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而后几天下起了大雨,天色昏昏暗暗,四处都在涨水,整个a城如一片泥洼之地,人要出去非得做出极大的勇气。
耿大圈在屋里呆惯了,即使一个月足不出户也算不得什么,一觉醒来已到午时,到了晚上便看书打发时间。
一天下午起床后,耿大圈照列先去阿妹门口看了,发现人还没回来,吃了两片黑面包便躺在竹椅上发呆,外面雨一直未停,刚出门的时候还听房客抱怨这鬼天气。他倒并非一定要出去,只是屋里渗水,别看天下着雨,空气却并不凉爽,房里也不通风只在暗室有一扇破旧的百叶窗,整体给人的感觉又闷又湿。
前几日耿大圈从外面回来人就得了病,硬抗了好几天才缓过气,病的时候只想睡觉,如今精神好了点人便想起答应罗伯特的事,心里想着等天气晴朗便寻个时间见上一面,一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即使帮不上礼数不可缺。再者耿大圈对罗伯特.赫德确为尊敬,也想亲身一见。
耿大圈在竹椅躺了会儿,脑仁一闪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人瞬间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在屋内一通乱翻,眨眼工夫便见他拿着一包用油纸包好的包裹,这包裹是之前随信件一起寄过来的,当时耿大圈只看了信,里面的钱财把他冲昏了头脑,其它的被抛掷脑后。此时想了起来愈觉蹊跷。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何把别人的邀函寄给耿大圈,先不算种种不清不楚的至函内容,但就此信函十年之久,那时的他还未曾踏入这个城市,谁又能未卜先知,还是说这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为得就是让他主动找上罗伯特.赫德?
然而一切的假设在它出现的时候同时又被耿大圈否决了,他哪里还值得别人需要去算计呀!摇了摇头耿大圈苦笑了一声,随后把包裹拆了开来,整整一摞文本,用布条认真的捆好,随手翻看几眼,还有值得人注意的便是书中夹带的几页书信。信的开头是用几句生硬的英文撰写的序言。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头猛虎,它是人的原始,桀骜不驯狰狞可怖,然而,猛虎一旦冲出樊笼就再也回不去了!
耿大圈把书信翻到最后页面,页尾潦草地字迹——马沽名至临离日本夜所书。
其文如下:
这是一个有着成熟而丰腴身体的女人,男人一但遇上她就会被其迷恋,就像我们所熟知的鸦片,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只能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之中。我知道,我这么一说有人一定会以为我在夸大其词,然而我敢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她。
在一个八月份的下午,大地在炽热的太阳烘烤下变得极其躁动,从大西洋吹来的季风不段侵袭着这个叫大阪的海港城市。我至今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炎热的气候,户外野营中途便结束,人在车上就像被水泡了一般,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身体反应腹中绞痛难忍。汽车刚入站台便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中直接冲了下去,来到巷子角落后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出发时吃的早餐没几下便一干二净。
随至的行人无不掩鼻而逃,与我一起校友也都远远看着,正当我无助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了起来,整个人也像是被一片滚烫的火焰所包围。只感觉到有人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片刻后黄水吐的差不多了,头脑才稍微舒展了些。
“你好了点不?”声音清脆而富有磁性,说话时的热气从后颈延至全身,这时才注意到一位年轻的妇人从后背把我抱住。我自己的身体我是清楚的,这该死的天气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强行站了一下,只觉双腿浑然不听使唤,在妇人强有力的双臂下才不至于坐下去。
“站好,不就这点事怎么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呢?”
她不顾我的反对强硬地把我带到站台不远处的一个水龙头下,急奔的水流瞬间冲击我的头颅,直到肮脏的呕吐物冲洗干净后才停止。然而即便如此,脸上依旧出奇滚烫,就像被炭火烧红了的烙铁。
到了这个时候与我同来的校友早就离去,而我此时的状况也羞于再追上去,她见我如此筹措便好心地把我带回了她的住所,等到日落西山才自己回了学校。
同住的朋友见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急忙请了医师打了一剂针,说是虚火入肝要卧床休息,再不得随意走动。如是人一连十几天都未出宿舍,慢慢地才恢复过来。朋友说应该感谢一下帮助我的人,于是在一个还算凉爽的下午我买了一点东西打算去答谢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帮助过我的人。
然而等我来到她的住所后心中突然不安,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自己的到来是否又会打扰到她。一直考虑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我轻轻地摆动着屋外悬挂的风铃,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知道她应该还没又回来,于是放下东西坐在了门前。
不久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妇人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大袋生活物品。我认识她,那天就是她把我抱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笑着对她说道:“您好,感谢上次您对我的帮助。”
她盯着我看了几眼,似乎想了一下,而后才笑道:“哦,那天是你,好了点吗?”
“恩,好多了,医生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过了这么久才来答谢你的帮助。”
“你是大阪的学生?”估计是她注意到了我身上的校徽。
“是得,那天组织部倡导我们户外野营,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完全因为天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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