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威州镇,麦家府邸。
经历了扎西强木与五斗米张陵江一战,府邸内本来垮塌的两座石楼已经被人重新垒砌,院内碎裂的十二座金塔以及墙角种植的海棠树也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古象雄雍仲苯教的逆向万字图案高挂在石墙四周,院坝内竖起一根木桩,支撑起七彩经幡,经幡四方都堆砌了玛尼堆,在木桩的顶端,一面缝织着格桑天女的唐卡随风荡漾。
院坝内云淡风轻,院外却是戎装整顿,风啸马嘶滚长街,瞧得那长街院落里无数的巡逻队伍都由女子组成,数十名女子斥侯骑着高头大马在长街小巷中飞驰而过,关于当前战况,无论是针对扎西、卓木、布仁三家,亦或是针对秦仁义的明廷大军,大大小小的信息在斥侯的飞驰间流入各个重要岗位,交予针对不同格局而布战的相关管事手里,然后又匆匆而去。
在央金家攻克汶川的那一天,城内百姓的出入就被严加看管起来,为了防止有乔装成商人的敌军斥侯混进城,央金家几乎每天都要挨家挨户的严苛究查,起初土生于威州镇的藏羌百姓会起义反抗,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起事者被就地处决,后来也就没人敢反抗央金家的统治了。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央金家将威州镇本有的秩序彻底更改,采用了女尊男卑的母系铁律,所有当地男子都沦为徭役,或为央金家修建防御明廷大炮的石头工事,或为奔波累了的央金族女子做苟且服侍,其中有兴趣诡谲之央金家女子,喜欢看平日里以欺负女子为出息的男子为女子舔洗,更有甚者,辛苦一天下来就喜欢把所有男丁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在铁笼外用烧红的烙铁威胁他们互相,然后命令他们互相厮杀,剩下的最后一人必须吃掉已死之人的尸骸。
不过稍有骨气的人在面临这种要挟之前都咬舌自尽了,也不想活受罪,简单了当。反倒只有那些个懦弱之人才会沦为央金家女子的即兴玩物,反而这些人死得更为凄惨。总的来说,央金家的到来,的确是开放了威州镇的女子,让当地女子改头换面当了新主人,只是对待男人的手段太过恶劣下作。
就拿王久星第一次攻城来说,在面临明廷军队轮番用火铳对城墙上的央金女兵射杀时,她们直接将无数威州镇本地的男子抓上城墙,把他们的身躯绑在城墙上,用他们的血肉去换敌人的弹药。
当地男子没日没夜的遭受蹂躏,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呢,万事都没有绝对,有邪恶见不得光的一面,就有光鲜亮丽暖人心的一面,也有不少威州镇男子与央金家善良的姑娘坠入爱河的,真真切切,实实在在,陈雅涵对这一现象并不反对,这个女人对外的制敌手段虽说阴险到了一定境界,可说到内政,对待每个内族族人是颇为宠溺迁就,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女人在将白-玛阿坍挤下族长宝座以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将族内较为严苛的条律废除,比如不许和外族男子通婚,不许和奴隶产生感情之类。
这种脍炙人口的全新做派得到了很多族人的支持,支持这一部分的当然还有奴隶群体,虽然他们没有话语权,但在心里也是由心的感激这位新任族长,也正是这群被陈雅涵抓住心理的奴隶,在后来被带入贡嘎山太白宫授以剑道,并从中精益求精的挑选出了两百人,组成了陈雅涵的杀人利器:‘剑奴窝’。
说起央金家现在的格局,其前线势力以陈雅涵和陈天霄二人为砥柱,后方势力则由前任族长白-玛阿坍担当门神一角。
威州镇内的三千余央金女兵所使用的武器大多属于藏刀,不过与明军的几次交战下来,缴获了火炮十挺,火铳八十余把,这为央金家增加了更多的战力,另外还有两百名负责刺杀的剑奴以及分布在松潘卫区域内的墨尔多雪山和四姑娘山,更是为央金家筑起了牢不可摧的后盾。
一场淅沥沥的春雨降临威州镇,春雷滚滚,白灰交杂的雷云翻腾而来又随风远去。麦家府邸内,扩建修筑而起的巨大石楼中,春雨一经落下,本来是天井的屋顶被人用防水树皮遮住了,屋内被刨掘而成的坑洞里堆积了木炭,此刻正燃放着温暖之火。
屋内摆放了石凳三座,位于正对门帘的石墙之下,石凳两侧的墙壁下各摆放着木椅八张,靠左第一张木椅上坐着一名年纪不大,相貌其丑无比的女子,靠右的第一张木椅上坐着一名墨竹染白袍的道人,两人眼里不同的情绪都投印在石凳上端坐的贵妇人身上,屋内仅此三人,别无其他。
“快马加急三十里,保县急报,南蜀山盟首席大弟子黄大福、钟思予、高手三人攻入城中,驻守将士折损三百,小半粮仓毁于焚烧,时任驻县头人的嘉措祖母顽强抵抗,英勇殉位。”
“报!尊敬的央金卓玛拉,城外来了一个自称是牡丹花侠士的中年人,扬言给族长一炷香的时间出城迎接,否则就绕道前往若尔盖,刺杀白-玛阿坍,端了我族之根基。”
两名探子从石楼外匆匆而来,被那端坐于石凳上的贵妇人一摆手,两人如释重负战战兢兢的退出了石楼。
“这见面礼精贵无二,我该为南蜀山盟多了几个值得讴歌的年轻辈儿感到惊骇好呢,还是该为南蜀山盟崎岖的将来感到惋惜好呢?”贵妇人习惯性的搓着衣角,一套凤凰翔舞的华贵锦袍,一张精雕细琢不让须眉且不输岁月蹉跎的佳丽脸蛋,即便是被那套母仪天下的紫红常服裹着,其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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