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蹲在地上,让门口的呦呦罚站。
靠着墙,小胳膊小腿的郁鹿啜泣:“我好累呀……”
李皎温柔又严肃道:“你才站了多久就喊累?我方才有事出门,让你等着我,为何你口上答应,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呦呦,说过的话,要算话。不能前脚答应我,后头玩得高兴了就忘掉。你给我记住,人要守诺。”
郁鹿眨着水滴般的眼睛,张开手臂要抱抱,可他阿母不为所动,郁鹿说话说得又磕绊又委屈:“可是你都、都、都不见了!我觉得、觉得你有事走了,我不想一直等你嘛!”
李皎认真说:“如果我有事要走,我会让人来跟你说的。我如果不说,你就要等我。”
“呦呦,你要有这种认知,阿母不会不管你,不会抛弃你。你要理直气壮地等阿母回来。”
郁鹿腿站得好酸,他蹲下去,哭唧唧地抹眼泪:“我知道了嘛!”
母子二人的交流,郁明躺在榻上喝酒时听得一清二楚。隔着帷帐,他侧过身,看到李皎蹲在不远处,他儿子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都快哭成小泪包了。眼泪挂在幼儿脸上,珍珠般。郁呦呦一抖一抖地,小嘴上扁。郁鹿这么可爱,他一哭,郁明的心就软了。
郁明长长叹口气。
李皎和郁鹿一起扭头看过来,因为郁明做什么都无声无息,李皎和郁鹿进来,都不知道郁明居然待在屋中。李皎听郁明长叹口气:“我师父说得对,你性格强势,就总是欺负我们姓郁的。”
李皎:“……”
郁明幽幽道:“你当年欺负我,现在又欺负我儿子。”
李皎额心微跳,扬起了眉。她和郁明早就说清楚,幼儿三岁前受母亲影响多,三岁后受父亲影响多。所以郁呦呦三岁前的教育,李皎都要一手抓,郁明不要给她添乱。郁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在她教育儿子的时候,跟她唱反调?
李皎站起来,蹙着眉,闻到了屋中的酒味:“你喝多了?”
郁明:“难道我只有喝多了才敢反驳你的话么?”
啪!
帐外的母子二人都听到了里面的酒坛摔了的声音。青年身形一晃,走了出来。他身形凛然高大,气势强大,冷目看着李皎。郁鹿瞪大眼,仰头看父亲走过来的强势,张了小口,开心道:“阿母,阿父是不是要揍你?要打你?!”
李皎:“……”
李皎扭脸看蹲在墙根的儿子,诧异他年纪小小居然能说这么流利的话,都不结巴了:“……你这么兴奋做什么?你阿父打我的话你很高兴?因为我刚刚罚了你?”
郁呦呦赶紧低头捂着眼睛,继续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反省。他颇为识时务,小手捂住眼睛,却还狡黠地从指缝间往外偷看大人。阳光落在他身上,他蹲在墙根,就跟朵漂亮的小蘑菇般可人怜。
李皎心里被儿子的可爱戳得软成水,好想抱着亲一口。她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不能给郁呦呦那种做错事不用受罚的印象,李皎扭过头,看向夫君。郁明沉着脸,开口:“我以前做扈从时,你就总是这么罚我!”
他伸手指郁呦呦:“就跟罚呦呦一样似的,罚我!你总是欺负我!”
李皎反唇相讥:“那是你跟你儿子一样不听话!你不知道扈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身为主子,教导你有错了么?”
郁明翻旧账:“当时我还是你情郎来着!”
李皎:“公私要分开。你是我情郎,和你是我扈从,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
“哼,你当然分得清楚。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老百姓点灯。你倒是能随时亲我一把,把我撩得不上不下,不待见我反抗。”
李皎:“……”
她知道郁呦呦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她心头大恼郁明的口无遮拦,面红一瞬,冷冷道:“前情郎,注意分寸。”
郁明:“看!你现在还跟我说话这个态度!”
李皎:“我态度怎么了?你当众跟我拉扯,让我在我皇兄面前出丑时,我说说你怎么了?我真是瞎了眼,当年就不应该对你纵容,才让你打蛇随棍上,闹得我皇兄一直以为我和你怎么了!”
郁明:“怎么了怎么了?你就是嫌弃我出身不好,总给我布语言陷阱挖苦我。我当年怎么那么傻,都听不懂你在骂我……”
两人翻起旧账来,随口都能说出一大堆事来。李皎以前和郁明都不翻旧账,因为一旦翻旧账,就绕不开当年关东郁明重伤离京之事。那段悲痛过去李皎不愿意回想,郁明也嫌丢脸,不想提。然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好,那些放不开的事情,偶尔也能拿出来说道——
郁明:“你肯定对博成君、对江唯言都心动过!你别以为我看不出!”
李皎:“……开玩笑,我心动不心动关你什么事?你和我都分开了,你管我当时和谁在一起呢!且你和雁十那般要好,我说什么过么?”
郁明:“你说雁十坏话,小心我跟你皇兄告状!”
李皎:“……”
李皎大怒,走过去要抓住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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