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的那一侧,几乎没动过位置,他的身上被雨晕开的地方更多了。
而且他一直都在往这个方向看,罗如霏几乎是一回头,就和他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他察觉到罗如霏的目光,冲她远远的挥了挥手,就转身走向车头,消失在车的另一侧。
罗如霏看不见他身影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她做了大胆地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举动。
她生怕那辆车也消失在视野里,疯了一样在雨里狂奔,气喘吁吁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她那双湿漉漉的眼里犹是眼泪,她也不怕被陆诨看见,抬起头和陆诨直视。
她看见他眼底的惊讶,和那丝不知道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喜悦,冲他扬起了笑容。
陆诨的声音,像是患了迟来的感冒,既沙哑又浑浊,却带着一丝枯木逢春的喜悦。
“上了车,可就不能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纠结地想了好几个版本
最后就这样吧~
足球我也不懂,查了资料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小雨真的是我编的哈哈一切都是为了剧情
下面该怎么发展 小仙女们把评论砸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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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如霏十岁左右时候的暑假,看了一个纪录片,突然就对刻章感兴趣了。想学一学怎么选料,怎么选纂刻字体和怎么纂刻,央父亲给她找了一套书回来看,立志要在假期结束前自己动手刻一枚汉白文印的私章。
然而她一个暑假,总觉得时间漫长,迟迟没动静,罗父当她孩子心性,毕竟对十岁的孩子,要静下来心来花时间去纂刻也是有些为难了,安慰她做不完也不要紧。
没想到假期最后两天,罗如霏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废了几个广西冻石,最后在她最喜欢的萧山红上刻好自己的名字。
罗父看过她这枚对初学者来说相当完美的私章,原先以为她完不成时只宽慰她,反而她完成了,被叫去书房谈了话。
罗父极其语重心长,说她是有做学术的心,但未免有些拖沓怠慢的坏毛病,以后要注意,不可浪费了这颗能沉浸学术的心。
罗如霏那会儿尚懵懵懂懂,后来发现,父亲这句话,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学术生涯,偏偏她就是改不了。
她明明不是拖延到后面纯粹为了完成任务的类型,她也是沉得下心吃得了苦的,但她总思虑过多,又怕失败和走弯路,往往没有十足成熟的想法,绝不动手。
大学里跟了几个去评全国奖的课题,和同组的人从头到尾的认真不一样,她却非要磨蹭到晚上才去实验室,或者每次最后那一两天几乎都泡在实验室,多少能做出些成绩,倒也没人说她。
毫无疑问,罗如霏这个毛病简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地伴她左右。
罗如霏自上了车,就在想,该怎么解释她和陆诨之间的误会。
她想告诉他那天都是她说错了话,也没有怕他的意思。
她和陆诨自吵过架,从未单独在这样密闭的空间近距离待过,陆诨不说话的时候,总给她一种压迫感,她觉得空气都凝固了不少。待想了一番措辞,她又有些不敢打破车里的沉默,想等找个更合适的契机再说。
又自我安慰陆诨好像没有怪她的意思,张了几次口,还是委委屈屈地闭上了。
罗如霏说不出来解释的话,干脆气鼓鼓地往后一倒,拿了帽子压低帽檐挡住自己脸,闭上眼睛休息。
没看到陆诨在她倒在座椅靠背上以后嘴角扬起的弧度。
待罗如霏再睁开眼,呆滞了片刻。
漫天的纷纷扬扬雪花,冲着前面的挡风玻璃争先恐后地飘过来。
虽然天色不算黑,但是灰沉沉的,他们还在车上,前方道路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隐约还能看见下面黑灰色的公路。
陆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醒了?”
罗如霏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慵懒和撒娇的意味,清了清嗓子。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就下雪了?”
陆诨唔了一下,“怎么说呢,具体的位置你应该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快进苏格兰了。刚过了湖区不久,就开始下雪了。可能是苏格兰温度要低一些,你看,仪表盘显示的是外面3度。”
陆诨拿手指了指仪表盘上的温度显示给她看。
但是因为车里开着暖气,罗如霏睡得脸红扑扑的,也没感觉到温度变冷。
她想了想,又有些担忧“那我们还要开多远?下雪不影响交通吗?”
英国人是出了名的懒,2月底才下了一场大雪,说大其实也不然,主要是英国不怎么采取除雪措施。罗如霏在的地方,是英国西南部,靠近海边,降水量丰富,虽然只冷了那么一两天下了几场雪,火车几乎全l了,而且出门连的士都打不着的。
她不禁担心地补充“我们要不要找地方停了?上个月那场雪西南交通都瘫痪了。”
陆诨摇了摇头“罗蒙湖国家公园,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吧。不要紧,苏格兰一直很能下雪,和英格兰不一样,我上次去时候,整个苏格兰都有机械除雪,扫雪车在道路上来回开的。”
罗如霏放下心来,这回醒了,也不睡了。
下雪天路况总是要复杂一些,她也睁大眼睛坐在旁边想帮陆诨看路,看着看着又走了神,注意力跑到漫天飞舞的雪花上来。
她想问一问陆诨开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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