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累不累,想了想,即使累了她也不能换陆诨。英国都是右舵车她是不敢开的,还不如趁着天光还不错,让他一口气开到目的地。
归于机械除雪的功劳,一路上开得也还算顺利,快到罗蒙湖的时候,下了m6高速进入了普通的道路,这里经过的车极少,路边隔一段距离有几幢乡村小洋房。
然而出问题的不是路况,车里突然哔哔地叫了几声,还在托腮看雪的罗如霏吓了一跳,才发现中间显示屏出现了整个车的图示,左前方的轮胎被标了红色,正在一闪一闪地跳动,屏幕上还写了。
陆诨也注意到了,眉头皱了皱。
罗如霏被这个提醒弄得心惊胆战“这是怎么回事?”
陆诨仔细看了看仪表盘上的符号,想了想“可能是胎压不稳,是那个备胎。毕竟备胎不能长期使用,我本来以为它撑完这几天没问题的,反正是租来的车。”
罗如霏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为了拖住那个老变态,把左前胎扎了钉子换了备胎。她也听说过备胎不能长期使用,而且这还是因为她出的毛病。
她声音就弱了几分,“那怎么办啊?要不要停下来检查一下”
陆诨摇了摇头“检查也没用,留意一下前面有没有修车的地方吧”
只不过这一路,那个中间的显示屏都不断地反复提示w,还时不时哔哔叫上几声,罗如霏看着心里发慌,看陆诨也是皱着眉一脸不耐。
而且半天也没出现一家修车店。
罗如霏着急,就拿手机查了查,跟陆诨说了查到的结果“好像网上有人说是开了时间过久也会这样,要不我们停一下?”
陆诨也被这警告声弄得心烦意乱,心下也有下去检查检查的想法。
待开了一阵,前面靠近山窝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应急停车带,陆诨就把车开了下去,有一个小斜坡,不过下面似乎没铲过雪,开得极其颠簸。
陆诨下了车,踢了踢左前轮,倒是没有发现明显的漏气或者轮胎发瘪的现象。
上了车一边哈气一边跟罗如霏说“似乎没什么问题,我怀疑是这里天气冷,刚刚又压了几块碎冰,影响了车胎性能。先坚持一下,开到住宿的地方再说吧,我订的景区附近,应该有修车的。”
罗如霏点了点头。
然而,等到他们从应急停车带想开回道路上的时候,到了斜坡上,突然就打了滑车不受控制地往后面退。
罗如霏吓得惊叫了一声。
很快车就止住了后退的趋势。
陆诨安慰她“没事,大概是有些冰面,打滑了”
结果连试了几次,也幸亏后面没有障碍物,都卡在小斜坡的坡底上不去。
陆诨气得捶了一下方向盘“操”,连喇叭都被他捶得短促地响了一声。
罗如霏轻轻拿手抓了他袖口,“别急,我下去看看。”
说完她就下了车,她穿得不厚,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发现的确是坡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面,或许是因为温度并不够冷,先前有车也开进来过,压碎了雪,融了,又凝成了冰。
除非敲碎这一层冰,否则上不去。
陆诨跟着她后面就下来了,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替罗如霏掸了掸发顶落的雪,跟她说“我记得来得路上,好像我们不久前经过了一户人家,顶多一公里的样子,我去借个雪铲吧,应该就能上去了。”
他这么一说,罗如霏也有印象。
她点了点头,正要说我也跟你去的时候,陆诨就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在这儿呆着吧,这路不好走,你看着车子。”
他转身就走了。
罗如霏看他的身影一点点在公路尽头变小,她的发顶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这似乎是他们冷战以来,最亲昵的举动。
只是这点温情,并不足以支撑罗如霏在车里焦躁地等了近半个小时。
她试图给他发微信,不回。
她又直接拨了语音聊天,还是无人接听。
她才真正有些慌了起来。
罗如霏仔细回忆一下,又开始怀疑印象中经过的那户人家到底有多远。
她又担心陆诨一个人沿着无人公路走,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一公里的路不至于半个小时也回不来,更重要的是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罗如霏急了,她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山,上面尽是黑黢黢又光秃秃的树,空无一人,心下也有些害怕。
她想万一陆诨迟迟还不回来该怎么办,到底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罗如霏思前想后,熄了火拔了钥匙。
虽然是有机械除雪,但公路边缘根本没有铲到,罗如霏深一脚浅一脚,慢慢沿着陆诨走的方向走过去。
她不一会儿就冻得脸颊都红了,裹紧了外套,也不知道陆诨这一路冷不冷。
罗如霏一边往前方的路张望,希望能看到陆诨回来的身影,没有留意脚下的路。突然她不小心绊倒雪下覆着的一块小石头,猛地失去了平衡,就一下跪在了地上,幸好胳膊肘撑了一下,没有把脸也栽进雪里。
忍着疼痛爬起来,罗如霏眼睛都有些发涩,膝盖沾了雪,很快就化了,刺骨地寒冷。
罗如霏在摔下去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刚走了没多一会儿,就摔了一跤。这样的路,下面覆了不知多少小石块,一着急起来摔下去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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