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坤光着脚丫子,蹲在沙发里,低着眉眼自顾吧嗒烟锅子,一声也不言语,一只手不停地抠脚趾缝。
柳增乾拉开茶几的抽屉,将一包极品帝豪香烟撂进他怀里,说道:“你家天民是俺的亲侄子,你道俺就不关心么?他被关进局子里,整天价喝稀饭,俺也心疼地很嘞!心焦脾烂着急呀。可是,这娃子是在外地犯的事,咱鞭长莫及;再说了,现如今他已经被判了四年的刑,咱再怎么活动也晚啦。”
“那您说这个事儿咋弄?难道眼看着让天民在号子里受四年罪吗?”柳增坤不客气地把香烟装进口袋里,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这样吧?只要天民在里边好好改造,要不了三两年就出来了。到时候,我想法儿给他跑跑,弄个正式工干,你说咋样?!”柳增乾说。
“您说的话当真么?”增坤那浑浊的老眼霎时亮了起来,就跟两个小灯泡一样一眨一眨直扑闪。
“俺会哄你吗?毕竟一笔写不出俩柳字。你就把心放进肚里吧,俺说话算话。”
“那中!”柳增坤得到这样的答复,想想堂兄说的句句在理,也不再坚持什么了。
“不过,增坤呢,那样的话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随随便便讲了。”柳增乾突然语气一变,黑了脸子。
“啥样话?”增坤一脸迷惑地问道。
“就、就是关于天成身世的话呀?!”柳增乾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咋能那样讲呢?没根没据的,这要是叫外人听了去,还不看咱老柳家的笑话呀?咱还咋在柏塔村活人呀?!对天成的影响那就更坏了。你也是几十几、土都埋脖子的人了,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这唾沫星子,砸不死人,却能淹死人嘞!”
柳增乾的话明显是在教训堂弟增坤。增坤理屈,嘴巴张了几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三年后,天民被减刑释放回来,然而,柳增乾却没有践行当初对堂弟的诺言,对天民的事装聋作哑,根本没当回事儿,这让柳增坤非常生气。再加上天民这小子也不争气,整天和一帮小混混狗逼连蛋在一起,弄得柳增坤窝了一肚子的火。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冲进堂兄家里,闹了个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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