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佰哂笑,扯开话题道:“对了小晚,我们的城主大人可是真的有断袖之癖?”
乐正礼的事只是她一厢情愿,是她的一个小小的感情寄托,她并不曾想过能真的有什么进展与发展。年龄的差距、身份的差异……一切的一切,重点在于乐正礼的心从来都只在向晚身上。
“你说呢?”
“传闻也不会空穴来风啊!”金三佰半捂住嘴,凑近向晚,作神秘状,“二十二年真这么清寡,你说会不会真有断袖的爱好呢?”
“割舌头。”向晚斜了她一眼,拿起身前的茶杯,平平静静吐出三字,轻喝了口茶。
金三佰半捂住嘴的手连忙整个的捂住嘴,半晌才去掐向晚:“有异性没人性,我也不过是听了这样的传闻,有些好奇罢了。”
“谣言止于智者,三佰你越活越回去了。”向晚避开身,神色平静。
“哎呀,你个小丫头,一说你心上人,还真是六亲不认。”金三佰追打。
向晚不禁莞尔,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躲避,着着实实让金三佰抓个正着,笑道:“他是礼的表哥,到时候你们可是一家人,现在这种时候你不帮衬着点,竟还好意思一起凑热闹!”
金三佰猛地抱住向晚,也不恼,只跟着笑道:“我不管,小晚你若成了城主夫人,可得特许我这三佰楼百年免税赋。”
向晚也不接话,自顾让金三佰搂着,盈盈笑。
第三章
率先赶到玉陵的,还是乐正礼。
恰这日向晚邀请金三佰至折兰府吃饭。出于对金三佰这三年来对向晚的照顾,折兰勾玉既往不咎,亦很是客气。
三人甫入席,刚一起筷,便闻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小晚,小晚,小晚……”
在座几人莞尔,来人不是乐正礼还有谁!
“小晚……”乐正礼在门外止步,情怯。三年未见,他害怕那一场意外在向晚身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印迹。
“正好赶上,先吃饭吧。”向晚起身,吩咐下人添双碗筷,示意他入席。
“小晚……”乐正礼身形未动,视线跟着向晚,确定她的好与坏。
“我很好,这三年,劳你和师父担心了。”向晚笑,明媚动人。
三年未见,两人皆有不小改变。乐正礼今年已是十九,受封三年,接管封地礼正城的一切事务,早已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眉目英挺,倒也俊朗,举手投足的贵族气质,让他看起来沉稳老练不少。
想起三年前发生的那场意外,两人感叹之余,心里又都生出一种感动。向晚虽然依旧不肯叫他哥哥,不过这一刻他亦明白,在向晚的心里,他乐正礼从来都不是路人甲。
聊天叙旧。向晚虽然还是有些沉默,又与以前不同,有问必答,面上有笑。
本以为乐正礼与金三佰又会八字不合瞪眼斗嘴,却没料到乐正礼知闻金三佰这三年来的付出,诚心实意的表示感谢,并对当年她对自己骂中带训的那番话表示感谢:“金掌柜不愧年长几岁,当初那一番话,于我真是醍醐灌顶,至今心中甚为感谢。”
短短四字“年长几岁”,一下午白表现了。紧要关心,乐正礼还是欠了些火候。
金三佰暗骂一句“楞头青”,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顺势道:“确实年长,既如此,你不如叫我姐姐算了,以后也好多些醍醐灌顶的机会。”
“醍醐灌顶”四个字,金三佰说得咬牙切齿。
“也好,三佰姐在上,受小弟一礼。”亲人面前分外单纯的乐正礼又楞头青了一把。在他心里,金三佰能如此待向晚,他又一向拿向晚当家人,道一声姐姐无可厚非。
金三佰简直气得晕厥,觉得自己压根没救了,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不开窍的人,前景一片黑暗。气闷之余,便借故告辞了。
“小晚,这三年你都躲哪去了?我和表哥快将风神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你。”金三佰一走,乐正礼便问起了“正事”。
向晚笑笑,并不回答。
这个问题,此前折兰勾玉也问过,她也没有说答案。过去的已经过去,她不想再提及。
乐正礼如今已与折兰勾玉一般高,毕竟习武出身,身形又比折兰勾玉稍魁梧了些。此刻他站在向晚跟前,比向晚足足高了一个头,剑眉微蹙,看着向晚,却是恢复小时候的微涩,伸手,半晌之后终是放下,有种孩子的讷讷:“这三年,小晚吃了很多苦吧?”
乐正礼依旧自责,一切只因自己少不懂事。
向晚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主动给了乐正礼一个拥抱:“一直都是我应该说一声谢谢,因为一路过来,只有你最纵容我。那次是意外,更是我的任性,别再自责了。”
折兰勾玉对她的好,其实还是有个原则的。他为她改变的同时,亦有自己的一个打算在里面,比如与陆羽雪的订亲。只有乐正礼,才是一直纵容包容她所有的。
“小晚……”被她的这一个举动,更是被她的这一番话所感动,乐正礼有一刹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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