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徽的坦白是简言未曾想到的,他之前还半信半疑,可于柏徽的回答果决干脆,让这件事的真实性莫名的提升了很多。
放下手上的餐具,过分犀利的目光直直摄向面前的男人,“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说出来?”
于柏徽邪魅一笑,目光转回乔菀脸上,他的凝视太炽烈,就连简言也能双目中滚滚的爱意。
坚实的手臂不动声色的箍住乔菀的肩膀,这个举动让身旁的女人一惊,下意识的抬眼,恰巧看到了简言眼里的深邃。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光,看似幽深却极致温柔,仿佛他此刻的世界里,什么都已不求,只有一个她。
整个空间都很安静,安静到连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清晰。
于柏徽的右手紧握成拳,唇角却淡淡勾起一抹笑意,突然打断了面前的对视,“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乔菀没有杀人,我们!!都该放心了。”他特意将我们两个音拉得很重。
循声而望,乔菀总觉得于柏徽说的这番话太意味深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至于简言突来的健臂,更让她不安起来。
依附在乔菀肩头的手轻轻滑至女人纤细的腰肢,暗暗用力将身旁的女人提起。
简言的眉眼很平和,沉稳的说了句,“多谢某人的款待,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离开了。”没有更多的言语,他带着乔菀迈开脚步便想离开。
才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你确定要带她走?”
简言的步子忽停,缓缓的转过身。
于柏徽站起,走到两人的面前,双眉皱了下,嗓音中略有些急切,“不管你信不信我,她,只有待在我身边,才会安全。”
简言很清楚于柏徽话里的意思,只是寡淡一笑,有力的回了两个字,“做梦!”
乔菀再也忍不下去,从刚才切牛排的举动开始,心里已经很不舒服,现在又忽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隐埋的怒气一下子全被激发出来,尖细的手指再一次指向他,“于柏徽,你的脑子有毛病吧,我是简言的老婆,干嘛要待在你身边?”
比起简言的话,乔菀一出口就成功让他的心碎成了片,果然在爱情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微微叹出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挫伤,解释了句,“因为他不信我,得去美国找真相,途中会有危险,不方便带你去。”与简言,虽是对手,曾经却也是朋友。
不敢说太了解,但是简言这个人在于柏徽眼里是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角色。他不信在一番挑拨之后,简言还会无动于衷。
两双男人的眼睛如火如荼地对视着,散出强大的气场。
乔菀看了眼于柏徽,又看了眼简言,突来一句,“危险又怎样,这断时间以来,我的危险都是你给的,我待在你身边才危险呢。”她可没失忆,和于柏徽第一次见面,他送她的见面礼可是一只大狼狗。
这种记忆一辈子也擦不去,现在眼前的男人竟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她越想越生气。
扯了扯简言的手臂,示意他快点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儿。
大手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腰上的力道加深了一分,两人再次转身。
“就这么想走?”
乔菀真是恨得痒痒,回头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句,“神经病,莫名其妙。”语落的一瞬,她才想起这是于柏徽的家,又补充了句,“难道你又想耍卑鄙的手段留下我们吗?”
乔菀的态度太坚决,于柏徽只能再次提醒简言,“简言,你想清楚。带她去那,会不会太自私?”
简言微微眯了眯眼,连头都没回的平静道,“于柏徽,不要以为很了解我。我哪儿也不会再去,好好回江城过我们的日子。”他的嗓音一点也不严厉,却像是一颗飞来的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于柏徽的心上。
简言的眼神讳莫如深,嗓音却是极致柔软的说了句,“老婆,跟在我身后,别走丢了。”
勾住乔菀腰肢的手缓缓滑下,紧紧牵住她的手不急不躁地离开.....
他们走了很久,竟没有人来阻止,简言越发觉得于柏徽这次对乔菀是真动了情,心里的不悦渐渐扩大。
走出于家大门,他们很快拦到了车。车发动的一瞬,乔菀大大的舒出口气,“幸好于柏徽没拦着我们。”
简言被她逗笑,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知道害怕了,叫你别跟着来非要跟。”
乔菀低下头,嘟起嘴呢喃了句,“我担心你嘛。”
很久,她都没有听到简言说话,抬头想看看他在干嘛,却在第一时间凝上了他的眉眼。
简言看着她,隐隐挂着笑,淡淡开口,“收到了。”
车窗外的阳光掠过他的发,他的脸依旧那么好看,像是从精心雕琢的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乔菀有一刹那的晃神,稍稍愣了愣,提高嗓音问道,“回去给春花注射完,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真的不去美国了吗?我记得你走之前说过在那里有事要办的。”他对于柏徽说的那番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心脏直到现在还被强烈的温暖紧紧包裹着。
“不去了,比起那些,你更重要。”简言的眸色没有太多波动,依旧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表情,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沉稳有力。[^[半(.)/[浮(生]~]更新快
乔菀突然轻轻一愣,欲擒故纵般挑了挑眉,“什么意思?说说清楚呗。”她要的真不多,只是那句能让她安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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