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洪运从大门口跑过来,说是让她出去,门前有人寻她。
也不知是谁寻她寻到了徐家来,看洪运的样子也是一头惊汗,再要细问,洪运只让她快出去就是。
更是一头雾水。
回头看了徐妧,叮嘱了琴书和洪柳好生照看着,赶紧往出走。
门口的人已经避开了,徐椀提裙走出大门,一下站住了。徐家门前侍卫队侧立两旁,少年负手而立,正背对着她。
他一身锦衣,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李显俨然是画中模样,笑意浅浅:“阿蛮,我来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也是笑,眼底全是少年:“小殿下,你长大了呢!”
才要上前,徐椀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院子里忽然起了喧闹声,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丫鬟的叫声,哭声交织在一起一起传了出来!
蓦然回首,高台已经塌了一角。
她心下大惊,转身就往回跑,裙角绊着脚,少女心中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多年前,突然听见有人喊,说表姐摔下来时候一样。
命数这个东西,果然玄妙。
也是生辰的这一天,也是这个高台,心都快跳出来了,琴书和洪柳急得跟什么似的,两个小厮过去撑着高台柱子,哭声隐隐在台下传了出来。
徐椀挤了过去,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叫出声来:“表姐!”
第57章 有情有义
徐家一时大乱,徐妧在高台下面走过,说来也是该着,几年前是花桂就在这个地方接住了她,她只是扭到脚踝了,并无大碍。几年之后的生辰日,还是她和花桂一起,并未绑稳的高台突然倒塌下来,两个人都被砸到了。
花桂抱着猫儿,摔了角落里。
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还到处找着猫儿,不想小白却已被落下的木石砸中,已经死了,也顾不上了,身边的徐妧头也砸到了,腿了砸到了,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花桂大哭,小厮上前,撑柱子的撑柱子的,来拖人的来拖入,赶紧叫人去找了大夫来,也惊动了王夫人夫妇。
徐妧衣裙上都是血,赶紧抱了前院一厢房里面,徐椀也是急得不行,直跟着后面打转,因她也学过一些,赶紧剪了表姐的衣裙,上下给检查一下。
幸好就只是腿伤到了,她身边无药,就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这才王夫人正犹豫着,大夫来得也快,看了方子之后连连点头。
徐妧头上没事,主要是痛晕的。
老大夫给摸了骨,接上了,悠悠又是痛醒,疼得娘啊娘的直哭。
这一哭,许多的委屈就都上来了,少女的心思全然藏不住,口中还骂着郑何,伸手遮着双眼,眼泪止不住地流。
郑何也在徐家,听说徐妧砸了腿,赶紧奔了过来。
不过不叫他进,就只能在门外着急。
用了些止疼的药,也固定的腿,得有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动了,徐椀生怕她落下毛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乱动。
徐妧蒙了被,谁也不见。
好好的个生辰,这还过个什么,王夫人命人拆了戏台,戏班的人也都打发了,等徐瑾瑜过来时候,又是心疼女儿,又是迁怒于人,发了好大一通牢骚。
徐椀一直在屋里跟着大夫,抓了药之后,叫琴书去熬了。
止疼药上来劲头之后,徐妧好一些了,她两眼哭的通红,经过这么惊险的一出,反倒是折腾得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去。
王夫人也是偷偷抹着眼泪,见女儿睡着了,才是带了瓶儿出去。
暂时只能让徐妧住在这厢房了,琴书和抱琴都守着床前,徐椀也是忙活了好半晌,一低头发现自己衣裙上都是斑斑血迹,长长叹了口气。
出了门口,郑何还在窗边站着,见了她急忙上前:“我表妹怎么样了?”
因着订婚的事,王夫人迁怒于他,这些日子都待见他,刚才问了,也只说睡着了,没事,让他回去。
怎么能放心,郑何急急地上前,见着徐椀了才赶紧来问。
他也是一脸急色,徐椀看着他,只是感叹命运的玄妙:“表姐睡着了,断骨已经接上了,只要她别乱动,暂时没事。”
郑何总算松了口气:“是一定没事吗?表妹最是爱美,可千万别有什么差池,到时候她再寻死觅活可谁也拦不住。”
徐椀怔住,上辈子徐妧就是小时候摔了腿,然后因为太淘气,没有养好才留下的点脚的毛病,之前她横拦竖挡,花桂接了她一把,才只是扭了一下。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好好一条腿说断又断了,怎不叫人心惊。
蓦然抬眸,也不敢再说下去了:“这可说不准,得看护好,只怕会留下什么也说不定。”
少年脸色更白,急地去掀门帘:“我去看看她!”
他顾不上别的,赶紧进去了。
动作间,腰间系着的香袋露了出来,徐椀看见,没有再阻拦。
她走下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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