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毕竟,他已经习惯了程潇和自己抬杠的画风,“这么痛快,不会临时放我鸽子吧?”
程潇故意说:“我说是的话,盛总是准备临阵换将吗,那可是兵家之大忌。”
盛远时一笑,“无论犯了多大的忌讳,相信顾总都能扭转乾坤,再说,和空管中心搞好关系这种事,也该dà_boss出面,你觉得呢?”
程潇咬着牙,违心地表扬他:“盛总考虑事情就是全面。”
盛远时眼中有细碎笑意,“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智商上,赢过很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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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觉得在不要脸方面,盛总,你也赢过很多人。”
终于敢大胆地告诉你们:“明天再不相遇,你们就打死我。”
第8章 如果只是初相遇07
深夜,喧闹的城市终于在渐熄的万家灯火中宣布,到了世界都该沉睡的时间了。唯有千米之上的空中航路繁忙依旧。九十九米高的塔台顶层指挥室没有开灯,南庭和所有坚守在席位前的管制们一样,大脑飞快地运算着飞行信息,为进出港的机组发布飞行指令。
夜的寂静就这样被飞机的轰鸣声所取代,直到放飞最后一个离港航班,直到归航的航班越来越少,直到机场空着的停机位一个个被占满,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进港的大多是货机,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大林过来接班时,南庭尚无睡意,可要不是应子铭想在考试前给她锻炼的机会,她身为见习,是不能够值夜班的,所以她老老实实地从席位上下来了。之后,南庭没有直接回休息室,而是先去给应子铭倒热水,结果等她回来时,应子铭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外套随意地搭在身上。南庭就没打扰,她关了灯,轻轻地退了出去,端着那杯热水,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刚刚着陆的那架航空器,机翼上闪亮的信号灯和划过夜空的流星,直到天际亮起微光。
清晨交班完毕,大林叹气,“再这么熬下去,同学家的孩子都该叫我伯伯了。”
同为应子铭的徒弟,两人比较熟,南庭开他玩笑,“虽然眼袋有点垂,面色有点黄,好在还没出现脱发的现象,现在就开始担心会不会有点杞人忧天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见南庭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大林不禁感慨,“到底是年轻,同样都是值大夜班,你哥我快散架了,你还活蹦乱跳的。”
南庭说:“我是见习嘛,有师父在身后‘撑腰’,没什么压力的。”
“拉倒吧,师父睡得都快打呼噜了。哎……”后脑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回头见应子铭站在身后,大林马上改口说:“师父我知道您装睡呢,目的在于培养如花独立工作的心理。不过这个方法太老套,都被我们识破了。”
应子铭板脸训他:“你见习那会别说打个盹儿,厕所我都不敢去,可想而知你和小南的差距。”
大林被批评了也不生气,“多少年了,咱们塔台才出了如花一个能飞升上神的人,我等小仙当然是没法比的。”
“你这小仙修炼的时间可是够长的,胡子都快长出来了。”应子铭打击完他,又纠正,“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小南取绰号!”
大林没有辩驳,只说:“等如花参加完这次的模拟训练,人就曝光了,这个绰号也保护不了她了。”说着又像大哥一样拍拍南庭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没事,塔台这么多爷们儿,还怕护不住你这一枝花吗?”
应子铭当然知道大家叫南庭“如花”不是讽刺的意思,除了夸她漂亮,也是在用“如花”这个接地气的绰号,帮她挡掉那些特意来塔台打听她的飞行员们。毕竟,整个空管站,除地面管制外,上席位的管制只有她一位女性,难免引起那些在波道中和她有所接触的飞行员关注,尤其南庭的声音还很特别。
想到这些,应子铭笑了,“这种抵御外敌的招数,倒也高明,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说着他看向大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可我们指挥塔这么多单身汉,也没见谁近水楼台啊。”
大林也是一脸惋惜之情,“要不说他们完蛋呢,一个个的只敢远观,不敢下手,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保证出手,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嘛,又不是没有被拒绝过。”
应子铭皱眉,“你年轻十岁倒是风华正茂,可那样的话小南才十二三,尚未成年,你冒然出手的话,好像有罪吧。”
呃……师父你这么较真,让徒弟情何以堪?大林哑口无言。
南庭也憋不住笑了,玩笑道:“大林哥,嫂子喊你回家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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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南庭休息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带睡不着晨跑,在家看书和做饭。看的书有专业性很强的民航无线电陆空通话,也有辅助性质的外语类工具书,还有那些在别人眼中有些不着边际的心理学,总之很杂。至于做饭,原本一个人的饭并不好做,好在她有睡不着,即便有剩下的,也可以做成便当,带到单位作为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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