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镇上百姓齐声大笑,突巴图这无赖手段月月都使,只不过有时能讹到钱,有时候却反而被揍,可不人都很老实巴交的,也有横的呢,他们倒是很想看看这次的结果,估人会赔些钱出来吧,但也不会赔太多。
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谁说要见官,本官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张浩元,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道:“本官是长安城万年县的捕快,你们有什么事要见官啊,且说来听听!”
突人同时大吃一惊,他们可没有想过会真的有官府中人来到,尤其是突巴图,他行讹诈之事多次,从来没有遇到过官场上的人,就算是里长都没有理会过这种事情,反正乡里乡亲的,没谁会因为外乡人去得罪熟人的,可今天突然有捕快到来,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人倒还算是反应得快一点儿,他忙道:“不,不报官,没什么大事儿,干嘛报官!”他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最怕的就是吃官司,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这时候突巴图也反应过来了,他可看不出那腰牌的真假,他根本就没见过真的,所以就算是假的他也认不出。
突巴图连忙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官,官爷,这里是大容镇,离着长安城还有几十里呢,不归万年县管啊!”
长安城共有两县,万年县和长安县,取的是万年长安之意,都是京县,但万年县虽大,却是管不到大容镇的,张浩元这个捕快当然也不能在这里办案,否则便是越权,而且这种小小的民事纠纷,应由本地里长,或者是德高望重的宿老处理。
张浩元把腰牌收入怀中,笑道:“我是管不到这里,但我可以让这里的捕快来管。嗯,我知道你叫突巴图,你竟然敢跟我顶嘴,我要告诉我的同僚,让他们好好地收拾收拾你,你一个胡人竟敢冒充我****子民,单凭这一条,就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没没,小人哪敢和官爷顶嘴!再说小人的父亲便在此处落户,小人便是出生在这大容镇,镇上有小人的户籍哩,万不敢冒充,万不敢冒充的!”突巴图脸现惧意人他可以诈唬,说他有官场上的靠山,可见了真正官场上的人,他就没法再诈唬了。
张浩元哼了声,摆手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如果事情不大,本官就处理了,倒也不用你们真的去衙门。”
突人这才同时松了口气,只要能不进衙门,那事情还真就不算大,他俩抢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就是突巴图养了些小鸡雏,其中一只从家里面跑了出来,跑到了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结果便人给不小心踩死了。
突巴图从家里跑出来,呼天抢地的号人人倒也觉得对不住他,愿意赔钱,他认为一只鸡雏而已,能值几个钱。
可突巴图却说这只鸡雏长大后,会有十八斤重,还特别能生鸡蛋,一天一只鸡蛋,孵化出来的小鸡也都可以长到十八斤,然后还可以再生鸡蛋,如此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所以这只鸡至少值十贯钱。
想钱想疯了不成,客人当然不答应,十贯钱这样的价钱,那不是买鸡,那是买牛!见他不肯赔钱,突巴图便放低了要人赔十八斤的鸡钱,十八斤鸡肉值多少钱,就得赔他多少钱!
然后两个人便吵了起来,再然后张浩元便出现了。
突巴图一屁股坐倒在地,哭道:“卖小人鸡雏的那人可说了,只要我每天喂鸡吃精米,那鸡就会长到十八斤了……”
“胡扯,哪有用精米喂鸡的,再说鸡哪可能长到十八人急道。
突巴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你用精米喂过鸡吗?”
人气道:“没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精米喂鸡……”
“那你怎么知道鸡吃了精米之后,就长不到十八斤?”突巴图振振有词地问道。
人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浩元哼了声,看向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问道:“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容镇上的百姓都算是突巴图的邻居,突巴图敲诈外乡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是没有人管,现在终于看到个官府的人,他们觉得是该教训一下突巴图了,要不然这厮长久下去,定会坏了大容镇的名声,让大家都没脸做人。
张浩元满耳都是不要赔钱,不要理会突巴图这个恶人,人一个公道,诸如此类的话,竟然连一个为突巴图说情的都没有,可见这人的人缘有多差。
突巴图听了镇上百姓的指责,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惹了众怒,只好坐在地上不敢吱声,心中叫苦,已然有人赔钱的心思,只求赶紧了结此事。
张浩元把手一摆,喝道:“岂有此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小鸡雏虽非我****百姓,却是我****的家禽,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现在就这么没了,你们竟然都说不用赔,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忽然听到长安来的捕快大人这么说,突巴图吃惊之余,腰杆也直了起来,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官老爷竟然是帮着他的,难不成官老爷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这个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浩元看了看突巴图手里的小鸡雏,道:“它叫花花?当真是可怜,看它的骨骼必定是能长到十八斤的,说不定二十斤也是能长到的!”
突巴图连忙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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