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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事
小雷哥看我扶稳了陈圭,拨通电话跟我妈说着我已经自己找回来,让她赶紧回来。
在雪地里摔了好几次,我的头发和帽子早都湿了。这边陈圭扶着我的肩膀,沾在头发上的冰雪融化后顺着我的发捎滴到了陈圭手上。
他扶着我肩膀的那只手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挪动了一下位置,可他挪到的那个位置也是湿的。
于是他又挪动了一下。还是湿的。
我说:“你别动来动去的。等会儿我被你带倒了。”
陈圭不动了。过一会儿,他低声说:“你衣服湿的。”
他还敢提。我有些怨气:“我知道,还不是你害的!”
安静了。
我看了下他搭着我肩膀的那只手,苍白的,又很瘦。因为天气寒冷,手背的皮肤有一点发红,中央还贴了几道输液后贴的棉花和白色胶带,可怜兮兮的。整个手掌下垂,指尖的形状小巧,微微弯曲。
当时我五年级,我看了下他指尖对准的方向,我的胸。
于是我开始有些不自然,身体偷偷挪动。
轮到他嫌弃:“你不要动来动去,我站不住。”
我不动了,可是越来越觉得不爽。于是我动手,把他搭在我肩膀的手腕往后挪了挪。
他的手简直像冰一样,而我的手心热得直冒汗。两只手接触的时候,他的手先是没动,然后是动,我把他的手背牢牢按住放到我肩膀处。
干完这一切,我觉得舒坦多了。
我妈终于回来了,倒没有说十分慌张怎么样的,只是看到我身上棉袄的时候说哎呀怎么搞成这样儿了。末了似乎觉得今天我也挺可怜的,拍拍我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
在我的安全方面她一向很心大,十分相信我归家的能力。记得有一次,就是我还在老家上小学那会儿,下午放学的时候下雨了,但家里人一直没给我来送伞,我只能淋雨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发现我爸撑着伞来了。“你妈呢??,你没碰见她?她去给你送伞了。”
我摇头。
我们父女俩撑伞往家的方向走,路过村里一户人家的时候,我妈高亢的声音透过围墙传了出来。
里面陆陆续续又传出另外几个大妈谈笑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天显得十分融洽。
我们父女俩带着怨气走进聊得热火朝天的领居家,我妈亢奋与热烈的眼神我至今忘不掉。
女人之间的八卦能让人灵魂燃烧。
我妈给我去做晚饭,说门不是早开了吗,你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一会儿别感冒了。
回到房间,其实里面的毛衣和保暖衣都还好,只有领子湿了,裤子倒是湿的很厉害贴在腿上很难受,但是我不冷也懒得换。
把窗帘卷到最上面,我打开窗户,冷意灌进屋子里,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皎洁,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人间的烟火气息,月光下蓬松的细绒一样整齐,纤毫不染。
干净。真干净
我还没从雪夜下那种轻松的行走中缓过神来,我喜欢那样走路。冰天雪地,禹禹独行。即使没有人在我身边,我仍然很快活。
我就坐在书桌前,目光无意识地瞟向陈圭家的大厅,他们家的房子是两层的宅院,楼房不高,但是很宽敞。屋顶落了雪之后,有点像童话中的小屋。
他们家很有钱,我一直很羡慕他可以住那么大那么好的房子。
坐了一会儿,我关上窗户,隔绝外面的寒意。
然后我就站在书桌前,把自己的衣服都扒了下来,放到书桌上。之后我打开衣柜翻了几件衣服穿上。
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换好衣服后我想把桌上的衣服抱出去。但我看到了陈圭。隔着我的窗户和他的窗户,他就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看着我。
当时我只觉得脑门一悚,惊地只得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在书桌前的,但是我确定自己的窗帘一直没拉。
只是我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我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瞪眼瞧着陈圭。
陈圭木着脸,一下把他家的窗帘合上了。
独自站了会儿,我有点气,觉得自己反应很慢,竟然被他抢先把窗帘合上了。
年级一晃过去一个学期,最后一门记得考英文,我是真无能。
只是考试的时候英语课代表恰好座位分到我前面,听力的时候,我就盯着课代表,她的手在试卷上滑一下——c;两下——b or d;三下——a;听力题又有间隙,每两题相差的时间都比较长,算我占了个小便宜。
英语考完后基本就意味着寒假来临了。我蹬蹬蹬跑回班级,收拾课本回家,那天我特意带了一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把课桌里的书一股脑倒出来,大概二三十本书。
里装了十几本,鼓地跟龟壳一样背在后面,其余二十几本大的全撂在袋子里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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