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替羽然珍珠盖好了被子,再狠狠的盯了一眼露在轻起轻伏的被外的那张绝世的容颜,才轻叹一声,转到另一张床上,打坐起来。
虽然疗伤的时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靖雨仇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岂知胎息这一心法最忌被中途打扰,加之刚才替羽然珍珠运功驱寒疗伤也着实耗了他不少心力。
靖雨仇想起了先前打坐时体内真气生发的异状,灵光一闪,回忆起江沧澜这一武学宗师所说的关于三百六十一周天的点点滴滴。其中有一句当时颇不一为然的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现在想来,顿惊其悟性之高妙,心下也立感一种近乎得鱼忘筌的禅境。
果然,当靖雨仇体内真气行经过三百六十一周天时,刚才所受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却知真气仍兀自流转,硬生生的再运行了一个周天,才重归于寂。
似有所悟,靖雨仇略一运气,体内真气通畅无阻,不仅先前所受伤势完全痊愈了;反倒像是有不少提高。
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靖雨仇虽然恨不得一晚想它个通透,但想到明天可能遭遇的凶险,他不得不暂且把这个这个很诱人的想法放在一边,决定好好睡他一觉,把精神养足了再说。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天还没有亮透,羽然珍珠一觉醒来,目光落在那把兀自横在地上的白剑,忆起昨晚疑幻似真的香艳梦境;俏脸一红,不等看清状况,就翻身跳下床,纤足一挑地上的白剑,揉身接住,顺势挽起一朵剑花,飞向不知死活仍自元龙高卧的靖雨仇。
“靖雨仇……”随着一声硬语盘空的美人软语,剑势堪堪停在了靖雨仇的颈脖子零点五公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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