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友廉反应的时间,迅速跑开了。
玄友廉怔在原地,一方面觉得李五问他是否爱上她这种言论十分荒唐可笑,一方面又被她疏离冷淡的姿态搞得心头窝火,好像她压根就看不上他一般。
她一个低贱毫无姿色的奴隶,居然还看不上他?
被玄友廉这么一搅和,李五估计徐敬仪今夜肯定是没法再过来了,从玄友廉身边逃开后,便直接回了院子。
第二日一早,前门管事便跑到李五面前,说小公子一个人在军营里住得不习惯,让她即刻收拾一下,马上去军营里报道。
这李继勉从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他要是在军营里住得不习惯,还有什么人能习惯?
李五无语,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军营。不过这样,她就得把十一一个人丢下了,好在是在王府里,有达木赫在,又拜托专门打扫这个院子的婢女奇伊帮着照看着,也不怕他出什么事。
管事在外面等着,她在屋内叮嘱十一道:“姐姐要离开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听达木赫的话,不许调皮听到没有?”
自出逃以来,李文治就没跟李五分开过,听说李五要丢下他,哪怕只是几天功夫,也无法接受,仿佛遭遇到生离死别的危机一般哭嚷道:“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姐姐走!达木赫根本不会说话,我怎么听他的话!姐姐,你不许走,不许丢下我!”
李五没想到十一会如此哭闹:“十一,不许无理取闹!姐姐说了,是去军营里伺候小公子,要不了几天就跟他一起回来了。”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姐姐!不要丢下我嘛!”十一哭闹起来,完全是一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模样,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么久以来,李文治一直乖巧懂事得不像个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他终究也只是一个稚子幼童,李五是他现在所有拥有的一切,他可以忍受一切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却无法接受唯一的姐姐离开哪怕是片刻。
门外传来管事催促的声音:“好了没有?利索一点,人在府门外等着呢,怎么还哭起来了?”
李五将十一从地上拽起来,板起脸道:“十一,想想你是谁,我是谁,哭闹永远不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许再哭了。”
李十一泪眼花花道:“姐姐……”
“把眼泪擦干,等姐姐走了,你就上床睡一会,睡醒了找达木赫去玩,奇伊这几日会经常过来看你,看到奇伊记得要笑叫姐姐。”
李十一流着眼泪,委屈地点点头。
李五伸手替他将眼泪擦了,随即推门而出,朝管事道:“走吧。”
前门管事将李五带出王府,已有两名骑兵在那里候着,这两人李五都是见过的,是李继勉最初带在身边的心腹,好像是叫奎鲁和哈胡弩。当时李继勉违反军令擅自出兵,若得李制大怒,罢了他的兵权,还将他的人全都赶回了代州,原来这些人现在也在绛州。
奎鲁俯身将李五拎上马,笑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本事,怎么就让小公子离不了你了?不过在军营里住几日,还得巴巴地派我们来把你接过去。”
哈胡弩道:“小公子正是年纪,刚开了荦,需求旺着呢,想想你跟小公子一样年纪的时候,是不是跟狗一样,看到母的就想爬?”
奎鲁道:“要说还是小公子有脑子,让这丫头扮成男装,随时随地都能带在身边,方便。不然军营里哪进得了女人。便是营姬,每月也就那么几个固定日子才能过来。”
哈胡弩道:“不过,这丫头看上去也实在太干瘪了吧,小公子原来好这口?”
奎鲁道:“你懂什么,小公子这是一开始刚好碰了个素的,先素一阵子,等以后碰到荤的,肯定还是喜好荤的。”
李五:“……”
两人完全不顾忌坐在马上的李五的感受,就这么聊了起来,言语间的意思,明显把她当成李继勉的私人性`奴了。李五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只觉得脸皮一阵阵发烫,只能催眠自己,我听不懂,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到了城外的军营中,李继勉正在校场上练兵呢。此时天气严寒,而那些站在校场上操练的士兵却如刚出屉的包子一般,个个都是热气腾腾的。
奎鲁直接骑马进了校场,快要到李继勉面前时,直接将李五拎起来,向李继勉抛过去:“小公子,你的小娘们来了。”
李五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人就已经被丢出去了,大脑一片空白,还好李继勉反应极快,在她摔到地上前,将她接住抱进怀里。她回头一看,自己足足飞了有两丈远,瞬间脸色吓得刷白,下意识地死死地抱住李继勉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一阵阵后怕。
这一地都是碜着石子的冰砂地,这要是李继勉没接住,她不得摔断条胳膊和腿?要是脸着地,那后果更不敢想了。
也足可见那奎鲁的力气有多大,能随随便便将她一抛就抛这么远。
李继勉也没想到奎鲁这么鲁莽地直接将人就这么抛来了,接住李五后,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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