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各大药房已是轻车熟路。
脚步轻快地穿过一条条街道,樊蓠时不常地运气使它们涌向手中,感觉手指发热了便知是聚气成功了,然后偷偷地向街边的幡布招牌虚弹一指,有时候能看见幡布晃了一晃,有时候又不成功,她对真气的控制力还很不好。但这也够她新奇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能发射“空气弹”!
要说人呐,就是有点东西就忍不住嘚瑟,这不,樊蓠刚刚发现自己能够运用真气攻击了,路见不平,她就忍不住手痒了……
拐过一个巷口,正看到三五个人高马大的罗苏伦壮汉将一灰衣男子堵在面前,过路行人只是匆匆瞄上一眼便自顾自走开,无人上前。从樊蓠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他虽身材颀长,但与那几名天生高壮的罗苏伦汉子相比,还是显得单薄了些,而且看他手扶着墙壁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似乎有些虚弱。他穿的是很普通的灰布衣,浑身也无贵重装饰,看起来应该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哥。
“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倒是很可爱,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呢?”
“就是!不如……我们护送他一程。公子,跟我们走吧……”
樊蓠原本贴着墙根、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可她偏偏听得懂那些罗苏伦人的语言,直觉他们话语和眼神中的意思不是普通的拦路抢劫,再偷瞥一眼那灰衣男子——呦喂,那侧脸的美好弧线、那颤巍巍的眼睫、那撑在红墙上攥紧的玉白手指……樊蓠一下子就心软了,这人还是跟自己一个人种呢,他乡遇同根,怎能袖手而过?
几个罗苏伦壮汉向那男子围过去,一人甚至手快地摸到了他的下巴……那狎昵的眼神和动作都在昭示着目前正发生什么样恶心的事情,樊蓠怒不可遏,捡了颗碎石冲那个最先上手的高壮汉弹了过去——
“啊!”那人惨叫一声缩回了手。
樊蓠如同传说中救美的英雄(女英雄)一般跳到了灰衣男子的旁边,一手有些忙乱地护住怀中的几大包药,另一手却没耽误将她刚刚顺手捡起的柳枝当作武器指向面前的坏人们——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不想再挨打,”她高冷地瞟了眼那只被她一颗石子砸得鲜血长流的猪手,“就快些滚蛋!”
那被她砸伤的壮汉握着手恶狠狠地看着她,惊惧交加,但其他人却未必多么害怕她:“今天真是好运,又来了一个标致的姑娘,本来正在发愁一个人不够分呢……”他们有些忌惮,但并不觉得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更何况这女人看上去如此的娇弱美丽,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淫欲的眼神……
樊蓠一阵阵地泛着恶心,同时也开始有点心慌——毕竟她并不是每次都能准确地控制好真气的呀!但是她半步未退,疾言厉色地反倒又进了小半步:“少废话!是让路还是讨打?”气势上绝对不能怂!
正是她这毫不心虚的样子,让对面几个大男人犹豫了一瞬,樊蓠以此为偷袭的绝佳时机,于是将小手中的柳枝狠狠一挥——
两片柳叶慢慢飘落……
糟糕!果然失灵了。预料中的把那些人全都抽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樊蓠很郁闷,非常郁闷,本来好好的拔刀相助的机会,她怎么又用不好真气了呢?
“哈哈哈,小美人这是在唱戏嘛?跟我们回去,慢慢唱啊。”几个流氓现在是彻底不怕了,摩拳擦掌地就要来抓她。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樊蓠用余光看到,旁边的男子一抬手,扇子一挥——一阵疾风掠过,将她面前的人全部掀翻了出去!
看着惨叫着逃开的壮汉们,樊蓠愕然了:这、这人运用真气的能力比她强多了!
小心翼翼地将视线向旁边移:嘿,看不出来啊,原本以为是个柔弱美男子呢,原来是高手!只是,呃,这种玉手执纸扇的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一瞬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樊蓠立即皱了眉,不!不可能,哪儿可能那么巧呢?!
“咳!咳——”见那些人落荒而逃,灰衣男子似乎支持不住,弯下腰靠着墙壁痛苦地咳了几嗓子。
虽然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但一种类似小动物的直觉还是制止了樊蓠想要靠近了去扶他的想法,她悄悄地远离了那人一些,头部始终没有正对那人的方向,然后抬手挥了挥,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姿态:“不用谢我了,再见。”这一句,她还是说的英语。
说完就想走,谁料那男子却突然开口:“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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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安寻悠便开始运功自我调息着。经过一晚上的艰难疗伤,他现在感觉稍好,还准备今日出门去寻一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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