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丽楞了片刻,转身就要往外跑,被贺惠茜一把拉住。你还有理了你。你是阎王派来索命的么?没出息的东西,死!谁不会?你可以轻视你自己的生命,可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吗?雪丽啊,我警告你,你无权作践你父母给你的血肉之躯,更无权扼杀你肚子的孩子。“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那些冷嘲热讽吗?说实话,大少爷死后,我也心痛如绞,伤心欲绝,万念俱灰。难道只有死才能解脱心中的悲愤,悲伤以及悲痛?云雪丽掩面悲泣,如同犯错了孩童儿。
原来,李昊楠即将归宗回儒林郎府的消息,像一把利剑深深刺进贺惠茜的心里,更像雷霆一般震碎了她的心。沉思许久,心中猛醒。唉哟,这是要剥夺我们娘俩的权利和地位啊。熙雯是女孩子,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是你们老李家的骨肉?欺负人,太欺负人了。贺惠茜掩面嘤嘤地悲泣起来。虽说贺惠茜性格刚烈,动不动就发脾气,可她城府颇深,很会演戏,喜怒不行于色,无法让人看出她的心是红还是黑。如果云雪丽怀的是个男孩……哼哼,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于是才有了刚才救人的那一幕。
雪丽啊,对不起,我本无心伤害你。嗨!都怪我一时糊涂。别怪我,好吗?怎么说,咱们也都是大少爷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吗,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你说是吧?
贺惠茜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对她恨之如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为什么会这样?原来,她把自己男人的死赖到云雪丽的头上。她常想,假若不是那个小浪蹄子整日缠着他宠着他,大少爷他怎么可能命丧九泉?那云雪丽又不是贺惠茜肚子里的蛔虫,哪晓得她是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她觉得愧疚,低着头说,大少奶奶,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雪丽不该心生歪念,横刀夺爱……爱上大少爷……唉哟,快别自责了。我吗?我也是爱屋及乌。像大少爷那么英俊萧洒fēng_liú倜傥成熟稳重风趣幽默的男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何况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贺惠茜鼻子有些酸,但她并没有哭。又说,唉!对了,你和大少爷之事,老爷和夫人知道吗。雪丽楞了片刻,说,不知道。不知道就好。你也知道老爷和夫人的脾气,怎么可能容忍你们瞎胡闹?我看这样好了,过些日子,你随我回新城娘家,安心生养大少爷的骨肉。到时候,老爷和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便会认下你们母子。听到这儿,雪丽双膝跪地,向大少奶奶连连磕头,谢谢大少奶奶,雪丽就指望你了,这辈子雪丽就是做牛做马也报不完您的恩啊。
过了几日,贺惠茜在婆婆面前装出一副怀孕的样子。杨月婵从官帽椅上站起,朝她走来,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那儿不舒服啊?贺惠茜仰面看她,不觉眼睛有些发酸,慌忙转过头,哽咽道,没啥不舒服的。杨月婵眼底眸光微闪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连忙盯瞩道,孩子想说啥就说啥,娘不会怪你的!唉!说到这里,她长叹一声,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
娘!我……贺惠茜轻轻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欲言又止。瞧你这孩子,干嘛吞吞吐吐的,那股子风风火火的劲头哪儿去了。贺惠茜的菱唇一抿,说,娘,最近我老觉得浑身乏力,腰酸腿痛的,走路拔不动脚步,那感觉……那感觉和怀熙雯时差不多。
杨月婵一听,又惊又喜。慌忙问,多长时间了?贺惠茜紧抿菱唇沉思片刻,大慨三个多月了吧。杨月婵咧嘴一笑,兴奋地说,傻孩子,你这是怀孕了。娘,可是我感觉像又不像。贺惠茜咧嘴苦笑。
让王大夫给你看看。贺惠茜心中一颤,,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说,娘,没事的,这会儿好多了。若是再难受看也不迟。那你可要注意休息。啊,对了,有啥需要和娘说,千万不要客气。
贺惠茜“扑通’”给杨月婵跪下,哽咽道,娘!让那个……那个丫鬟云雪丽和我作个伴行吗?杨月婵一惊,快起来,瞧你这孩子,这算啥事?娘答应你就是了。
又过了几天,贺惠茜抽抽搭搭的对婆婆说,自己老是心神不定,满脑子都是大少爷的影子,想回娘家住些日子散散心。杨月婵面色黯然,知道儿媳妇这是瞩物思情触景伤情,忘不了和昊祯的那段感情啊。她拍了拍贺惠茜身上那些散乱的花瓣,感慨万千地说,去吧孩子。别太难为自己……说到这里,杨月婵心情难以平复。啊,对了,啥时想回来就回来。说到动情之处,她们娘俩儿悲喜交加,抱头痛哭。
此时,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这是哪儿?李昊楠一惊,定神一看竟然是天宫。玉帝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对李昊楠说,老君!元朝统治者兴风作浪,残害百姓。我决定选拔一个新的领袖人物废黜元朝。你说说,谁肯为天下苍生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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