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人家,知道凌大夫去了哪里吗?”
老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凌大夫本是游方的高人,来去无踪,能为我们这儿的百姓看这许久的病,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
十一谢过老人出来,眉头微蹙,看来还是被他们察觉了,要不然,不会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
望向远处天边,平阳侯是防着她,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撤离啊。
回到蛇国,已经天黑,得知小十七前往金牛镇刺杀平阳侯。
心里一沉,平阳侯已经警觉,金牛镇不再安全,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离开。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去参加镇长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的宴席?
要知道这年代,除了蛇国这个特殊的国家体制,其他诸国,均是嫡庶分明,何况买来的妾侍越加没有地位,比奴婢身份高不了多少,就算她给镇长生了儿子,讨得镇长欢喜,但在外头来说,这对母子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平阳侯是什么人?
燕国先皇的嫡次子,身份何等显贵,就算他在金牛镇逗留,与这个小小镇长有些交情,镇长也不敢请他参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的满月宴。
别说请,镇长见了平阳侯,提都不敢提,提了都是打平阳侯的脸。
镇长虽然纳了几房妾,但除了早年元配生过一子,后来得的全是女儿,所以男丁单薄。
现在新买的第六房小妾为他生了个儿子,镇长老来得子,自是欢喜,大摆宴席,镇中凡是得闲的,都能去吃喝一场,就连叫化都能分得一碗干饭,几片猪肉。
镇上的居民都在奔走,四处相邀一同去赶席,所以这个时辰了,才会如此热闹。
能有这样的传闻出来,绝对有诈。
大巫师想揽大权,想得疯了,把这样的传言听了进去也罢了,小十七居然也空长了个脑子,不想想这层关系。
她哪知,小十七被大巫师含糊的一番话,误认为是镇长夫人生了儿子。
镇长是地方土豪,而平阳侯围守蛇国,为着物资方便,自是与镇长交好。
如果是元配添子,他赏个脸,也不是不可能。
十一暗骂了小十七一声:“蠢蛋。”
算着小十七出发的时间,如果能及时放出信号,召他回来,还能有救。
能放出急召回外出任务死士的人,现在蛇国只有大巫师。
急奔大巫师处。
大巫师对十一的话,不以为然,但十一成为死士后,表现极为出色,身价飚升,他不能不客气三分:“我的人消息四通八达,所得的消息还能有假?”
十一强压着怒火,耐心道:“平阳侯何等身份,如何能去为一个小小镇长侍妾的儿子捧场?分明有诈,如果不召回小十七,小十七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巫师岂能没有怀疑,但难得的机会,他岂肯放过,就算明知有诈,也要一试。
就算小十七当真损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士,刺杀平阳侯损去的死士多不胜数,他哪能在意再多一个小十七?
而十一不过是一个死士,却干涉到他头上,心里恼怒,不悦道:“如果情形当真不对,以小十七的身手,难道还走不了不成?”
如果只是寻常刺杀,以小十七的身手,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但这分明是平阳侯设下的圈套。
平阳侯要置一个人于死地,那个人必是九死一生。
十一见大巫师执意不肯召回小十七,如果再拖下去,小十七生死难料,急道:“黄旦他娘才给他添了幼弟,如果黄旦来请大巫师前去庆祝,大巫师可愿赏脸?”
大巫师的脸顿时黑了下去,黄旦他娘算什么东西,能要他堂堂国师前往庆祝?
十一冷笑,“想来大巫师也不会去的,那么平阳侯又如何会自降身份去给个小小侍妾应祝?这么大的纰漏,大巫师不会没想到,既然如此,为何要白白折损一个可用之人?”
一席话说得大巫师更是面如锅底。
锦娘自从月荷的事被夜揭穿,再没敢对十一做什么手脚,但恨意却更胜过从前。
最近又见十一的地位步步升高,有心乘夜不在的时候,对她打压一番,当下冷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死士,竟敢对大巫师无礼。”
十一冷看向锦娘,“锦娘该知道小十七与夜的关系,如果损了小十七,夜回来,锦娘如何交待?”
夜是锦娘的心头痛,这件事上,本心有余悸,但一来不敢逆了大巫师的意思,二来借此打击一下丹红,心里也是痛快。
现在被十一直言指出,如果夜回来,这丫头在夜面前嚼上点耳根子,只怕夜当真会憎恨于她,又急又怒,涨得满面通红,嘴上却不肯服软,“身为死士,对付平阳侯,天经地义,就算夜回来,能有什么异议?”
十一瞥着锦娘冷笑了一声。
锦娘只觉得毛骨悚然,越加心惊,强作镇定,“大巫师与平阳侯相争多年,难道不比你更了解平阳侯?”
十一嘴角浮起讥诮,相争多年,不过是用无数死士的尸骨堆砌,结果平阳侯仍活得好好的,而蛇国被逼迫得只得合欢林以内巴掌大小领土。
锦娘被丹红看不起,已经是满肚子怨恨,而这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敢对她露出不屑之色,恼羞成怒,不理不顾道:“对了,平阳侯两次盗赤水剑,赤水剑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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