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有用心!下去吧!”长孙无极将信将疑道。
长孙睿假装轻松,拱手行礼,而后缓缓退下。出了宫门,长孙睿才喘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浑身都是冷汗,微风过境,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想着事情败露了,是该找祁荀商量一番,便径直到了祁荀府邸。
祁府内。
长孙睿将大致的状况与祁荀说了一遍,焦急地问着:“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本殿下了,该怎么办?”
祁荀叹了叹气,蹙着眉头,一脸愁容道:“三殿下还是避一避为好,相信那些大臣也不敢胡乱说。最近您就待在府上,哪儿也不要去,避避风头。”
真是好笑,出了事才知道怕,蠢得真是没谁了。
“好!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长孙睿爽快的回应道。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本殿下干脆闭门不出,免得引起父皇的怀疑。唉早知道就不该那般捉急,应该听听祁荀的建议的。
与祁荀商量完对策后,长孙睿才回到自己府上。
随后祁荀写下书信一封,传到南下,有意让云凡将皇子身份摆明,招揽更多势力。
祁旬的飞鸽传书来的时候,云凡正在城郊破庙处给乞丐们施粥,那雪白的信鸽从难民头顶翩翩飞过落在云凡肩头,顺便亲昵地在云凡脸颊边层了两下,一双点漆似的眼不住打着转,说不出的灵气。
云凡停下手中活计,将施粥的勺子递给了呆在一旁的手下,低头一瞥看见信鸽的腿上绑着一小信条,他心念一动,然后缓步离开人群。
来到一处偏僻地方,将信条缓缓打开,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迹,心中划过一丝暖意,这是祁旬的字迹,清秀俊雅,一如他的为人。他细细想了想,自己已经和他离别多日,此番见到他的来信,还是有些感动的。
他凝眸细瞧,这信条上写的内容,不过寥寥数字,“得民心者,得天下。”而落款是,“盼君安康。”
他心中一动,先是一喜,喜祁旬挂念他的安康,而后便是细想,他细细品味着祁旬话里面的意味。
“得人心者,得天下。”他喃喃自语,揣摩这话中意味,而后将目光投向那排着长龙等着施粥的难民们,嘴边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灵光乍现,他突然就明白了祁旬的用意。
祁旬这信应当是让他在这边利用皇子身份收拢民心,打响名号,将来等势力培植的差不多了,再揭竿而起,届时,四方响应,那他的复仇之旅也会方便许多。
得了祁旬的指示之后,云凡开始大肆收容难民,除了他之前偶尔做些给穷人乞丐布衣施粥的善举之外,他还会定期给一些病了的老弱妇孺送些汤药过去。一时间,云凡的名号渐渐响亮起来,除了民间一些穷苦百姓知道南方出了一个大善人之外,一些江湖上的侠义之士也渐渐去投奔了云凡。
云凡在南方混的风生水起,而祁旬在宫里的生活过得越发如履薄冰,长孙无极为人多疑,善猜度,她必须时刻提心吊胆,才不会惹那皇帝生气。
这日,她正在药庐煎药,却见一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还未等跑至祁旬跟前呢,人就先发声了,“祁神医,皇上的病又发作了,你快些将煎好的药端过去,迟了怕又是一顿训斥。”
现在正是三伏天,祁旬一大早就起来抓药煎药,一个上午都围着药炉转着,站在煎药的药罐子旁,她整个人都被灼的汗流浃背,再加上心里急躁,深怕一个不留神就触怒了长孙无极,所以,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是焦灼,她随意的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而后迅速拿起丢在一旁的抹布,小心翼翼的将药罐盖头掀起,将鼻子小心的探近药罐上方,细细一嗅,而后点头道,“应是好了。”
小太监一听自然是欣喜,“那祁神医快将这药端给圣上吧。”
祁旬手脚麻利的将刚煎好的药装弄好,但突觉自己腹内一阵肿胀,心里一顿,她今日赶着煎药了,早上起来也未曾解过手,她蜷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对着那小太监咬牙道,“公公,人有三急,我现在怕是先得如厕,这端药之事,还请你端给圣上吧。”
小太监一听,立刻吓住了,下意识的便是拒绝,“你也知晓圣上的脾气,若是不看见神医你去送药,怕是会不悦。”
“不会的,我只是去方便一下,你先将药端过去,别耽误了圣上喝药的时辰,我马上就去。”祁旬肚子里早已是一片沸腾,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她现在必须去茅房。
“那……”那小太监沉凝半晌,最后害死答应了下来,“好吧……”
话音未落,祁旬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跑了出去,小太监看着祁旬离开的背影,暗暗摇头,果然,人有三急,这种事还真是忍不得。
小太监端起祁旬已经收拾好的药碗,加快步伐朝着长孙无极的宫殿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千万不能误了皇上喝药的时辰。
长孙无极此时正坐在殿内龙榻上焦灼不安的等着自己的药汤,自从喝了祁旬煎的药汤之后,自己的头疼病慢慢减缓了许多。可奇怪的是,只要误了一刻没喝汤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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