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现在把初润山的两个儿子扳倒,反派肯定不敢出面营救,一怕中计,二为自保。
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们比初润山更占优势。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怎么引初润山的两个儿子上钩……
初润山纵横军界几十年,身后自有一张庞大又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这世间,不管何事,都有好坏两面。
关系网太大太复杂,漏洞什么的便不可避免,既然初润山的两个儿子不好对付,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军区医院。
最终,郁嵘还是申请了保外就医。
经过几天的治疗,恢复用药,郁嵘的身体状况终于有了好转。
但几日来他昏昏沉沉睡睡醒醒,神智一直不太清醒。
当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一个星期后。
豪华病房里,郁嵘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云裳趴在自己的病床边打盹。
用了一分钟回想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一切都想起来后,他伸手宠溺地轻抚云裳的头。
云裳心里挂记着太爷爷,本就睡得不沉,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东西在动,立马就惊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朦胧的视线里是太爷爷噙着慈爱笑容的脸……
“太爷爷!”云裳的困意顿时消散无遗,睁大双眼惊喜交加地看着醒来的太爷爷。
还不待郁嵘点头或者说话,云裳紧接着就转头冲着外面客厅大喊起来,“阿恒!阿恒!”
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被撞倒在地,然后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郁凌恒脸色发白,慌忙急问。
话音落下时,他的人也已经冲到了太爷爷的病床前。
“太爷爷醒了!”云裳跳起来,红着眼看着他,喜笑颜开地说。
不消她说,郁凌恒自己也看到了。
看到太爷爷安然无恙,且已经清醒过来,郁凌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回归原处。
刚才,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突然就听到云裳大叫了一声“太爷爷”,紧接着又可劲儿的喊他,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听她那急躁的语气,他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太爷爷出什么状况……
吓得他把椅子都撞翻了。
被郁太太吓得不轻,郁凌恒瞪她一眼,轻斥,“你这丫头,醒了就醒了,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看你,都快把太爷爷吓着了。”其实是把他吓着了。
“我……我太高兴了嘛!”云裳咬着红唇挠了挠头,娇憨地笑笑。
其实她想哭……
可是又怕惹太爷爷难过,所以她只能死命隐忍着。
郁嵘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和蔼地看着他们小两口。
郁凌恒按了下按钮,把床升起来,让太爷爷能舒服地半躺着。
“太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郁凌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看着太爷爷的目光崇敬温和,与往常无异,淡定从容地问道。
“还行。”郁嵘扯了扯嘴角。
打从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的那刻,郁嵘就明白自己的病已经被曾孙知道了。
醒来见他们一切如常,没有哭哭啼啼,他颇感意外,但心里却轻松不少,也放心不少。
其实他不怕死,只怕看到小辈们难过的模样……
像现在,大家都心照不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倒也挺好。
见太爷爷的嘴唇有些干裂,郁凌恒转身去给太爷爷倒水。
趁着郁凌恒去倒水,云裳笑米米地看着郁嵘,挺着肚子问:“太爷爷您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点了?”
云裳怀孕三个多月,已经有点显怀了。
郁嵘仔细看了看,沙哑着声音轻笑打趣,“你确定不是自己胖了?”
云裳立马撅嘴,不依地轻叫,“哪有胖?!明明就是宝宝在成长!”
郁嵘愉悦宠溺地看着嗔怒的云裳,但笑不语。
云裳叫完又笑,喜滋滋地对太爷爷讲,“我昨天去产检,然然说宝宝很健康,而且……”
然后她弯腰凑近太爷爷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了句话。
“真的?”郁嵘双眼一亮,眼底有着惊喜和如愿以偿。
“嗯嗯嗯!千真万确!!”云裳点头如捣蒜,也是笑得心满意足。
郁凌恒端着水走进来就看到太爷爷和郁太太正笑得一脸神秘,不由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不告诉你!”郁太太傲娇地撅嘴,拽拽得说。
郁凌恒拧眉,伸手就惩罚性地捏了捏郁太太的鼻尖。
她疼得龇牙抽气,瞪他。
郁嵘一边慢悠悠地喝着水,一边看着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颇感欣慰。
不一会儿,郁晢扬来了。
“太爷爷您醒啦,好点了吗?”郁二爷一个箭步奔到床前,急切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担忧。
太爷爷生病的事,云裳和郁凌恒商量了下,未免节外生枝,最后决定暂时先瞒着家人。
所以郁晢扬只以为太爷爷是不习惯看守所的环境才会身体不适,并不知道太爷爷的真实病情。
郁嵘对小曾孙笑笑,“没事,好多了。”
刚醒来,精神不是很足,但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已经最好的了。
郁晢扬大大地松了口气,唇角扯出一抹放心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太爷爷醒了,郁二爷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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