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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罐子的眼神,却比那些都来得冰冷、来得厉冽,
“你取代不了knob,”他用淡淡的,丝毫不带感情的口气说:“你不该来演ivy,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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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齐的样子,让来接他的肖桓吓了一跳。
带伤又硬是劳动的结果,习齐几乎昏倒在视听馆的门口。肖桓打开车门,看见的是唇色惨白、连站都不站不稳的习齐。他赶紧把他抱到助手席上,给他加了外套,又喂他喝了些水,习齐的脸才恢复了一点血色,也才能回应肖桓的话。
“发生了什么事?”
肖桓看了几乎是呆滞的习齐一眼,烦躁似地皱了皱眉:
“不会是为了那出戏的事情吧?要这么累就别演了!”
“不……!”习齐忽然惊醒过来,肖桓的话刺到他的痛处:“我要演,我一定……我一定得把这出戏演完。”他像是要说服自己般地咬牙说着。
肖桓看了紧咬着唇、双拳在大腿上捏紧的习齐一眼,刚好正在等红灯,他忽然横过座位,往习齐的唇上靠近。
习齐很快发现肖桓又要吻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整个身体绷得僵硬,眼睛也闭了起来,背脊紧紧地贴在助手席的椅背上,好像害怕什么似地缩成一团。
肖桓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停下了动作。没好气地把脸转回去开车,“小斋回学校了,还特别打电话叫我来多关照你。”肖桓不自在地说着。习齐“嗯”了一声,像在思索什么似地一语不发。下一个红灯时,习齐终于开口了,“桓哥,我……”他犹豫了一下,
“我以后……能不能提早到学校去,然后课结束后也晚一点回家?”
肖桓看了他一眼:“要干嘛?”
“我想……找个地方,一个人练习,有关戏的事情……”习齐瞥见肖桓的眉凝了起来,赶快说:“我、我会遵守承诺,绝对不会再让你们找不到人。晚、晚上也是,如果桓哥你们需要的话……”
说到一半,习齐难以启齿地别过头。肖桓沉默了一下,放柔语气说:“为什么不在家里?在家里也一样可以练习。”习齐闻言没有答话,肖桓用手指点着方向盘,打量他的侧脸半晌,“你这样应付得来吗?期末考和术科考试不都在这附近?”他又问。
“没问题的,我会自己安排好。”
“那出戏真的这么重要?就这么想演好?”
习齐又沉默下来,这次用牙咬住了下唇。肖桓观察他的反应,半晌说:“那好,你给我个满意的吻,我就帮你和瑜说,以后你要多晚回家随便你。”
习齐有些惊吓地看着肖桓,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看玩笑。平常被肖桓强上也就罢了,习齐从来没有在性事上主动迎合过肖桓,更别说这种带有深长意味的献吻了。
“没时间给你考虑,小齐,快变绿灯了。”肖桓勾起唇角说。
习齐知道肖桓虽然残忍,但答应的事从来没有毁约过,这点和肖瑜很像,他们兄弟俩个性不同,但是在执着和守诺上却很相似。习齐看着肖桓端正的侧脸,踌躇了半晌,终于倾身把脸靠了过去,往肖桓的脸上贴近,“谁叫你亲脸颊?”
肖桓不满地说。习齐僵了一下,只得闭上眼睛,唇微微发抖,按着记忆中脸颊的弧线,滑到肖桓薄而柔软的唇上。
唇瓣和唇瓣相触时,习齐清楚地感觉到双方都颤了一下。感觉到肖桓呼吸吐在他的鼻尖,习齐不由得微微打开了眼,才惊觉肖桓原来一直睁着眼,正静静地盯着他看。
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铭刻到体内那样的凝视,有些残忍、有些疯狂,却又带着浓厚的占有欲,让习齐不知怎么的,竟想起舞台上的罐子。感觉到自己心脏跳个不停,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但那视线瞬间又化作罐子最后看他的眼神,习齐胸口一痛,很快把唇移离了肖桓。
红灯又变回绿灯,肖桓在习齐微弱的喘息声中踩动油门。
“我会帮你和瑜说,”过了一会儿,肖桓用一贯温柔的语调说。习齐觉得他的心情好像忽然愉快起来,他又补充一句:“好好干,我期待你的公演。”
习齐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积极的人。事实上,从幼时有记忆开始,他一直都对自己的人生很消极。
当父亲跪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卑微地拉着妈妈的衣袖,还哭叫着:“小齐,叫你妈不要走!让你妈看看你!”的时候,习齐也只是消极地看着、目送着母亲的背影。当父亲陷入昏迷,习斋像是疯了一般吼着爸爸的名字,企图从鬼门关唤回亲人的神智,习齐却只是消极地握着他的手、等待着早已知道的命运。
即使从小就喜欢戏剧,高中时也因为一个偶然的公民教育行动剧,被学长挖角进戏剧社,却因为肖瑜不允许,习齐也消极地连争取都没有争取,就这样放弃了提早和舞台相遇的机会。
而就算被肖桓他们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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