呢。”
洪干事的确跟司丰年很熟,也很了解他这个人。在十里八乡的村长里比一比,他算是讲道理,也听得进去道理的。
司丰年也嘿嘿的笑,还把别在耳朵上的香烟拿下来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这关咱啥事,总不能说,人家大老板在市里投资,在镇上修路,这个人情债得要我们龙头村来还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洪干事明白,司丰年这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在玩看破不说破的把戏呢。
“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老熟人,也不卖官司了。你就说说,山上的龙湾树,你们要提个啥样的条件。”洪干事也不兜圈子了,直接交了底。
“要是不卖呢?”司丰年嗡声嗡气的说道。
“看你,这种事情上头有什么可倔的,留着几颗树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你觉得,给村里修条路到镇上咋样,水泥路。”洪干事没提钱的事,私人对私人可以现金交易,村民合伙把树卖了再平分,上头人知道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但现在成了公对公,那就不能做花钱买树这种容易落人把柄的事。
谁的心里都明白,这树肯定有点来历,不然人家一个港商,能为了几颗树花这么大的力气?但是谁敢说破,说破了这交易就干不成了不是。体制里的人,哪怕是镇上的这种小官小吏,也知道怎么规避政治风险。
港商回馈乡里做善事,村民自发的送点礼物,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事后再追究起来,树是村民送的,又是长在人家承包的山头上,怎么说都没毛病。
至于树是不是什么珍贵的种类,种地的农民怎么会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也就是没责任。
听到修路,司丰年一下子怔住了。现在的路都不好,镇上都有不少烂泥路,乡下地方就不用说了。晴天一脚灰,雨天一脚泥,可不是说着玩的。真要是把路修好,村里人背点农产品到镇上去卖,可就好走多了。
他原本就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也想着过程中为村子争取最大的好处。修一条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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