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病便会来的更为强烈痛楚。
此时的他正捂着头,面上神色更是痛苦狰狞,许是等的久了,心情愈发暴躁起来,站起身来,将一旁放置着的花瓶一脚踢倒,嘴里大吼着,“怎么还不来?”
而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现在只盼望着一件事,那便是祁旬的药快些来,这样才能压的住皇上的暴脾气,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内心的祈愿,皇帝还准备再发一顿脾气时,去找祁旬的小太监端着药碗回来了。
长孙无极看到来人了是派出去的小太监,当即大怒,“祁旬呢!怎么就你回来了?” 那小太监心中本就紧张,一听见长孙无极的大吼,更是受到了惊吓,脚下一个不稳,便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摔了到不打紧,只是那汤药也是洒了一地。
小太监一见汤药撒出,也顾不得那灼热药汁也溅在自己手上,疼痛难忍,便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还不住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奴才不慎将汤药弄撒!”
长孙无极本就因没看到祁旬过来而恼怒,再加上这小太监将药汤撒出,心里更是愤恨,随着自己的头疼病发作的越来越严重,心中那把火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不吐不快,“其罪当诛!”
长孙无极话音一落,周遭立刻鸦雀无声,整个大殿上只余下那小太监一个人的抽泣声,他一听见皇上的话,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他可不想就此丢了性命。
“皇上!”祁旬解手完之后,便立刻来了长孙无极这儿,但是看到的却是眼前这一幕,吓得她心中一凛,当即呼喝出声。
“祁旬!”长孙无极头疼正甚,双眼有些迷离了,却听得一阵熟悉声音,再看向宫门口,见是祁旬,隐隐放下心来,但转念想到这不知死活的小太监把自己的汤药洒了,心中还是有些愤恨,便咬着牙对身侧侍卫道,“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带下去,杖毙!另将药庐里不长心的丫鬟太监们通通拖出去斩了!”
祁旬一听这话,心中一跳,又走至跟前,看地上破碎的汤碗,心中明白了个大概,想是觉得这小太监和药庐里数十人何其无辜,心中不禁怜悯,便不由为他们开脱起来,“皇上,药庐里的人都兢兢业业,无半分怠慢。刚刚是臣有内急,便托了这小太监送药来,没想到,这小太监如此紧张皇上病情,一时情急将这汤药弄洒!还望皇上恕罪!”
祁旬本是想救这小太监和药庐里数十人,但是长孙无极为人乖张狠辣,绕是祁旬开口求情,也不愿给其半点颜面,依旧我行我素道,“笑话,担心朕的病情?他将这汤药弄洒,岂不是延误朕的病情,敢问居心何在?”
“……”一时无言。
正在祁旬措辞的功夫,长孙无极已经发了话,那小太监便被侍卫们拖了出去,拖出去之前,还对着祁旬喊了一声,“祁神医,救我……”
那般凄厉的话语,真是让祁旬不敢再想第二遍。祁旬站在殿上良久,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长孙无极的话再次响起,那阴狠的声音此时就如细针一般不断刺着她的耳膜,只觉得似是要聋了一般。
“祁旬,你快些给朕再去煎药来,朕的头疼是越来越严重了。”长孙无极在最后又补了一句,“朕只给你半个时辰!”
祁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道,“草民这就去!”
祁旬那天煎药的速度很是快,就是怕误了时辰再惹恼了长孙无极,原本要煎两个时辰的药,那天她煎了半个时辰便好了,当她内心忐忑的将药呈上的时候,心中还担忧着煎药时辰不对是不是会影响药性,但是,长孙无极服药之后,头疾减轻,祁旬这才松了口气。
“从今往后,朕所有的药物都由祁旬来经手,旁人一概不得碰触!”经过这次事情,长孙无极只愿相信祁旬,不愿再相信任何人。毕竟事关自己的病情,假手于人总是不好的。
自那日事件之后,祁旬对待长孙无极更加小心伺候,每日煎药的时辰更是掐的准时,就怕出个什么意外,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现在可是体会的深刻。
只是偶尔梦回,总会梦见那个被自己误了性命的小太监以及药庐里无辜死去的人,心中不安惶恐,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一条人命,那小太监死前的叫喊声还回荡在耳边,她为此失眠了好一段日子。
又是一个夜,她从噩梦中醒来,坐在床头,回想着刚刚梦中见到的那张遍布血痕的太监脸,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慢慢攥紧了拳头,贝齿咬着朱唇,面上神色更是狠绝,恨道,“昏君,总有一日,我取你狗命!”
祁旬又想起了自己被害的家人,还有枉死的那些人,心中的恨便难以平复。
一夜,她都辗转难眠。
养心殿内。
次日一早,祁荀带着新研制的药,呈给长孙无极。
“皇上,这是新研制出来的药,对您的病情大有好处。”祁荀跪在宫殿下方,手中奉上一碗呈苦色的中草药。
而谁又不知长孙无极生性多疑,明显对于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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