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消失的凤元真气的下落——他不明白那股真气为什么没有选择他,按照凤元功法的规则,应该是拥有更深厚的凤元真气的人将那股真气吸引了过去,他可以忍受自己得不到那股真气,但不能允许另一个他毫无所知的人得到,他会让自己有不了解的敌人。所以,此事还是得尽快去查明。
近竹捧着一堆精致的礼盒走进房间来,脸色不大好,“公子,那个老二派人送来了一些补品,说是……让您小心贵体。”
安寻悠轻笑一声,没有在意。这个罗苏伦的二皇子啊,他要是对自己的行踪真的一无所知,那才奇怪了。
近竹依旧阴着脸,“还敢来试探,看来他是真的不相信厉害!”
“那你就去让他看个厉害。”
“……公子的意思是?”
“尽管去做吧。返程之前,也该对他们皇室敲打敲打,一来为了我们在罗苏伦的最后几天能够清静地度过,二来是提个醒,免得他们忘记自己答应过什么、为什么而答应。”
“是!”近竹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了。
他走后不久,安寻悠自觉恢复得不错,也就换了身粗布衣出了客栈。他要尽快去那日的悬崖下,找到那股真气,假使它为另一高手所得,他必须搞清楚那人是谁;假使那股真气尚未进入人体,它会在24个时辰内消散,如今已过了十多个时辰,他更该快些去找到。
大街上人流密集,为了尽快出城,安寻悠拐入了巷道之中。谁料遇上了一群不长眼的,呵呵,打劫到他头上了,而且,似乎还是要劫色,哈!
这座城距离皇城很近,其繁荣和治安比起皇城来也不差,但哪里都有阴沟,碰上几只阴沟里的老鼠,安寻悠并不奇怪。正打算打发了他们,体内的气息突然一阵翻涌——昨日那种被深厚真气冲击的灼痛感又包围了他!
奇怪啊,明明内伤好了一些了,体内凤元真气的反噬也压下去了,不该突然又疼得这么厉害啊!安寻悠的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撑着墙壁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了……不,不对,这种剧痛不是偶然,是因为有个凤元真气极其深厚的高手靠近了,引起了他的不适!
面前的几头蠢猪越靠越近,安寻悠的眼神也愈加暗黑……今天这事撞了什么霉运!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跳出个年轻姑娘——一个能够隔空飞石伤人的姑娘,她似乎是有点内力,可是当她站到自己旁边的时候,他明显能察觉出来,她没有内功。真是、真是胡闹,小丫头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话说她没有内力,那刚刚那颗小石子不是她打过来的?
安寻悠来不及思考这个,因为这姑娘手拿一根柳条正在向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流氓叫板,倒好像她手里的柳枝是利剑!哈哈,这可真是……他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没成想接下来还有更可笑的,她竟然想靠抽一下柳条就赶走那些人?真的是……哎呀,这姑娘真的挺让人乐呵的。她是什么人?听她说的语言似乎就是罗苏伦本国人,看长相又像夏秦人,这是谁家的大傻妞?还是不识世事的闺中单纯小姐?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漂亮,嗯……一种熟悉的漂亮……
安寻悠努力地调动起内力,一扇子结束了这场小插曲。
“咳!咳——”强行运功的反噬效果有些严重,他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下,看到那女孩头也不回地准备走掉,他觉得应该感谢人家。虽然她说不用谢,但是他安寻悠岂是会欠下人情不还的人?
“等一等……留一个身份吧,姑娘今日援手,必当登门致谢。”
他在用英语跟自己对话,声音又大,樊蓠现在已经不能装作听不懂了,又不好当做没听见,只好急匆匆地答道:“不必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不要再纠缠!”那声音,怎么越听越像……其实她已经不太记得他的声音,只是,心中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安寻悠有些气闷:他怎么就成纠缠了呢?
那姑娘走得飞快,几乎要跑起来,眼看着要跟前方的一辆推车撞上,安寻悠及时地拉了她一把:“小心!我不是追着你讨债,至于跑得这么快……”
话音戛然而止。樊蓠痛苦地抬手捂住了脸……
因为刚刚那一拉,她直接跟这人来了个正面相见——果然是安寻悠!天哪!那张破脸,简直是噩梦!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说说她这运气,她这倒霉良心,怎么老是去救不该救的人呢?
安寻悠拉住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原本僵住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是陛下啊,好久不见……”
樊蓠万分地想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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