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拖着伤残之躯逃到了郊外的林边,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中年人这才轻吐一口气。这口气一松只觉得全身骨头欲裂,当下在一条小溪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检视起身体状况来。
身上有数处被匕首割伤,好在伤口不深,流的血不多,但伤口多了流的血量也是可观的,还在承受范围内。腰间,肋间有数处被拳掌所伤及踢伤,双手因最后要挡那一脚差点骨折,但是,胸口却因双臂反震将胸间的肋骨撞断了两根,现在一吸气就隐隐痛。
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用溪水清洗着身上的伤口,嘴里忍不住骂两句:“他娘的!那小子下手还真狠,招招阴损,招招要命。别说我不是故意不给钱,就算是,这一身伤早就超那个价了。小龟儿子,别落我手里,有你好看,真可惜,没弄清楚他是谁。”
在城里得罪了人,自己又不是对手,中年人却又不甘这样回去,更何况现在身无分文,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先弄点吃的再说。看看周围,有些田地,于是往农家的地里摸去,先将就着弄点农作物垫垫肚子。
不敢进城里,但是任务又没有完成,中年人觉得现在应该休息一下,然后到附近的山里先找点药物治一下伤,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值钱的,再到附近的城里换点钱。晚上吗则去简斐平家里探探,明天再在他家附近略为打探一下,顺便打听一下那个年轻人是谁,将任务完成后,下回带几个兄弟来找回场子。
中年人不知道,他这一切都被人看着。他的行礼与钱,都是花桃生偷的,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要在青楼里偷点财物实在是件很简单的事。然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离开他们几人的双眼。
当中年人吃饱,再休息一会收拾停当向树林里走了一段时间后,在他进去的地方竟又出来一个跟他一样的人,穿同样的衣服,也在同样的地方被人用刀划烂了几个口子,然后大模大样的往昌岗城里走去。
‘四季春’里,图文枝植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边有几个衣着性感的女子侍候着。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好到有点飘飘然。居然有个不长眼的外地人,到这里闹事,刚好被自己动手打败,大大的露了一回脸,看到周围那此敬畏的眼光还有那些奉承的话语,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神武了。
正在他沉醉在身边几个女子的敬仰与软语中时,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
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植少爷,外面有人闹事,好像还是早上那个人。”
“哦?他还敢来?”
“是呀,脸上蒙着块布,但是衣服还是那身衣服,现在正在砸门面呢,几个壮汉都阻止不了他。”
“找死!看我不撕了他!”
图文枝植怒极,来到楼下哪里还有人?只见一楼大厅里一片狼藉,还有一处有火烧过,上面**的,显见对方来放了火只是被及时扑灭。
“人呢?”
“回植少爷,他跑了。”
“往哪跑了?”
“往西街跑的。”
“还不追!给我捉住他,看我不活活弄死他!”
……
……
中年人运气不错,被他在树林里找到几株治外伤的草药,将药敷在伤口上作好处理后,又在林里碰到一位猎户,于是抢了猎户的弓箭与短刀。可惜,猎户身上除了这一身装备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不得己,只好带着装备往林里做一回猎人。也是运气好,竟让他在短时间内猎到了一只四十多斤的獐子。有了这只獐子,只要出售后就足够他维持几天的生活费了,他仿似看到了不久后自己带着几个兄弟将那个年轻人踩在脚下的情境。
当他扛着獐子走出树林时,路旁不远的草丛里有十数人露出了身形,感觉到不对劲,放下獐子,回头一看,自己后面的路上竟也有两人包了上来。
埋伏?难道是针对自己的?
中年人从背上将弓取下,取出一枝箭搭在弓上,故作镇静:“各位,咱们互不相识,不知围住我有何贵干?莫非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哈——哈……,误……会!这真是今天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或者说自欺欺人的话!”一把声音从头顶传来。
中年人转身抬头即看到高高坐在一根树枝上的图文枝植。树枝只有拳头粗,似承受不了他的体重,正在一晃一晃的,就像随时都会断掉,让人不免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掉下来。但是,奇怪的是,偏偏树枝就是不会断,他也挺享受的坐在上面,随着树枝的晃动在上上下下的晃着。
“原来是你?哼!你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好!你够狠!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当心惹上你惹不起的人!”
“你吓我啊!我是吓大的!给我上,拿下他,看他还嘴硬!”
围着中年人的那十多人一拥而上。明知不能善了,中年人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着突出重围,当下拉弓一放,嗖的一箭直射而出,迎而来的一人胸部中箭昂身倒下。再拉弓再射,这次却因射得太急,箭速与准头都失了不少,只是将另一人的衣服射烂。在射箭时中年人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向中箭倒下的人那方向跑去,他只觉得这个地方倒下了一个,一下子有十数米的空缺,只有从这个地方突围出去。
然而,图文枝植有备而来,又岂是那么容易让他逃脱?在他刚跑出十多米,就有数件暗器向他袭来,更有一条铁链横着向他拦腰扫来,这铁链是脱手甩来的,意在将他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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