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渴了。”徐暖嗓子干哑的说。
“好、这就倒水来。”
尹若月转身倒着茶水,小心的凑近着,徐暖微抬起头喝着温热的茶水,接连喝了几杯方才解渴。
“华漠已被射杀, 余党且为歼灭, 皆是公主的功劳。”尹若月手中握着帕巾替徐暖擦拭着嘴角说着。
待嗓子缓解了许多,徐暖才开口应道:“你明知华漠想要夺你兵权, 居然还大胆的当诱饵,你真是太可恶!”
尹若月侧卧在一旁笑着应:“公主说的对,月儿是故意只带三千将士作诱饵,可这些都是为公主才冒这般的危险的啊。”
“为我?”徐暖狐疑的看着尹若月,不相信的应着:“我现如今都受伤躺在这了,你还说为我?”
“公主生气也是应当的,因着那箭伤昏迷大半个月,月儿也后悔不已。”尹若月指尖摸着徐暖挡住侧脸的发丝,温柔不已。
本一肚子气的徐暖见尹若月这般服软,一下也没了气,只是望着尹若月说:“那……你可有受伤?”
“没,多谢公主关怀。”
尹若月伏低着身子,轻吻了下徐暖的脸颊,眉目间满是柔情,薄唇微启道:“公主舍命相救,月儿心里很高兴。”
徐暖脸颊微红,不敢对视尹若月这热切的目光别扭地应着:
“哪有舍命相救?若是知道有这般危险,早知就随便将玉佩随便交于一人,这样还省事些。”
“公主舍得?”尹若月侧躺在一侧问道。
“怎么不舍得?”徐暖急于反驳着的。
尹若月逼近着,伸手轻捏了下徐暖的鼻头应道:“要是那个人贪生怕死不肯来救,又或是那人拿着玉佩跑了,月儿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你把玉佩交给我,就不怕我贪生怕死?或者拿着玉佩跑了?”
“若是旁人我会怕,可公主不会的。”
徐暖听着尹若月这般说,心一下落了几拍,莫名有些心慌,避开尹若月探询的目光,低声说:“你实在是太大胆了。”
“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否则我都受不住。”徐暖缓和好久,才低声说着。
“嗯,月儿知道了。”
屋外忽地有人唤道:“小姐,药汤送来了。”
尹若月起身,绕过屏风,徐暖隐约瞧见来人是芙儿。
很快芙儿便离开房间,尹若月手中端着药汤,另一旁瓶瓶罐罐像是药膏之类的。
“公主背后的伤恢复的慢,需每日换药。”尹若月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待尹若月手微微掀开被褥时,徐暖只觉得一阵微凉,才发觉自己竟是未着一缕,忙问:“这衣裳是你脱的?”
尹若月手中握着药膏应道:“嗯。”
听后,徐暖整张脸埋在被褥里,都没脸去看尹若月,亦不想开口说话。
绝对是光明正大的被占便宜了。
背部的伤才接触那凉凉的药膏时,还疼得厉害,徐暖皱着眉头忍不住嘶了声。
尹若月便停了下来,徐暖开口说着:“没事,你继续擦药就行。”
待药都涂好时,尹若月这才小心的将被褥盖上,拿着帕巾擦拭着手轻声道:“这药对于伤口有些许刺激反应,公主恐要忍一会才好。”
“嗯,我知道了。”那背部像是火烧一般的感觉,徐暖相当清楚的体验到。
徐暖拉开距离问道:“对了,那难民如何平复的?”
“朝廷派徐茗来镇压,现如今已经基本平定,等公主伤休养好,我们也可回都城。”
尹若月手中端着茶水慢慢的喝着,坐在一旁说道。
“徐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像书里恶毒女配的名字啊。
徐暖认真的想了想问:“这徐茗是何来历?”
“五贤王徐庆的嫡女,徐茗。”尹若月放下茶杯应道。
“在五贤王父子造反,徐茗大义灭亲协助我带兵攻回都城,被幼皇徐霖封三品女官,此次便是她带兵带粮即使赶至兆州城这才安抚难民。”
这女配从良了?
不可思议!
明明书中嫉妒尹若月宰相之女竟当上皇后,一直暗中挑破尹若月和华漠的关系,简直就是用尽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
最让徐暖不能接受的是,这徐茗竟然真的勾搭上华漠,气的徐暖直接弃文了。
“公主?”尹若月低着头不解的唤道。
徐暖这才缓过神来应着:“没事,我只是一下想不起这徐茗什么模样来了。”
眉间忽地落下尹若月温凉的指尖,徐暖不解的望着尹若月,尹若月眼露哀怨的说:
“公主怎能在月儿面前挂念别的女子?”
哎?
“什么挂念?”徐暖茫然地看着尹若月,方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应道:“你别多想,我这是想正经事。”
“才……不像你,每次都想那些……不正经的事。”
尹若月低垂着头,眼里满是打趣地看着徐暖说:“公主怎么知道月儿总想那些不正经的事?”
“难不成也会想起那些不正经的事来?”
“你胡说什么?”徐暖莫名有些紧张,裹紧自己身上的被褥应着:“我……才不会想那些不正经的事?”
“可月儿又没有告诉公主那些不正经的事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公主怎么就笃定月儿一定会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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