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该把我带回军营交给做饭的老兵老丁,先是要给我外加一副手铐,而且要
背铐到身子后面去,这回让我背起来的是个竹箩筐,我把铐紧的双手搁在自己的
屁股上,拖动脚镣相跟着老丁穿过大半个镇子去集市。
市场里东一片西一片的搭着又脏又破的雨布棚子,从外边村寨里来的山民大
多卖的是蔬菜,还有热带水果和茶叶。有镇上的居民在卖铝盆胶鞋和套头布衫,
一看就知道是从边境那边贩过来的。三三两两的各种人等在场子里面转悠着,当
然比不上k城的小东门里那样的摩肩接踵,不过在腊真也就是这里最热闹了。大
家又忙碌,又快活,象模象样的过着日子,可是他们里边多出来了一个我,走在
那里面可就不怎么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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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精光不提。我的一对赤脚板滑溜溜地踩着泥巴和烂菜叶子,胸前那对青
筋绽露的大rǔ_fáng上下不停地晃荡,我迈一步,大肚子就从一边颤颤巍巍地摇摆到
另一边去。锁着我的乱七八糟的链条从身前到脚后叮当乱响,我在人群里绕来绕
去的跟紧老丁,背上还背着那个大竹筐。我就象是老丁领着的一头大母驴,只有
毛驴在市场里面才什么也不穿。
老丁每天到这里来是买菜,他要给那五十个兵准备当天的饭食。老丁跟种菜
的农民们说说笑笑的我就站在旁边发呆。有只大苍蝇落到了我的胸口上,往一边
爬,想想又往另外一边爬,我的手在背后铐着也没办法赶它,只好低下头去盯着
它看。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小女生的胸了,我才知道连我的奶头都变得那么
吓人,两颗又大又湿的黑葡萄一样,说不定已经能挤出点奶水来了。再往下面呢,
四个月,五个月,原来怀孕六个月的女人肚子是这么样的大啊,上边罗着一道
一道棕色的妊娠纹路,连肚脐眼子都会翻到外面来。老丁回头把一捆一捆的菜心
扔到我背上的竹筐里去。
大家多少有点尴尬,而且这里边还有一多半人是妇女。买们假装什么事也
没有的躲开了,卖们没法躲,就假装老丁身后跟着的这个光溜溜的大姑娘并不
存在。我也只好不看他们,假装仔细研究那只苍蝇和我自己。不过比方说我身后
那个杀猪的胖子曼波,我要猜他正直愣愣的紧盯我的光屁股看着大概总是不
会错吧。
这和每天傍晚大家围着看我捅yīn_hù不太一样,和被人抽打着驱赶着示众也不
一样。那时候我是一个被强权挟持的俘虏,是被暴力摧残的女人,我可以纵情的
哭,大声的喊,我知道我是在恨我的敌人。一直到今天以前,那一直就是一场战
争,我是在受难。可现在我不光是被剥掉了女人所能有的一切尊严和装饰,还被
赤条条的扔进了大家的日常生活里边。光着屁股站在这个地方你仅有的感觉就是
怪异和荒谬,在这场既愚蠢又讽刺的情景剧里,你想要哭都哭不出来。菲腊能够
把摧残女人的悲情剧本导演成了一场搞笑,他真不愧是t大的高才生。
看着我脚边堆积的那些廉价的塑料器具,听着周围克族土语高高低低的谈笑
声音,太阳光线暖洋洋地照着平静安宁的普通生活就在我身边,可是却永远
永远地与我隔绝成了两个世界。我的心痛得象河蚌一样裂开在耻辱之水中。我麻
木地摇晃身子驱赶着苍蝇,我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头畜牲。
当然了,再后来大家就跟这头畜牲打招呼了。「w阿妹,过来坐
坐啊,别去管老丁。」这是曼波在招呼我呢,开头我不敢惹他,我谁都不敢惹,
光是乖乖的绕过猪肉摊子坐到他身边上。老兵老丁已经老了,对我一直很好的,
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曼波一边卖猪肉一边跟我胡扯,说他前几年经常去族
姑娘怎么怎么样的。曼波说,「w阿妹,你比她们可俏多啦。」他的
手一边已经伸进了我的大腿中间,拧上一把:「看看看看,大着肚子还象小姑娘
一样嫩。」
我看看眼前的猪肉摊子,上面并排摆放着三把刀,一把比一把大。这时就会
知道为什么得把我的手铐在后面,集市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对我这样的人可得
小心防备。
后来熟了以后我就不再理他,蹲到从寨子里出来卖竹篮的克族女人边上,用
结结巴巴的当地话跟她们聊天。女人塞给我一张小竹凳让我坐,一边帮我卸下筐
子:「w阿妹,你的个子可真高啊,比我老公还高呢。就是腿太细啦,
要论干活可真难为你呢。」
熟了以后女人们喜欢围在一起摸我的肚子,大家都说:「嗯,肯定是个儿子。」
我就是在那一阵子跟腊真的居民们熟悉起来的,整天挤在一起嘛。现在大家
都不躲我了,男人们会故意挨到我的身边,掐掐我的大腿,踩踩我的脚趾头这种
事都算老实的。他要干的太过分了我就尖叫,集市里的女人就一起骂他,蛮好玩
的。
「她手都被锁住不能动了,你还欺负她!」
「你过来摸我呀,给你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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